冷漠的男人(2 / 2)
,我们这一行也一样,没有见到令孙之前,诚然我也不能妄下定论。” 情绪有所缓和的郁岚开口道:“那可以麻烦你到我家去看一下吗?”她的语气里有央求。 怡宁没有外出的规定,但是看着两人的眼睛,公西伊人拒绝的话说不出。而且职业素养也不允许她将来访者拒之门外。“可以,不过我的咨询费是按1500一个小时收费的,这一点两位需要明白。” 两人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但是公西伊人还是需要将自己的收费标准告诉他们,虽然预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她还是需要强调一下。 郁岚和阳柏松点头表示知道,他们没有觉得冒犯,她的眼睛那么干净,没有让人不舒服。 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已经没有人会来咨询了,公西伊人跟着他们回去。本来两人是想要载她的,但是被她拒绝了。她觉得太麻烦了,到时候他们还要送她回来。自己开车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而且如果有紧急情况发生,她总不能让他们开车送她回来。 开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公西伊人看他们的车驶进富人区,阳柏松将车停下和保安说了之后她才能进去。这个地方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车辆也不能随便进去。 她将车开进去以后,跟着两人来到一处豪宅,大门被打开,映入她眼帘的先是一个花园,里面盛开了各种颜色的花。然后他们进到车库,里面有很多豪车。这些并没有让公西伊人惊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看起来仿佛觉得稀松平常。 从车上下来,郁岚边走边和她介绍阳亦寒的情况,想提前帮助她了解他。 一开始他们没有直接带她进去见阳亦寒,而是在监控里观看。阳柏松解释,阳亦寒不喜欢别人进入属于他的领域,他们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他房间里安装监控。 他说监控不是一直都有的,而是有一次阳亦寒趁他们不注意拿起小刀割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的小刀。他们被吓到了,再晚一点进去,他就流血而亡了。从那以后,他们不仅在他房间里安装了监控,还收走了锋利的东西。 公西伊人静静的听阳柏松细说,这个坚毅刚强、活过半百的人,提起孙子时,束手无策。她看着监控里的男孩,他看起不像是七岁,更像是四五岁。他发育不良,很瘦,小小的一个。 “公西小姐要进去吗?”阳柏松问,他想试探一下她的能力。 “不了,现在还不合适,我需要足够了解他,不然进去会让他感到不适。还有一点需要同伯父伯母说一下,您们的孙子病情现在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会很危险。”公西伊人拒绝进去,想准备充分再说。 郁岚听了她的话马上急了,“我们知道,但是心理医生说没有办法,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找上你的,我的朋友说你们心理咨询室很厉害,所以我和我老公商量后才预约的。” 她能明白这对夫妻的心情,只是她也没有说错,那个男孩确实病得很严重了,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吃不消的。 她在这个家没有看到他的父母,仿佛他们不住这里一样,这让她觉得很奇怪。 两人邀请她坐在沙发上,郁岚还在抹眼泪,公西伊人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坐在他们的对面对着他们说:“现在我需要叔叔阿姨如实回答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两位能做到吗?” 工作起来的公西伊人是很有说服力的,两人点头同意。 “第一个问题,阳亦寒是从什么时候患有孤独症的?” 这个问题郁岚和阳柏松都不是很确定,阳柏松给了一个不明确的答案,“以前寒寒就不爱说话,有一次亲戚的孩子将他关在衣柜里,不让他出来,那个时候他三岁不到。因为这件事他越发不爱说话,一天比一天沉默,直到我妻子想陪他睡被他推出了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此以后再没能听到他开口。” 问题比公西伊人想的还严重,这么小的孩子,她很难想象他短短的人生都处在孤独中。从阳柏松的话中,她感觉阳亦寒在三岁之前就已经患有孤独症了,只是因为他的性格内向又小,他们才没有察觉到的。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他的父母为什么没有作为呢?公西伊人继续问:“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可能会很冒犯,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郁岚和阳柏松疑惑的看向她,什么问题会冒犯到他们,他们听到,“我想问阳亦寒的父母呢?”这让他们楞了一下,话卡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可能是问到人家的禁忌,公西伊人没有催他们,静静的等回答。 看了丈夫一眼,郁岚说他,“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在责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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