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么时辰?” “天黑。”老板神色有些不自然,脸都煞白了一点,抓着灯盏的手都紧了紧。 孟浪奇道:“天黑后会发生什么吗?” “孤月晦冥,夜断处,浓雾泼墨,厉鬼行。”老板压低嗓子,声音有些紧张,在一间房前停了步子,摸索着钥匙,“客官是第一次来这吧,还是早些睡吧。” “厉鬼。”孟浪喃喃,下意识想转动白玉扳指,摸了个空,略微失神。 孤月晦暝,夜断处,浓雾泼墨,厉鬼行。 孟浪细细琢磨这句话,撑起窗户看向街口,黑云藏月,街面一片暗沉,凛风吹过,杂草卷过不留一物的地面,发出琐碎轻响。 安静的夜晚竟让孟浪升起了困意,胳膊撑着窗沿沉沉睡去,再次睁眼已是午时。 竟睡了这么久,还错过了朝食,孟浪暗道,重新戴上斗笠,下了楼。 “客官昨日可睡得不错?”老板低头算账随口一问。 “不错。”孟浪回答,从未睡得如此沉过。 老板:“哈哈哈,那挺好。” 孟浪心中生出一丝疑虑,“为何这么问?” “昨晚·····出事了,明明有些时日没事了。”老板眼神四处游离,还是闭了嘴。 店内所有的客人都安静的吃着饭并未有过多言语交流。 “可是与林砚有关?”孟浪突然出声道。 “林砚”这二字宛如丢进池塘的石子一时激起千层浪,人们纷纷看了过来。 孟浪摘下了斗笠,干脆挑明了身份,“在下林砚,不知我昨晚做了什么?”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林砚,“还、还······真是林砚,林砚当真复活了。” 老板颤颤巍巍道:“客官,您不是一直在房内休息吗?” “理应如此。”孟浪莞尔一笑,补充道,“至于睡着后我本人不太清楚。” “其实也没啥,只是你在大街恍了一圈,最后又去白府恍了一圈,把白府的人吓了个半死,昨日听故事那儿我也在场,比白府先一步知晓你没死。” 那人磕着瓜子,又朝众人嚷嚷道,“活的,大活人,怕啥。” 孟浪心下了然,昨夜他见街上并无异常便没带斗笠,翻窗出去溜了一圈,想会一会厉鬼,没想到被人给发现了,还这么多人。 孟浪抬脚出了客栈到街上探寻新的消息。 方才晴朗的天空此刻彤云密布,黑云翻墨压城而至,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街道行人迅速清空,寥寥无几的街道,过分的寂静衬得愈发死气沉沉。 孟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寒战,打算先回客栈避避。 电闪雷鸣,罡风裹挟着白色的纸钱,以摧枯拉朽之势压覆而来,空中群魔乱舞的纸钱格外有力,擦着孟浪脖颈割过,几乎将孟浪脖颈割破!孟浪烦躁的微眯着眼看向前方。 唢呐起,尖锐刺耳的丧乐刺破云霄,凄惨瘆人,两人在前烧香撒纸开路,四五个的僧人持杖跟在队伍两旁,一片死寂的仪仗队抬着棺椁浩浩荡荡前进。 “这白家女是溺死且未婚,煞气重得很,小兄弟赶紧避避吧。”雨中奔跑的行人擦肩而过,好心出声提醒道。 孟浪对棺椁并无多大畏惧感,只有刚爬出棺的厌烦感。 转瞬之间,出殡的队伍已至孟浪身前,孟浪刚要避让,一队人马拦住了仪仗队去路,将他围困其中。 为首的年轻男子跨坐马匹上,神情狠戾,俊美的脸苍白如纸,甚至比发髻上的羊脂玉簪还要白上几分。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仪仗队里的家仆瞬间警惕,只见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死死盯着棺椁,一咬牙,恶狠狠道:“给我抢过来,挡者,杀无赦!” “萧盛!你在干什么!?”队伍中一身素白的老者厉声吼道。 萧盛身边的侍从纷纷拔剑与仪仗队的家仆厮杀,刀光剑影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街道。 “白老爷,宜灵没死。”萧盛眼下泛青,双眼猩红,用力道,“我会让她苏醒的。” “宜灵已经死了。”白老爷声音逐渐哽咽,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你,你就放过宜灵,让她入土为安吧。” 萧盛狞笑:“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她是我的,白老爷就不劳你费心了,让开!” 萧盛扬起马鞭狠狠落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冲棺椁,一时之间竟无人敢阻拦,皆被他周身散发的狠戾之气吓得不敢靠近。 萧盛一把抓住灵柩,翻身稳稳落在灵柩旁,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用力将钉在棺盖上的长钉挑起,然后猛地发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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