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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下杀手，以此保全佐助的想法都出来了，我依旧恨意难消。

越是为鼬找理由，我的心就越痛。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是被放弃的那个人，在所有人的眼里，我的存在都不重要。

“鱼都被你玩死了。”佐助将晚餐摆在餐桌上，走到对着鱼发呆的茜面前说道。

我垂眸看着死不瞑目的鲈鱼，将查克拉凝聚成手刀，“现杀现煮，肉质鲜嫩，不好吗？”

佐助眉头一跳，委婉劝阻，“鱼头汤已经煮好了，再煮一个鱼汤吃不完吧。”

我抬头看了佐助一眼，有点埋怨他，“骨头和肉已经被我切开了，放在冰箱里，留着明天做鱼丸吧。”

佐助别开眼假装看不见茜的埋怨，绷着脸说：“已经吃了一周鱼肉，你到底要练习多久？”

我找了个盘子把鱼放进去，敷上一层保鲜膜，听到佐助的话忍不住叹了很长一口气，“你在说什么傻话，这难道只是我的练习课吗？”

和我极为相似的脸的人，居然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为佐助这份天真找谁究责，“还是……你的复仇只是嘴上说说？”

我的右手凝起蓝色的光，光芒逐渐蔓延到整个手掌，缓缓抬起右手，走到佐助面前，对着木质靠椅一挥，椅子倒成了两半。

“除了宇智波鼬，你的脑子里就没别的？”我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早已没了那份温暖，恨意如天边的乌云般笼罩着我。

即便是知道佐助和我一样，都是那场灾难中的受害者，我依旧没有办法控制住情绪，不去迁怒他。

这些天，我也不单是在木叶闲逛，隐约也知道了一点宇智波在村子的名声，普通人对宇智波这个姓氏是且敬且惧，而忍者的态度就复杂多了，自认为我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提及宇智波时毫不收敛畏惧、厌恶、嫉妒的情绪，实在是没眼看。

同村的忍者对宇智波的态度都不见得多友好，更何况其他村子的忍者。我和佐助只要选择成为忍者，那么必定背负着宇智波的一切。

旁人对宇智波的忌惮、觊觎、仇恨，都会全部发泄在我们身上，我不能让佐助带着懵懂天真去迎接那些恶意，以宇智波为骄傲的他，如果被那些人打败，他会崩溃的，如果他的天真注定被摧毁，如果他纯白的心灵注定染上黑暗，那就由我来做吧。

至少我会陪着他，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明亮的灯光照在茜苍白的脸上，带不来一丝温暖，反而把脸衬得有些透明，乌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几乎突破皮肤表层。这样的她实在不像一个活人，佐助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了，不敢再去看茜的脸，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然而倒在脚边的椅子就像一记耳光打在佐助的脸上，打掉了他的所有的天真，他以为他只要按照学校的学习进度去训练，他就可以变得强大，他以为他还有很多时间去成长，去报仇，然而苏醒不到一个月的茜，已经将他甩得老远了。

不，是很早以前，在他还在追逐那个人的步伐时，在他还沉迷在同学虚假的称赞时，茜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茜根本没有忘记那个人。】

羞耻和愤怒冲击着佐助，让他白皙的脸上透出阵阵红晕，整个人似乎要被烤熟了。他不知道茜为什么要说谎，她又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谈论那个人的，但佐助知道自己被愚弄了。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触及到茜冰冷的眼神，那些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他想茜一定不会直接告诉自己的，她只会让他自己猜。

“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做不到这种程度，就放弃报仇吧。”我知道佐助的表情肯定很难看，但我没打算安慰他。他必须明白复仇的一条艰难至极的路，这不是在过家家，他没有其他木叶孩子懈怠的资格。

如果他没有这样的决心，我会选择独自一人背负仇恨，想办法让他放下这一切或者是忘掉这一切。

佐助攥紧拳头，指尖用力过度，深深扎进了手心，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住了质问茜的冲动，但说出口的话怎么也友好不起来，“怎么，你也觉得我没有资格，配不上宇智波这个姓氏？”

【你没有被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的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那个人的话再一次浮现在佐助的心头，他紧紧地盯着茜，妖异邪恶的两颗血色勾玉在眸中缓缓转动。

看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写轮眼，一丝愧疚爬上了我的心头，或许比起没有开眼的我，佐助才是那个有资格复仇的人。但此刻我一点都不想看见这双写轮眼，蓝色的查克拉从我的手中散去，我猛地扑向佐助，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贴着他的脑袋，低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