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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永国公随圣祖打天下,忠心耿耿,交出兵权,且定下薛家祖训:薛家后人只可从文,不能从武。
所以,永国公后人改去读书,于兵部的人脉,全都消磨殆尽,没能续上。
到如今,薛家大爷薛铸读书十分勉强,在新山书院是年纪偏大的那一批,靠着祖荫,会试考了两次,次次落榜。
二爷薛镐更是一窍不通,整日斗鸡走狗,游手好闲。
永国公府的落败,几乎是可预料到的,这也是从前裴诠漠视的缘故。
元太妃与儿子见得不多,却很能理解裴诠的心情,他从小过得并不顺遂,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会漠然不管。
既然漠视,就是不喜,就算如今因玉慧的冒犯,罚了玉慧,也是维护豫王府的体面。
元太妃叹气,说:“陛下问了我,要不要将婚期定在半年后。”
裴诠身形不动,不着痕迹地握了下指头,他声音淡淡的:“母妃的意思是?”
元太妃:“我想着,你从前也不太看得上薛家,便先替你回绝了。”
第20章
自然,这场指婚不是说推掉,就能推掉的。
元太妃所说的“回绝”,是替裴诠延迟婚期,她与万宣帝商议,豫王方接触朝政,需要一年步上正轨,再谈成家。
元太妃:“一年变数很多,说不定那时候,朝局又是一番景象。”
万宣帝提的半年,是有些仓促,但或许,也是他有所预测。
从太寿宫出来,裴诠把玩着腰间一块玉佩。
一年,变数确实多,他们又想要什么样的变数?
不知为何,他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指尖些许泛白。
…
宁国公府在宫里有消息来源,不用几日,万宣帝去太寿宫提及豫王婚约的事,便传到了宁国公府。
夏暑阵阵,闺房中摆着冰盆,宁国公夫人撩起窗帘,就看女儿徐敏儿穿着小衣,和丫鬟下棋。
徐敏儿起来,唤了声:“娘,你怎么来了?”
宁国公夫人笑了下,示意丫鬟下去,才说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见徐敏儿没反应,她又加了一句:“再等下去,那薛家还真要远远甩开我们了。”
徐敏儿嘀咕:“那,那让爹爹和大哥,去争取豫王府的青睐……”
宁国公夫人:“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们也有动作,可前朝的事,到底和后宅不一般,豫王就算对他们再满意,也不可能让你当上王妃不是?”
这话太直白,徐敏儿面色一热,她低头,说:“娘,你是不知道,王爷对平安不一样。”
宁国公夫人:“怎么不一样?”
徐敏儿羞耻得想哭:“他以前对薛静安,和对我们也没两样,上回,上上回都好,只叫平安到他身边去。我再也不凑上去了,平白没脸!”
到底是公府女儿,从前也不是只会往男子跟前凑的,虽然她没做太多,可光是肖想过,只觉丢人现眼。
宁国公夫人安抚女儿,回想起和薛平安见过的几次,却理解似的又道:“这么说,她是入了豫王的眼了?那孩子是挺惹人喜欢。”
徐敏儿惊讶地看她:“娘,谁是你女儿啊?”
宁国公夫人笑了起来:“夸一句又怎么了。哎呀,可有些事也是没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最后一种。”
徐敏儿:“什么?”
宁国公夫人:“你们都不知道,平安当年不是被送去乡下养病,而是被拐走了。”
这事在京中,大部分夫人都有猜想,毕竟当年闹得并不小,又是封城,又是禁卫军出动,闹得满城风雨,那之后夫人们不由严加看管自家孩子。
只是众人心照不宣,永国公府到薛瀚这一代也不差,没有必要得罪,然而再不管,薛家都要飞上高枝了。
听罢,徐敏儿大吃一惊:“拐走?”
宁国公夫人思索着,说:“是,把这件事捅到明面上,就行了。”
万宣帝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薛家姑娘全须全尾回来了,对豫王府而言,粉饰太平,总比更改婚约好。
然而当这事又成满城议论,皇家就得直面一个问题——他们如何能要一个从小被拐走的孩子?
她大抵连诗经、楚辞都没读过呢!
到此,若永国公府懂事,自会自己上奏退亲,而不是等自家女儿陷入口舌纷争之中,被挑挑拣拣,损了名誉。
徐敏儿实在想不到,平安居然是被拐走的。
想到这件事若在闺秀圈流传开,该是多么难堪,她突然有点不敢了:“娘,这件事怎么捅到明面呢?我不想做。”
宁国公夫人笑了下,说:“你以为这种事,还得我们亲自动手么,把消息传出去,自然有人坐不住。”
…
这个消息,若一团墨汁掉入清水中,慢慢散开,蔓延。
传到玉慧郡主耳中时候,她瞪眼:“真的?”
大宫女道:“千真万确,有好事者真去皖南查了下,回来说是薛家那姑娘,从前是被拐走的。”
玉慧:“她居然是被拐走的……”
这段时日,玉慧可无趣得紧,如今她的禁足令,就要解了,她想了好一会儿,却觉得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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