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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往里瞥了一眼:“什……” 她骤然顿住。 荆州城那一张照片静静躺在最表面,远处晚霞浓重,铺开千万里。 聂松远看向她:“你去过一百二十一个国家和城市,换过五张电话卡,八台摄像机,三台车。最高纪录在十七天内横跨青海一处无人区,失联二十一天。” “这是一部分留在我这里的备份。” “做到许清景这样,”他说,“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聂松远把箱子摞起来,递过去:“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办公室太拥挤,放不下任何属于别人的东西。” 宁湾默然低头,成百上千张照片映入眼中,压得她臂弯一沉。 近七年,她微博有一千三百五十二张照片,拼凑成一条完整的轨迹,从东到西,由南至北。 百叶窗漏出被切割的金色夕阳,恍然光影中,聂松远一怔。 你要知道,有的女孩天生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就如他在宁湾身上感受到的。 她生命中不需要多余的人,一个人也能面对问题,解决困难,徒步登天。 而只有许清景,会让她露出坚硬盔甲之下的软弱来。 聂松远的公司和STEP就在斜对面,宁湾将纸箱寄同城,站定在楼下。 她有说不出的感觉,指尖发麻。 可能过去了十分钟,也可能是是半个小时,电话铃声将她惊醒。 直到李怡再三唤她:“宁老师。” “我就要走了,”她笑起来,“如果宁老师有时间的话,可以来送送我吗?” 宁湾打车去了机场。 一眼看见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付缺,和他身边的李怡。 李怡冲她弯着细长温柔的眉眼笑:“宁老师。” 宁湾微微移开视线,看向她的手。 她和付缺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付缺戴着墨镜,白T破洞牛仔,下半张脸唇抬起的弧度夸张得欠扁。 恨不得机场路过的所有人都看见他手里牵了人。 李怡扯了扯付缺袖子,付缺摘下墨镜,老老实实道歉:“黎朝喜酒吧的事是我做的,要是有什么误会我说清楚,对不起。” 宁湾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许清景的手段不至于这么一时兴起和拙劣。 付缺奇道:“那他怎么说你去找了他?” 又是误会,宁湾:“……我知道了。” 付缺在李怡面前太温顺了,她不由得又看了付缺一眼。 她最开始见到付缺那一次,是他出道后的第一场单人演唱会。 座无虚席,周边是狂热粉丝的尖叫,无数荧光棒挥舞着、闪烁着,汇聚成一条深蓝色的海洋。 后来他也穿上剪裁合体的西装,住进一尘不染的办公大楼,收敛桀骜,变成一把沉入水底折戟的剑。 STEP是一座造梦工厂,大楼正对面是他当年办第一场演唱会的场馆,里面进了流水的练习生。宁湾无法感同身受当付缺把自己禁锢在三十七层办公大楼,往下远眺是何种心情。 付缺张扬轻狂的脸原本就不适合西装革履,他生来属于舞台,是那个最初奔跑着将矿泉水洒满观众台的热血少年。 登记大屏上赫然出现去往一个北半球国度的航班号。 三个人同时抬头望向屏幕上闪烁的红字,广播播报的声音响起,是温柔如水的女声,毫无催促之意。 宁湾正要开口,忽然微微一僵。 她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熟悉而陌生的气息靠近。 付缺松开拉行李箱的手,勾下墨镜插进白T领口,这才站直了往李怡身边倾斜的身子。他和许清景面对面站立,倏忽张开双臂,一笑:“许清景,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下半辈子说不定见不到了,难道不来个君子拥抱?” 又冲宁湾轻佻地眨眼:“不介意吧。” 宁湾尽力忽略掉身边人强烈的存在感:”你不用跟我说的。“ 付缺骄傲:”那可不行,你抱我可是要问我们家李怡的。” 李怡面上有些赧然,但是很确定:“不用的。” “你们要抱……”许清景抄兜配合笑笑,“大概要问的人是我。” 宁湾:“……” 宁湾沉默,没有说话。 李怡察觉他们刻意保持的距离和疏离,微顿。 付缺没有认识到任何异状,握住许清景左手虎口,用了三分力道撞向他左肩,在他耳边很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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