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年圣诞（1 / 1）

五岁的千骨跪在雪地上专心致志团雪球，她还缺一个大大的红鼻子，没错，她的小雪人需要一个鲜艳欲滴的红鼻子！

那是她记忆深处，父女两人最快乐的回忆。

“爸爸！你可以帮我拿一个番茄过来吗？”

汤姆里德尔想不明白雪有什么好玩的？

千骨扯着嗓门冲屋子里喊道。

哪怕是圣诞节这天的雪花，不还是水的凝固产物，不过身为一名合格的父亲，自然要满足女儿简单额诉求。

将手中红红的番茄递给千骨，看着她熟练的将番茄装进自己缝制的布袋里使劲挤压，红色的汁液缓缓将地上的雪球染红，汤姆里德尔陷入回忆之中。

那应该是二年级圣诞节的假期，他做了一个带窗口的小袋子将蛋蛋装在里面，然后挂在脖子上，虽然他也不知道蛋蛋能不能透过窗口看到外面的景色。

高高的围墙对如今的汤姆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院长不会愿意自己这个怪胎出现在爱心人士面前，正是出去玩的好机会。

往常热闹的公园如今格外安静，但他能感受到蛋蛋传出来愉悦的信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汤姆在小公园中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和他一样高，另一个是放大版的蛋蛋，人性化长出一只小手被大雪人紧紧牵着。

“哦上帝啊，他牵着的是什么？”

一个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用夸张的语气询问他。

“我的女儿。”

“哦～真是可爱，是你胸口挂着的这颗蛋吗？光滑无比，可能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小鸭子？我这里有一个左手套，或许可以帮助她更快的孵化出来。”

汤姆没有和小丑争辩什么，从他脱口而出的上帝就知道只是个普通麻瓜，不得不说他对蛋蛋的称赞成功取悦到了汤姆。

他破天荒接过小丑手中的手套，甚至淡淡说了声“谢谢”。

“可为什么你也没有脸呢？”

小丑想歪弯曲着膝盖，夸张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涂着白粉和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着大雪人光滑无比的脑袋。

“我还想象不出我女儿出生后我会是什么表情。”

骗人，汤姆里德尔只是单纯不想给雪人弄好五官，因为蛋蛋现在还没有五官，他不想让蛋蛋觉得他们不一样。

“这样吗？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小丑捧起一大把雪蹦蹦跳跳地快速团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雪球，然后在汤姆还在疑惑的时候拿起他的双手让他捧着。

又迅速从他大的夸张的红色斜挎包里掏出一个番茄，双手使劲挤压汁液，哪怕将受伤的白粉染红也不在意，顷刻间，一个红的雪球新鲜出炉，简直就是小丑鼻子的放大版。

“瞧，你肯定没有开怀大笑到呼吸不顺畅的时候，没有高兴到热血上头的时候，鼻子都是这样的！极致的快乐啊！就像我的女儿出生的时候……”

小丑那被粗粗黑眼线紧致包围的眼睛里流露出怀念，“我当时就是这样的。”

雪人的脸上突兀多了一个红红的大鼻子，后小丑伸出食指在嘴巴的位置勾勒一个大大的弧度。

“看，哪怕看不到眼睛，谁都能感受到雪人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丑死了。”

汤姆面无表情的吐槽，却没有把鼻子扯下来，因为他居然发现胸前的蛋蛋更加开心了。

小丑也不理他，就这样笑着，笑到最后居然有些像哭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气球，双手一阵花里胡哨之后，一只小兔子气球被递给了汤姆。

“送给你的女儿！圣诞节快乐！哈哈哈哈哈！！”

小丑大笑着离开，那背影居然有些凄凉。

“蛋蛋宝贝你很喜欢气球吗？”

蛋蛋突然亮了一下。

“傻蛋蛋，一天就能亮一次的机会就这样用了。”

汤姆摸了摸蛋蛋光滑的蛋壳，也许是能量还太少，蛋蛋现在能给的回应还是太少，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说不定等他有能力了，蛋蛋就攒够破壳的能量了！

最终汤姆还是没有带走气球小兔子，他把小兔子用一根树枝固定在雪球蛋蛋身上，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红鼻子爸爸带着开心玩气球的孩子一步步走回家。

一个星期后，汤姆在福利院食堂桌子上充当桌布的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

日期是圣诞节后第二天。

上面报道了一个小丑模样的男人在圣诞节当晚带着自制的炸弹冲入一栋别墅中将一家三口连同自己葬送在团圆的日子里。

具体原因未知。

汤姆走遍所有的餐桌终于在一张12月28号的报纸上找到后续报道。

小丑的女儿今年五岁，妻子难产而亡后男人一个人抚养着女儿，他的工作就是在街边扮演小丑，获得路人开心后的打赏，靠着微薄的收入，他给了女儿能给到的最好的生活。

12月初小丑出色的表演被一个马戏团看中，约定好圣诞节表演结束后正式雇佣小丑加入马戏团，虽然以后可能会居无定所，但更加优越的工资对父女两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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