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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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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

看着那身影一个接一个陆陆续续缓缓归来,却始终唯独不见六号。

众人聚集排成列队,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具具冰冷的人儿被横着抬放到众人面前。

其中一人貌似很是熟悉,此刻也不得知她的身份。只因那一整张脸都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容颜尽毁。

是人皆不敢过久直视那不堪的面庞,忽而一眼便瞧见胸前衣裳上的序号「六」,心中顿时一顿翻涌,滚滚活物哽咽在吼,却又不得不再次捂着下咽。

寒冷的风如针般刺骨,绵绵细雨冷漠任性的下着,连着身上的血与泪。

天缓缓亮了,而等待的考验也随之结束了。

“很高兴你们还有这么多人能安然站在我的面前,我祝贺你们。明日将会是你们最后一次考验,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又是一声冷笑。

众人无人回应,默默听着那人再次宣读他的指令。

“你们此次将会分为两队,记住,这次只有少数几把武器,能否得到,只凭你们自己的手段。若是你没有办法从他人手中夺得,又或者你无法保护好自己手中的武器,没人会给你送来怜悯,一切也只有听天由命。”

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树林,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地图,同样的人。

而不同的只是白日迷雾渐渐褪去,天上滴落了无数的“清凉”的雨滴,洗去众人身上的肮脏。

林中的狼不知跑到何处,或许只因天还未下沉。

耳后传来雨敲剑身之音,直径朝着司徒雪而来。

一个偏转,一道剑影快速从她眼前闪过,轻身一跃,在空中旋转半圈,落在一边。

“四号(司徒雪)我也不想于你为敌,但你也清楚规则,今日之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执剑直对司徒雪。

雨,“滴答滴答……”的敲打着剑身,奏出悠扬清脆之音。

“既然如此,何必再多言语,动手便是。”司徒雪冷言回怼过去。

一阵拼打,二人旗鼓相当,棋逢对手,虽是如此,司徒雪甚是明了自己无法将他胜出。

司徒雪单跪在地,左手苦苦支撑,身体已然筋疲力尽。

他亦单跪在地,紧握剑柄,剑身深插于泥中,一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时间仿佛就此停留,司徒雪勉强的支着身子站了起来,慢步走到他面前。

“你不用在挣扎了,适才打斗中我已挑了你的经脉,我并不想取你的性命,你也不要再想取我之命。”

悄然将那残断的枝桠放回靴中,夺走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转身便准备离开。

然而最后的一切却并非她所想的那般就此简单的结束。

抹掉嘴角的点点血痕,从腰间掏出一枚飞镖,顺势便司徒雪打去,细长的镖身快速穿过她的肩膀,且深深的钉在对面的树干中。

就好似那夜,风穿过茂密的枝丫,沙沙作响。

她没再丝毫犹豫,片刻顾虑,抬起脚来,把那断枝,用尽五成的内力横插入他的脖颈。

捂着肩膀,再次走到他的身侧,淡定的拔出,血如泉水喷涌而出。

“何以要如此逼我!”

那断枝上的血迹如湘江旁的泪竹,斑斑点点刻在枝干上。

本粗糙不堪的“残肢断臂”,此刻却成了杀人的利器,那丑陋的身姿也悄然变得光滑顺亮,如今的它已不再是一支残断的枝桠。

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虽是厌恶,却无法舍弃,捂着伤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如蜗牛般拖着沉重的“房子”向那最终的目的地走去。

走着走着,只觉很是疲倦,撇下眼来,瞧着肩膀处的伤口,鲜红的血不断的从指间的缝隙流出。

缓慢的挪着脚下的步子,随意寻一树下走去,坐在地上,沉重的头靠着树干,那握剑的手也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艰难的在怀中摸寻着那香囊,放在嘴前,张开嘴,用牙咬着绳头,费力拉开香囊。

侧着身子,斜开衣襟,露出润白的香肩,将囊中的药粉敷在那伤口上,紧咬牙关。

随意包扎好伤口,如释重负般倒头靠在树上,无神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空中落得潇洒的细雨。

紧握手中的香囊,囊面干洁的纹样上深深的拓印着几根红色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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