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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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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席卷城外的烽火,城门之外,敌人铺面而来,城墙之下,尸骸遍地,箭矢乱遗……

他一人静立在众人之中,以剑做杖,勉强支撑着疲倦的身体,风,无情的从他身上穿过。

一道道狭长的血迹攀爬在他的盔甲与肌肤上,风吹散刚刚停落在盔甲上那抹鲜红的温度。

忽而,他的脸上被划出了一条莫约三寸长的伤口,温热的血,快速的从伤口爬出,顺着脸颊,一滴滴滴落在身上的盔甲,无声将领口浸湿……

“不——”一声吼叫。

瞬间惊醒,猛的睁开双眼,玄色的床顶进入眼帘,两手紧攥被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

掀开床幔,左右相看,这才发觉原来是梦。

瞬时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抹了抹额上的汗迹,穿好鞋子,走到桌边,倒下一杯凉水,一口饮尽。

打开房门,站在门前,凉风吹过,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走下阶梯,来到院中,看着夜空中的那轮残月。

今夜星空寥落,星河暗淡无光,她的脸上布满愁容。

“父亲,夫君,可还好?”穆姎翊对着那轮残月独自念道。

不觉军队出行已过几月有余,月前时常传来随州危难的消息,朝上对此亦是议论纷纷,城中之人对随州战局亦是众说纷纭。

眼下已有一月之久未曾见到有关随州的任何战报,城中之心愈来愈混乱,大家都害怕得知最后的结果。

“上天,翊在此诚信下愿,护我随州军民安好……”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对着空中之月,献以虔诚的祈求之心。

虔诚的心,沉醉在个人世界之中,俨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身上忽而变得温暖,睁开眼来,才知兮已为她拿来了披风。

“夫人……”兮为之系好披风的绸带,“夜已深,还是早些歇息吧!”

“兮,陪我再站会儿吧。”

“好。”

残月之下,远隔千里之外的随州城墙之上,将士们皆因疲惫而瘫倒在地,个个歪斜着身子靠着墙壁且手握兵器。

他们披着天这张不御冷的棉被,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亦或是靠着一墙一砖,一柱一木,皆疲累的陷入半睡。

司徒桀提着头盔,持着腰间的剑,踏着轻声的步伐,一步步踏上城墙,巡视着。

他站在城墙之上,两旁高大的架上的火焰左右飘摇。透着天上微弱的月色,望向城外的战场。

血色的印迹融合在黑色之中,风中无不散发着血的腥味,众人皆沉入梦中,唯独他一人在这夜色之中无法安然入睡。

笔直的身躯,站在高墙之上,深愁的凝望着那轮残月。

战事焦灼,每分每秒皆步入转折,兵败只在一瞬之策。

南阊之帅林旭,年少有为,十六岁便为翰林华府之臣,文韬武略,天佑五年,东靖一战成名。

对于此时城墙之外的林旭,司徒桀双眸中一片黯然。

“将军……”一兵卒跑了过来,“主帅请将军速速回帐。”

司徒桀二话不言,直接跨步离去。帅帐之中,烛火通明,帐外守护之卒见之到来,连忙为之掀开帘帐。

沙盘之前,穆远双手撑在桌边,深沉的看着盘中之物所表现出的局况。

随州之城位于姜水之北,以水为险,城池两旁两座高山相靠,密林丛生,易守难攻。然,林旭率领之军已跨过姜水,占领密林。

几月下来,随州已成铁桶,粮道被堵,孤立无援。恰逢梅雨时节,连番几日之雨,为城中之军民换的些许的喘息。

“主帅。”司徒桀卸掉了腰间的佩剑,亦将头盔放于沙盘边缘。

穆远看着盘中的局势说:“近日连续降雨,河水定会高涨,现下南阊之军驻扎在此处,不进不攻,着实蹊跷。”

“我已巡过城中各处,并无异样。眼下我军粮草皆已被拦截,城中所剩粮草也只能维持三月有余。林旭擅长谋略,不可能不会知晓,如此围困,彼此消耗,肯定不会是林旭之决。”

司徒桀围着沙盘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盘中之景,若有所思。

不稍片刻,帐外传来禀告声,“将军——”

“进来。”司徒桀一声应和到。

“参见将军,主帅,这是派去之人刺探回来的情报。”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掌盖着右拳,低头道。

随即掏出一封书纸,双手呈上。司徒桀连忙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接了过来,而后示意让他退下。

打开信封,快速瞧了纸上所写之字,他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而后将那纸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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