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日溪水般的眼睛也发出了骇人的光芒。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

麦考夫双手交织，他看向维奥娜，他能从维奥娜又或者说是格雷厄姆的血统中看到影响着夏洛克的基因，那一部分也正巧影响着他自己。

“从你的婚姻一开始，我和夏洛克就持反对意见。”麦考夫对美狄丝招了招手，后者从容地走到他的身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直到我迈入了婚姻，我试图站在你的立场上去理解…”

维奥娜安静地站在那里，与其说是倾听不如说是对峙。

“你的大脑是一台机器，维维。”麦考夫伸手握住美狄丝的手，“而让你遭受车祸失忆的那一场往事，太过痛苦。这就是超忆症的坏处。每一次的欢愉都铭记于心，每一份的痛苦都无法忘怀。失忆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是我和你丈夫达成的共识。”

美狄丝看见维奥娜的眼睛，那一抹冰蓝又如同涓涓溪水。

“我以为那要我自己决定才行。”维奥娜抿唇，“欧文的医院被人袭击了，我去了解了情况，是他干的。看样子他要报复把欧文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我以为你忙着摆脱美国那位食人魔心理医生对你的影响无暇关注你丈夫的弟弟。”

维奥娜轻笑一声：“我有点怀念你这种阴阳怪气的关心。那位食人魔正和我的那位堂兄纠缠，说起这个…你从来不觉得是格雷厄姆家族的人有毛病吗？”

“你指的是安德鲁舅舅放着好好的继承人不做非要去当雇佣兵最后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还是我母亲为了家庭放弃了作为数学家的事？或者是威尔用共情的天赋差点把自己送进监狱？”

“都有。”

“我保留意见。”

“这几乎就是承认格雷厄姆家的人有毛病。”

维奥娜耸肩，明媚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似乎从不在没有答案的事上纠结。

美狄丝握着麦考夫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麦考夫抬头看她：“你现在喝酒？伤还没好。”

还没等美狄丝开口，维奥娜抢先一步：“那还不是你躲在房里不出来，所以美狄丝这个病患才来招待我。MI5离开你是不能运转了吗？”

麦考夫看着牙尖嘴利的维奥娜突然觉得牙疼：“我感觉你被夏洛克影响了，维维。你该学点好的。”

“说起夏洛克。”维奥娜挑眉，“他最近忙碌的很吧。隐姓埋名的处理莫里亚蒂的事。”

“他联系你了。”麦考夫很笃定地说。

“那倒不是，前阵子在意大利遇上了。他的伪装也没比你的特工好到哪里去。”维奥娜按了按太阳穴，对麦考夫竖起了食指，“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麦。我确实需要摆脱汉尼拔对我的影响。”

麦考夫淡然地微笑：“维维，最稳固的元素在铁和铜之间。你就是。”

“他可是出色的心理医生。如果他不是食人魔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跟他做朋友。确实让人愉快。不过人生就是这么遗憾，我讨厌心理医生。”维奥娜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

美狄丝想起了什么感叹：“我也讨厌心理医生。”

“这看来又是我们的共识了，美狄丝。我再也不想和心理医生打交道了。”维奥娜将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她抬头看向那对新婚夫妻，“稳定的情绪才是最好的良药。麦。祝贺你，结婚快乐。”

“维维，我向你保证，他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麦考夫对表妹的婚姻妥协了，他向这种愚蠢的社会关系妥协了，正如他曾经也不曾想到他也会和一名女子缔结婚姻。

他开始理解，也明白感情与理性不同，它不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你在情感里的每一个选择，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又或许它没有对错。

“我开始有些好奇，”维奥娜歪着头看着自己的表兄，“当你的理智和情感相违背的时候，你该如何做出选择？”

美狄丝挑眉，忍不住鼓掌：“这个话题相当犀利。”

麦考夫微微侧身不满地看着美狄丝：“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美蒂？”

美狄丝低着头神情认真且严肃：“Girls help irls。”

维奥娜笑出了声。

看着麦考夫吃瘪，确实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