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魂钉（2 / 3）

转转，还要转到我这里来。”

“你……你……你这回答还不如不说，气死了我。你是为了责任把自己推向火坑吗？”江泠月还在颤抖。

沈晔摇摇头：“好像不全是。”

“还什么？”江泠月转头瞪他。

沈晔却指向前方，提醒她继续看：“因为我要是去了，母亲和巫祝师尊身上，都会发光。”

江泠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小小的沈晔一深一浅地走进洞府里，在他的对面，皇后和巫祝脸上五味杂陈，但他们身周，的确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不是天上打下来的，是他们自己亮起来的。

“这种感觉可能叫做欣慰吧？”沈晔说道，“虽然没有金光打下来的强烈，但我还是挺喜欢的。”

“小时候，应该更多是为了这些光亮做得选择。”

沈晔这么说着，江泠月忽然感到胸口亮起暖融融的感觉，这是小沈晔的感觉。再抬头看，那记忆中小小的孩童，望着他的母亲与师尊，静静笑起来。

巫祝便不多话，把小沈晔的元神从肉身中牵引出来，抱到洞府中央有一块又厚又大的椭圆形平面玄墨玉上，这有助于帮他稳定元神。

江泠月意外发现，不过五岁的沈晔元神竟然稳地出奇，原来真的是天赋秉性自带的？她之前还以为是巫祝教出来的。

这么想着，江泠月更愤懑，元神这么稳，天生就是修剑的好材料啊，要是没这乱七八糟的伏魔阵，就算沈晔他自己修，可能也早就突破化神了。

一旁站着的皇后心忧沈晔的肉身，默默捏诀施法罩住。

江泠月忽然发现，皇后修为不弱啊。

“你的母亲……是修行者？”

“嗯。”沈晔迟疑片刻，如实回答，“母亲便是巫山的巫汐。”

“什么？”江泠月颇为惊异，“那浑清仪的预言岂不就是她留下的？”

沈晔无言，这是点点头。

江泠月脑海中的千头万绪好像有了理出了个线头，但还未等她细想，就共情到记忆中小沈晔的情绪波动，激得她向前一个趔趄。

身旁的沈晔默默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在他们手心交合的地方，淡蓝色的光芒闪烁。

江泠月有种窒息的感觉。

却没有痛觉，痛觉应该是被沈晔用咒法处理过了。

但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足以告诉她，墨玉台上的年幼的沈晔正在遭受什么。

江泠月甚至不太敢看，却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看。巫祝将伏魔阵中煞灵的怨气和咒力化成魂钉，没入沈晔的元神，元神溃散幻化的鲜血顺着玄墨玉的纹理，向外洇着。

不远处的身体也分担了一部分的创伤，肩胛处被鲜血浸湿了一片。

这也是为什么，巫祝说沈晔是上天重来继承人的原因。因为沈晔竟然是生来身心合一的人，他的身体对元神起到的保护，比其他人更强，使得他的元神稳上加稳。

江泠月却觉得这是在暴殄天物，老天不会送一个天赋异禀的人下来受苦，她断定其中一定是出什么差错了。

玄墨玉台上的幼年沈晔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痉挛蜷缩着元神抵抗伤害。

江泠月因为共情和自己的愤懑，也跟着剧烈颤抖。

沈晔看见江泠月那么难受，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可以抱你入我的神识，你透过我的神识看，会好受很多。”

江泠月闻言，艰难的转过视线，发现身旁沈晔的神识已经主动将自己放成了透明色。

但他是什么意思呢？江泠月不明白，脸上写满了疑惑。

就听沈晔轻声说了句冒犯，便伸过手臂，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江泠月的神识刹那被平静的淡蓝色灵力包围，她能察觉自己和沈晔的共情依旧在，穿过眼前透明的淡蓝色灵力，她也依旧能看见抿唇忍受的小沈晔。

但是之前那种窒息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镇静和泰然。

江泠月忽然明白，这是沈晔现在的心态。

她正在透过他现在的心态，看他童年时候的记忆。

江泠月心中不是滋味，推开沈晔的怀抱。

她觉得沈晔已经超出她对人类的认识，他真是个怪人：“你没有怨过吗？”

在她的印象里，人类是很容易因为逆境生戾气的种族。

沈晔总是会认真思考江泠月的问题，他平静地望着童年时候的他：“小时候捱不住的时候或许有过吧，但我已经不得记得了。但至少巫祝和母亲都没骗我，我的确适合入阵，这些虽然难熬，但我有能力熬过去。”

他们说谈，分散了江泠月的注意力，巫祝已经给小沈晔钉入了十枚魂钉扩展了他的元神，并且给他注入了灵力，小沈晔的元神艰难承受着这些，他虽然挺住了，但也已经成了被褚红色淹没的小血人。

刚开始不会很多，但随着魂钉的植入和小沈晔的元神扩张，终有一日，巫祝需要灌注他全部的灵力，那天也是他的死期。

第一天的任务算是结束了，巫祝将浑身是血，半昏半醒的小沈晔元神抱起，想要带他回肉身。

可没走几步，脚下趔趄，跪倒下去，覆盖住他身躯的宽松长袍也开始洇血。应是为沈晔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