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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柏扑簌簌抖落雪沫;
屋内却暖意融融,满是新春的安宁祥和。
新衣本该初一再穿,然而月栖意早早便换上了新年的新衣,朱红斗篷白毛领,远远望去好似一只红白相间的毛绒团,色调又像过圣诞又像过春节。
其实他并没有很想提早换新衣,可是祝婵真十分笃定道:“你想,意意,你肯定想。”
月栖意迟疑道:“我……想吗?”
祝婵真不好意思独自换新衣服,于是拉上小表妹,不是,小表弟一起,当下她面不改色、重重点头道:“嗯!”
于是两个小孩一同提前换上了。
月栖意夏季不舒服是心理因素居多,而冬季大病小灾不断则是因他十分不耐寒。
别人穿一件他要穿两件,三伏天也是长袖毛衣,三九则更不必说,室内尚可,但凡出门,棉的、羽绒的、毛的……凡是保暖的,里三层外三层都要裹上。
仿佛陡然爆毛的小猫,用手捏捏全是毛茸茸,根本摸不到肉。
尽管如此,仍时不时便被哪阵邪风侵体,轻则咳嗽喷嚏,重则高烧不退送医。
小年之后便又病了一场,拖拖拉拉到过年仍未痊愈,说两句话便忍不住咳嗽一阵。
更小的时候,一入冬便由月菱茴与徐姨带他去亚热带抑或南半球避寒,到春分之后再回来。
但今年月栖意开始上幼儿园,贴着年根才放假,且只放到初八。
祝双姮本不在意这个,照旧要去,幼儿园那边给他请假便是。
但月栖意舍不得小朋友们,放假这短短几天也不值得来回跑,于是第一次留在四九城过整个冬。
小墨趴在月栖意身旁,黑乎乎一大只,沙发都快趴不下了。
它现在长得越发雄壮,虽说有家里好粮好肉喂养它的原因,但它自身基因的作用也不可或缺——如今体型简直要向马看齐。
并且是剽悍骁勇的战马——长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将小猫放在它背上,它能驮着小猫跑八百里加急。
自从祝婵真开玩笑说月栖意是小墨的小妈妈之后,祝双姮、徐姨、洪叔、其他请来做事的叔叔阿姨……都开始这样说。
月栖意忧伤地看了眼小墨。
小墨的毛十分厚实,冬天靠着暖和得很。
虽说有时攻击性很强、完全不像人类最好的朋友,但总体来说它性格也还算不错。
但是……它也太大只、太黑了,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小孩。
祝双姮蹙着眉心,轻轻拍月栖意的后背,道:“这一冬感冒又没停过,明后天得问问张大夫有没有空,再来给你看看。”
闻言,月栖意整只猫一僵。
「良药苦口」这四个字,在这位年逾五旬的张大夫这里最为恰当。
他医术的确高明,开了药服下便少病一些,奈何药要按疗程吃,见效慢,月栖意体质底子又无比薄弱,基本上一冬泡在药罐子里,才能好受个小半年。
并且,喝中药简直是对味蕾的极大摧残,会令小猫的世界天空变成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月栖意猛喝一口蜂蜜水,压下再度刺挠喉咙的痒意,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姑姑,我已经完全好了。”
祝双姮让洪叔再给他拿条毯子来,将他彻底变成一团猫而非一只猫。
“你这说话……”她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梁家那小孩?”
月栖意的语言能力是在某一日忽然恢复的。
当日晨起之后,徐姨给他梳头发,月栖意忽然道:“姨姨,今天我想要戴小熊的发卡。”
徐姨完全愣住,继而捂住唇,一把将月栖意抱起来,眼泪夺眶而出,颠三倒四道:
“宝宝,咱们能说话了,好,好……真好……能说就好,太好了……”
小墨也「嗷呜嗷呜」叫着跳上来拱他脸颊,月栖意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话了。
他趴在徐姨臂弯里怔然良久,才轻轻地回抱住她。
听祝双姮这样问,月栖意摇摇头道:“不知道……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他并非刻意要瞒着、甚至作弄梁啸川。
他开口说话那天是周日,那个周末梁啸川被梁睿中拎去门头沟越野训练去了,周日晚上回来后,梁啸川便迫不及待将小猫叼回自己家一起睡。
彼时夜已深,月栖意困倦得睁不开眼,决定翌日早晨便告诉梁啸川自己可以说话。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早醒来,便一下子对上梁啸川灼灼的双目,其中情绪波动肉眼可见,似热切,似惊喜,又似不敢置信。
月栖意:“……”
梁啸川猛地抱住他,浑身仿佛都在激动地震颤:“意意,昨晚上你说梦话了!”
月栖意:“……”
他张了张唇,正想开口。
梁啸川却随即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完全不能说话,我就知道,怎么可能呢!”
他将月栖意紧紧地裹住,轻轻摸月栖意后脑勺,话语斩钉截铁:“既然能说话,那得马上告诉你姑姑,找最好的大夫,甭管因为什么,肯定很快就治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天说一百句!”
月栖意:“……”
一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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