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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自然说好,又道:“出门还要抱着花呢?”
月栖意摸摸怀里一朵牛油果泡泡,道:“虽然没有选,但是就这么扔掉或者放在家里多可惜呀,带它们出去看看。”
【梁啸川真是一款典型盯妻狂攻,眼睛粘在老婆身上了。】
【带花出去看看……老婆好可爱,花仙子公主一枚】
【宝宝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梁啸川把月栖意带到院里,道:“在这等我十秒钟。”
十秒钟后,月栖意听见轰隆隆的引擎声,一时讶异道:“真的要骑机车吗?”
“当然要,”梁啸川给他戴上头盔,将他抱上后座,道,“让你看看哥最拉风的一面。”
言毕想到月栖意看不见,又改口道:“感受,感受。”
月栖意:“……”
他环住梁啸川的腰,道:“那你骑慢点。”
良久不闻回答,机车也在原地,月栖意迷茫道:“梁啸川?”
梁啸川盯着自己腰上一双柔软如花枝的手臂,以及轻轻搭住的柔白纤细的手。
听见月栖意唤他,他猛地抬起头,道:“嗯,好……咱们走。”
“嗡——”
机车发动,转瞬间速度便提上去,月栖意只觉风在耳边凝成实体,便扣紧手臂道:“梁啸川你慢一点——”
“你别怕意意,这玩意儿就是吵了点,其实不快——”梁啸川倒觉得自己腰要起火了急需其他感官刺激来压制,喉结滑了滑,道,“刚有辆电动车都超过去了——”
月栖意:“……”
俩人没有明确目的地,一路上经过餐馆、纪念品店、花店、小吃摊、小杂货摊……最终停住一家裁缝铺前。
询问过后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店主只会制作民族服饰,不涉猎婚纱礼服。
此后二人将洱云寨几乎逛了个遍,一无所获。
落霞满天,天际云霓色泽鲜丽夺目,又瞬息万变,将月栖意的发丝镀上流光溢彩的暖色,他坐上后座,怅然道:“可能真的要清零。”
“清零就清零,我们又不是没努力找,”梁啸川摘了他的头盔,道,“休息休息,坐得腿麻不麻,眼睛好点儿没?”
夕阳余晖将散,天幕呈现由金黄向墨蓝的渐变。
月栖意好像也在那终将降临的墨蓝色里游了一圈,染上了一点忧伤的颜色,他抿着唇,像一只迷路的小猫。
他轻声道:“如果外婆在就好了,她年轻时是绣娘,后来做设计也做工匠,亲手做旗袍做礼服,电影剧组也要请她做呢,而且她总喜欢让我穿裙子。”
他倏然停住话头,想起段平尧说最后一天的惊喜……应该不会吧?
他靠在梁啸川肩头出神,梁啸川注视他,蓦然道:“老婆。”
月栖意:“……做什么?”
街边有歌手自弹自唱,或许是为了契合当下的时刻,他唱了一首《黄昏》。
颇具苦情味道的调子流淌过洱云寨的青灰色石砖地,梁啸川心头充斥着积蓄太久的情绪,被这首歌一催化后几乎要爆开。
他便情不自禁道:“哪天要是、要是我不想跟你离婚,我爱上你了,咱俩就完了吗?”
第40章 卖花仙女
月栖意否定道:“怎么会完了呢?我们只是要分开而已。”
“分开?”梁啸川只是重复这两个字便觉得心脏都揪在一起,他缓了缓才道,“怎么分开……分得开吗?”
二十年形影不离,月栖意从幼儿园开始,整个学生时代,乃至如今演艺圈的八年,身边始终有梁啸川。
倘或他们两个是植物,那么根系早已紧密相连,生长缠绕在一起。
一旦分离,对于梁啸川而言是毁灭性的坍圮,而月栖意……
他唇瓣张了张,缓缓道:“哥……”
梁啸川面色一变,抬手探他前额,道:“你怎么了意意?”
月栖意尚未觉得自己怎么,他还想开口,梁啸川已经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氧气罐扣住他鼻唇,沉声道:“先别说话。”
月栖意本能地呼吸,这才觉出适才自己胸闷得厉害,他有些站不稳,手才撑上机车座位便被梁啸川握住。
梁啸川抱起他坐到路边长椅上,拢着他的手看着他把一罐氧气吸完,嗓音发紧:“头晕不晕,疼不疼?”
月栖意闭着眼,脸颊血色极淡,他慢慢道:“有一点点。”
梁啸川不料他忽然高反,揽着他肩膀道:“再等几分钟还不好就去医院。”
洱云寨海拔近三千米,月栖意吸氧之后肺部好受了些,轻声道:“我好一点了。”
“刚刚你说……”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梁啸川连声道,“你好好的就行,你就当我刚说胡话呢,什么都别想,现在就休息。”
他这才刚有想剖白的想法,月栖意立刻便不舒服了……梁啸川只觉得老天爷警告他呢,这是拿住了他的命门,让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梁啸川,”月栖意吐字很慢,“的确很难分开。但是如果不分开,我不知道和爱人相处是怎样的,我也给不了爱,要建立这种彼此唯一又追求长远的绑定关系,我会……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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