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说送她,她不需要(1 / 2)
杨淮禹站在门口,抓住了顾时宴的胳膊。
钟意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楼下引起了大片的喧哗。
还没退散的宾客看到钟意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垂在身旁还在不停滴血的手,都惊恐得往后退,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看着她。
此刻,没有人敢站出来搀扶她一把。
钟意走得很慢,双腿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沉重,踏出的每一步,都重重的,闷闷的,将她的心敲击得更碎、更痛。
她收拾得漂漂亮亮来到这云香鬓影的宴会厅,是为了顾时宴的一句话,是为了想让他高兴之余,而心生慈念放过自己。
可他没有,他像恶魔一样,扼杀了她心里的那点点期盼。
他甚至不问她是否愿意,就把她让给了杨淮禹做女伴。
自始至终,她都是他的玩物,高兴了,过来宠幸一番,不高兴了,丢给别的男人玩乐玩乐。
她想,如果杨淮禹有需求,甚至顾时宴都会把她推到他的床上去。
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红红的血线,无数双眼睛看着,惊恐、意外、震惊、恐惧……
唯独没有心疼。
钟意知道,没有人会关心她。
外面在下雨,也在吹风,宴会厅的门是关着的。
钟意想出去,她缓缓抬起自己僵硬的手指去抓门把手,手指刚动,那股要命的疼痛就瞬间侵袭了全身。
她握着门把手,迟迟用不上力气,可疼痛却让她覆了一脸的汗和泪。
她咬着牙,明明已经用尽了力气,可平常轻而易举就能推开的门,在此刻却变得沉重无比。
鲜血染红了门把手,她的眼泪滚下去,又冲散了上面的血迹。
她越哭越凶,一遍遍的尝试推开大门,可大门始终纹丝不动。
直到鲜血越流越多时,有人终于看不下去,推一把门说:“好了。”
钟意又囧又狼狈,几乎是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而身后的大门,还是没能隔绝掉那些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她跑进雨里,站在公交站台下,冷意浸透她全身。
她还是穿着过来时候的那身晚礼服裙,就这样站在雨里瑟瑟发抖。
……
宴会厅二楼,顾时宴听到楼下的嘲笑声,他只感觉刺耳、难受。
等终于没人再笑时,他阴恻恻转过头,问杨淮禹说:“她怎么伤的?”
杨淮禹的神情很淡然,随口回答说:“她打了梦然,梦然让人拔了她的十根手指头的指甲。”
轻描淡写的语调,就好像是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一样。
顾时宴微眯双眸,灼灼的目光凝着杨淮禹的瞳眸说:“她又不是疯子,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听得出,他语气里满是不满。
杨淮禹看顾时宴激动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时晏,一个秘书而已,指甲拔了也就拔了,过不了几天又会重新长好,你干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说着,他还上前来,试图拍一拍顾时宴的肩膀。
杨淮禹的手还没伸过来,顾时宴就一巴掌给打开了:“就是我的一条狗,她也没资格说欺负就欺负。”
杨淮禹心里大震,隐隐的不安:“那你想怎么样?”
气氛,已然凝固了下来。
顾时宴冷着面孔往一楼走,他边走边说:“那就拔了她的二十片指甲,当做赔罪。”
杨淮禹追上来抓住顾时宴的肩膀怒吼:“你疯了?”
顾时宴停住脚步,回头时,眼里的笑容淡淡的,可又阴森森的。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他风平浪静的反问着,黯淡的光影下,他下颌处的筋肉微微动了动。
杨淮禹压低声音说:“刚刚傅寒洲来过了,乔家正被傅家打击着,梦然也被叫回去了,用不着你出手,傅家的人不会叫她好过的。”
顾时宴抬眼望进杨淮禹眼底,一股子怒意无处发泄,好半响了,他才幽幽开口道:“那就拔了你的赔给她。”
杨淮禹一愣,随即笑起来说:“时晏,你可别开这种玩笑。”
顾时宴没有反问,没有笑,只是冷着一张脸说:“我没有开玩笑。”
他难得的严肃,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仿佛下一刻,两个人就会因此而打起来。
杨淮禹也失了笑容:“你确定要为了一个秘书,跟我闹成这样?”
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顾时宴的脸上仍旧无波无澜:“前天注入你公司的资金,我会立马撤回。”
他在威胁,在镇压,在逼杨淮禹做一个选择。
杨淮禹和妻子结婚,才将企业做大到了现在的位置,前段时间资金紧张,顾时宴就帮了他一手。
公司还没缓过劲,资金要是忽然撤回,会导致股票下跌,更会让员工人心惶惶。
可即便这样,杨淮禹也不想受限于人,始终不肯低头:“时晏,你想拔我的手指甲,那我就给你一个答案,绝无可能。”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顾时宴也不多做停留,淡淡应了句说:“好。”
话落,他毫不犹豫的转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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