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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副本并没有显露多少危险因素,那么其难度大概在于通关条件藏太深吧……
不,不止。还有她那天夜里见到的“顾景辰”,以及“吴辞”在日记中写到的:顾景辰从来不许她天黑后在外面……
忽然,浴室的灯光闪了一下。
吴辞一怔。
下一刻浴室的灯光灭了。
吴辞忙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朝里面问道:“老公,怎么把灯灭了?”
没有人回答。
吴辞眼底一沉,抬手敲了敲浴室门,“老公?”
仍旧没有反应。
吴辞见两个保姆都不在,就把耳朵小心贴在门上。
就在这一瞬,她听见浴室里响起的沉滞、恐怖的嘶吼声,仿佛怪物挣扎的低吼。
吴辞的神经一紧,没有再出声喊顾景辰。她退开些,朝着两个保姆在的房间喊道:“李鹃!管珊!你们过来一下!”
没有人理她。
吴辞察觉到,刚刚厨房那边还传来两个保姆切水果的细微声,而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疯狂闪烁起来,一明一暗急速交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吴辞仰头看了眼闪烁的灯,就是这一秒的时间,本来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机瞬间作响两下,然后变成雪花屏。
电视声音也全都没有了。
滋滋、滋滋……
整个房屋的灯蓦地灭掉,只剩下浴室外走廊角落的一盏廊灯。
吴辞就站在这条走廊尽头,角落那盏没有暖度的白炽灯,灯光冰冷照在地板上,就好像是废置许久的医院里那种森冷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空气里充斥消毒水味道的错觉。
四周一片死寂,电视里屏幕上的雪花在密密麻麻地翻滚闪动。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从浴室中传出的那种野兽怪物低沉的嘶吼声,就像是一颗颗毛栗子刮入耳朵眼。
吴辞抬手按了按鼻尖,脸色清冷如雪。
她再度走到浴室门前,手握住门把手,一扭——
门开了。
顾景辰进去洗澡时吴辞明明听见他锁门的声音了,但现在周围产生这样恐怖的变化,计较门上不上锁已经没有意义。
吴辞将门推开。
浴室里没有灯光,门外走廊里冰冷的廊灯从吴辞背后照下来,把她的身影投射成一道影子落进浴室。影子的尽头消融在黑暗里,那里正是浴缸的方向。
吴辞眼前,一个“人”坐在浴缸里,正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她。
一片黑暗和白炽灯灯光交错的昏暗中,吴辞能看到“它”的眼睛有多慑人,透着一股凄厉的惨气,让吴辞想到传说中地狱里的红色月亮。
这个“人”身上全是蜥蜴般的鳞片,鳞片和鳞片之间长出一根根长毛。吴辞在这一瞬心脏跳空了一下,就是这个“人”,和她那天夜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它”猛地嘶吼出声,沉滞的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死气。因为“它”的嘶吼,浴缸里的水被震动,起伏起来。吴辞看清那根本不是水,而是一缸子鲜红的血!被“它”震出的血水沿着浴缸边缘流到地上,居然朝着吴辞的脚下流过来。
吴辞一把关上浴室门。
在关门那一瞬,她看见浴缸水面上飘着一段黄色的、半透明的薄膜状物体,上面还有细密的褶皱,有点儿像是……蛇皮。
她不禁皱眉思考,难道这个“人”刚刚是在蜕皮?而“它”之所以发出那种慑人却掺杂痛苦的嘶吼,是因为蜕皮时身体的疼痛所造成的?
突然,她听见浴室里,什么东西破水而出的声音。
吴辞心下一凛,破水而出的只能是“它。”
她听见“它”一步步朝门走过来的声音,脚步声沉重、窒闷,就像是踩在低沉的鼓点上。
隔着一扇门,“它”越来越逼近,吴辞听见“它”停在门前发出的一声嘶哑的呼气声,像是好几块玻璃碴互相划来划去的声音。
“它”把手握在门板上,咔的一声旋拧开!
吴辞朝后退了两步。
突然,所有灯都重新亮起,刹那的灯火通明刺得吴辞不禁眯起眼睛。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吴辞一回头,发现顾景辰站在她身后。
他穿着新换的居家服,头发还是湿的,浑身都带着沐浴过的热气和潮湿。
他笑着凝视吴辞,笑容看起来完美的有些虚假:“辞辞,干什么呢?”
吴辞不语,眼神懵懂略略歪着脑袋看他。
顾景辰手中还拿着一个干发帽,还没戴上。他目光始终注视吴辞,吴辞突然觉得他的眼底异常漆黑。他头上的水珠沿着清隽的脸部轮廓滑落,折射出走廊白炽灯的冷光。吴辞就看着那一滴水珠淌过他下颌,流过那颗饱满的喉结,最终没入衣领中。
那颗喉结滚动一下,顾景辰的语调变得更加温柔宠溺:“辞辞,发什么呆?”
“没有呢。”吴辞俏皮说,“还不许人家开小差呀。”
顾景辰一笑,抬手摸了下吴辞的头发。吴辞感受到他手上的潮气和冰冷浸入她的头皮。
电视重新恢复正常,正在播放新闻;厨房里传出两个保姆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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