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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揪心,“小时跳下去了没?”

护士摇摇头,“不知道,没说。”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

车门打开,并未看到时桉,病床上的是位面目狰狞的成年男性。

跟车医生向钟严描述情况:五十一岁男性,既往有糖尿病史,两年前诊断为冠心病,未规范治疗。发病前曾大量饮酒,突然出现剧烈的胸痛、胸闷。

钟严无暇顾及其他,迅速投入抢救。

病人推入抢救室前,钟严看到了从另一辆车下来的时桉,面色沉静,仍在奋力抢救。

好在衣服是干的。

抢救三室,钟严不懈努力,患者脱离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陈曼推门而入,“这儿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时。”

“怎么了?”钟严摘下听诊器。

“拉不动。”陈曼摇摇头,“你先过去吧。”

隔壁抢救四室。

患者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眼周微青,口唇发绀,心电监护仪呈现一条直线,已无生命体征。

时桉站在床边,锲而不舍地做心肺复苏,潮湿的发尾贴在额头,T恤衫被汗水浸透,清晰可见脊椎轮廓。

钟严接过患者的死亡医学证明书,早在四十分钟前,已经宣告脑死亡。

脑死亡即全脑永久性丧失功能,是不可逆的过程,再努力也无力回天。

钟严站在他身后,“时桉,可以了。”

当事人未理,双手叠加,持续胸外按压。

钟严又叫了声,“够了,不要再做无用功。”

时桉仿佛没听到,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醒过来,不要睡,妈妈还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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