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魂(2 / 3)
声。
那黑影有好多个重影,它好像在对我说话,好像在呼唤我的名字,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了。它让湿润黏腻的液体在我脸上滚动,它用利爪钳住我的手腕,它拖拽我的双腿……
早上醒来感觉头痛欲裂,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竟然还可以如此强烈,我甚至可以分辨出光谱中的各种颜色。
想翻个身却使不上力气,我的腰好疼,我的腿也疼。再做一次尝试,慢慢来……我从右侧卧换成了左侧卧,我只关心自己的头痛,有好几秒钟都对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当我真正把注意力落在枕边的那件东西上,有一道闪电瞬间击打了我的灵魂!我强忍着胯部的疼痛猛然坐起身,抓起被揉成一团的内裤,恐惧到全身颤抖。
颤颤巍巍下了床,走到穿衣镜前端详自己的身体,只换来更多的恐惧:我的脖子上为什么会有淤血?我的乳房为什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真是蠢啊!我真的是撞了鬼,遇上那邪祟之物,却不愿意正视,还自怨自艾地把一切归咎于梦境!
我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了,光着身子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边屋的淋浴房,把内裤丢进洗衣盆,穿着塑料拖鞋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疯了,忘记了所有的羞耻心。在村里见到村长,告诉他我被鬼魂强奸了,问他有没有办法救我。
他甩开我伸过去的手,厌恶地说:“你这疯丫头,不要动手动脚的!”
他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我还去过派出所,在大院里见到两个警察,我的求救同样换来了嘲笑。
其中一个警察笑着说:“你不应该来派出所,你应该去医院精神科,老实回去吧!啊,让家属带着你去!”
另一个警察是大愚山下石川村的人,可能姓马,他也只是摇头笑了笑。
我慢悠悠地离开大院,像乞丐一样蹲在大门外,还听到身后两个警察对我的议论。那个姓马的警察对同事说:“响哥,你不知道内情。那疯女人也怪可怜的,几年前嫁到这边,生了一个怪胎,马上就让老公公给掐死了!”
“日特!还有这事?”
“可不么?”马姓警察继续解释说,“然后老公公就跳山崖自杀了!”
“日特!真滴?”
“可不么?”马姓警察仿佛比我更了解我的过去,“然后又过没多久,她丈夫在草场村喝酒,直接把自己喝死了!”
“日特!真特么惨!难怪疯成这样……”
我已经忘记自己有几天没上班了,我来到刘大夫家的铁门前,一声声呼唤她,没有回应。她的邻居,一个肥胖女人打开窗户向外看,发现是我以后立刻关上窗户,还拉上了窗帘。
虽然不想回家,特别是在夜晚来临时,恐惧变得更加真实,可是还能去哪里呢?我真的好心累,往回走的路上经过刘大夫的干儿子家,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来往,我只在刘大夫家见过他两次,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此刻看到他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开门进了院子,我立刻跟了进去,他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你来干什么?”他诧异地问。
我告诉他,我被鬼魂强奸了!我说得语无伦次,也许看起来的确是个十足的疯子。我告诉他,我家有鬼魂在,我不能回家!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跟我干妈有点交情,不过她去交流学习了,你过两天再来吧。”
他抬起双手,像赶鸭子一样上下抬动,“去去去,再跟我这发疯,鬼没强奸你,我先强奸你!”
他还举起双手作魔爪状,试图发出鬼怪的叫声,我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有那么两秒钟,我们静止不动了。随后他就挣扎着说:“哎!哎!你给我放开,放手!”
我太需要一个人作为依靠了,一个相信我的人。最后还是他自己动手解开了我的臂膀,他拉着我进到有一张单人小床的房间,“你不回就不回吧,今晚你睡我房间,我去我爸妈房间睡。”
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又回头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煮面条。”
那晚的面条我一口也吃不下,只是坐在床沿一个劲的掉眼泪。
刘淮把电蚊液插到墙体的插座上,蹲在我腿边皱着眉头说:“你不要给我瞎胡闹,正常点!我最近忙一个案子,烦着呢!”离开房间前,又走回来告诫我,“老老实实待着,过两天我干妈回来,让她瞧瞧你啥毛病!”
前半夜我辗转反侧,有时看向床头的台灯,有时盯着印有哆啦a梦图案的窗帘,怕入睡了会招来鬼魂。
打开顶灯,起身端详这个房间,一面墙上挂着很多个相框,里面都装裱着黑白照片。人物照有刘淮的、刘畅的、以及马警官的单人场景照,也有他们三人或两人的的合影,看来这三个人感情很好。
墙上还有一些静物照片,其中一张是躺倒在地上的洋娃娃,这个洋娃娃穿着婚纱,脸侧向观看者的这一边,大大的眼睛圆睁着……精致,却了无生气,甚至带着一丝诡异。
还有一张静物照片更奇怪,只拍摄了一把椅子。这把椅子似乎是放置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椅子周围的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碎砖和折断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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