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沈亦白,从来不是省油的灯(1 / 1)
老妇特地来说这一出,肯定是有前因后果,原身女娃的死估摸就和她有关系。
但沈亦白此时顾不上什么前因后果,她饿,必须要吃点东西缓解。
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随便说说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老妇听小女孩服软,也是顺杆子往上爬,拿了一个馒头对着小女孩又是一顿输出,“求我给你吃。”
这死老妇,当真是没完没了了,沈亦白眼神微眯,“求你了。”
就这三番两次,沈亦白才从老妇手里拿到那拳头大小的馒头。
刚开始咬第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扎实的口感,香味直击味蕾,三两口就吃得干净,简直就像平生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
可事实上这就是一个馒头,十分不起眼的一个馒头,这要搁在以前沈亦白那,都上不了她们山头的饭桌,她们那的馒头至少是白面的。
老妇嗤笑着,脸皮带着眼角扯出眼角纹,看着小女孩似乎在看什么笑话。
沈亦白没功夫和她一般见识,瞅着她要合上包袱,眼疾手快几步上前又拿了两个,一个转身又预先拉开距离,离她远远的。
老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她瞅着馒头少了,跟打了鸡血一样要夺回去。
沈亦白哪会给她这个机会,三口两口,三个馒头全部进了肚子,中间也是力气顿生,瞅着对方方位不断调整位置。
身法利落,边吃边躲,吃完才终于有了实感,她活过来了。
之前饿得全身发虚,手脚一直冰凉,就是身体感知觉都很迟钝,这馒头下肚,好像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整个人开始回温。
老妇逮不着她,又眼睁睁看她吃完了三个馒头,自顾自在那跺脚开骂,“跟饿死鬼似的,自私得很,这是给全家人买的,你一下子就吃了三个,你让家里其他人吃什么。”
也是越骂越起劲,声音越来越大,门边开始出现人影,自然都是被她骂声吸引过来的村里乡亲。
老妇是个善于表演的,门本就开着,看邻居靠近,言语更是激烈。
“我真是没得办法了,家里短吃短喝,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人浆洗才得这几个馒头,总共八个。
她嘴馋得很,一下子就吃了三个,我这一天就八个馒头,我难受....
啊,这后娘怎么这么难当啊!!!”
沈亦白抹了抹嘴巴,看她那作态懒得搭理,这个破地方不能久留,她得想办法离开。
就是不知道现今是什么状况,白龙山还在不在。
......
沈亦白想得挺好,可真实情况却不太妙。
她借尸还魂的原身名叫沈夏草,十二岁,看起来至多不过八九岁的个子。
沈夏草头发枯黄毛糙,面容蜡黄发黑,嘴角干裂掉皮,指甲坑坑洼洼,指甲盖里还都是泥巴,整一个又惨又脏的娃娃。
她现在全身上下透露出营养不良的本质,体弱得很,就这种状态别说找方法回去白龙山,就是生存下去都十分困难。
沈亦白空有三百年的人生阅历,可现在被困在这个残破的身子里,也是寸步难行,而且这夏草娃娃的家庭也是糟糕透顶。
醒来七天,打听白龙山的消息是不能够,但足够沈亦白了解这娃子的家庭情况。
她重生的村子叫二牛村,沈家是二牛村一户普通农户,有祖产薄田几亩,人丁单薄,拢共不过六口人,即使在村里也是小门小户。
别看沈家在村子里没什么存在感,提供的话题可不少,村子里喜欢说闲话的人不要太多,她随便往人堆里一扎就能摸个七八分。
因为她脏,和村子里的小孩大多一个样,都是泥糊脸,看不清男女,大家只觉得是哪家的孩子,却也从未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
讲起闲话来更是没有顾及过她,倒也便宜了沈亦白确认目前的情况。
沈夏草五岁丧母,隔年沈大强娶了新妇,自然就是那老妇,那老妇虽说是新妇,但也是个丧偶的,实际年龄比沈夏草老爹还要年长几岁,闺名花娘。
沈夏草老爹娶花娘就是贪图人便宜好用,好拿捏。
花娘很争气,第三年就给沈家添了一个男丁,取了贱名狗娃,这下子沈夏草就非常尴尬。
早前花娘身下无子的时候,没有骄傲的资本,她人前人后还会装一下。
眼下她有了男宝当保命符,那就坐稳了沈家主母的位子,对沈夏草哪里都看不惯。
别看沈家只是一般农户,但家里那些个弯弯绕绕不比大户人家少。
男尊女卑,长幼之分,家庭地位那点事分得清清楚楚。
沈大强务农之余经常去别的村子或者镇子上打零工,沈夏草的教养就是继母花娘在管。
有这种机会,花娘可不经常怼着沈夏草使劲欺负,语言奚落都是小的,火星子,热茶,擀面杖,手上能整的活,花娘都没的手软。
不是自家生的,折腾起来一点没个顾忌,沈夏草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留了不少。
沈夏草虽说丧母,无人倚靠,但骨子里也是个犟脾气的,受了欺负往往直言不讳,当众对着花娘叫板,和人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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