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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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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惹怒他,再让自己平白受苦。

心里想着,脸上也笑着,齐芙又开口:“齐芙谢过陛下顾念。”

“这几日实在忙碌,都不曾来看你,”听了齐芙乖顺答话,魏杞泽仅有的一丝心虚也坦然消失,干脆将她一双手从水里捞出来,放在自己腿上,用龙袍给她拭水,“贪污案了结,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也空缺出来。朕已经拟了旨意,任你父亲去做左侍郎。”

阿爹?

齐芙有些不敢置信。前世贪污案了结,魏杞泽也并未升调阿爹去做左侍郎。而这一次,为何会?

魏杞泽看她怔住,只以为她是欢喜过甚一时呆愣,心里满足异常,出言与她玩笑:“你应当谢谢你宫里那位内侍,叫什么王之的。”

原来是因那日天禄阁中,自己所讲的故事。

齐芙微微欠身行礼:“齐芙代家父谢陛下隆恩。”

魏杞泽看着她,心头的不安惶恐越发被放大。虽将她一双手握住,却难以安心。

忆及那年马球场上惊鸿一瞥,自己被她明媚洒脱之姿牵引勾魂,却因当时境况不能求娶。直到登基后,自己想纳她为妃,便命人隐晦传话给齐恒中,暗示他将其女送进宫中。

可第一年,齐恒中之女病倒在榻,无法入宫。第二年,她又突染恶疾,数月不能行走。

到了第三年,自己的好脾气已消失殆尽,干脆随意翻了一篇齐恒中所写诗文,硬扣上一顶蔑视君王的罪名,将她阿爹兄长关进奉狱,亲眼看着她跪在天禄阁,眼中含泪连磕三个响头,只求自己开恩。

魏杞泽记得清楚,天禄阁中安安静静,她磕头之时,眼泪落到地砖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齐芙自愿入宫,只求陛下开恩,放我阿爹兄长一条生路。”

那一日,她是这样说的。言辞之间俱是苦泪,完全将进宫为妃侍奉自己一事,视作屈辱交换,万般无奈。

也从那日后,魏杞泽守着君主尊贵和帝王体面,无法再对她说出一个爱字。日日想见她,却日日被她冷脸灼伤,只能用最残忍最极端的方式,从她痛苦绝望之中,攫取一丝丝平衡快意。

“陛下?”

齐芙见他似乎出神,开口唤他。

魏杞泽从记忆中回神,望着眼前人,又觉往事已过,如今她肯和顺,于自己又何尝不是痴梦成真呢?

“芙儿,”魏杞泽从妆台上取下小铁罐,旋开盖子,取了一块手膏放到齐芙手背上,又两手合住她的手,轻轻将手膏化开,缓缓涂抹开,“前次说要赏雪,却因朝事繁忙未能成行。等到下次落雪,朕便带你出宫赏雪。”

又是赏雪!

齐芙无语至极,偏还只能作出一副欣喜神色谢过圣恩。

瞧着她眉眼含笑,魏杞泽心满意足,随着绵绵手膏化开,只觉她双手更加柔滑细致。

抚之爱之,某些旖旎心思也随着妆台烛火愈演愈烈。

“芙儿......”

齐芙听着他声音已开始迷离喑哑,熟悉的惊悚感觉浮上心头,胃里一阵反酸,喉头差点没守住呕吐出来。

尽管已做好了应对他的准备,可厌恶仇恨当前,齐芙很难坚持演下去。心里怨毒加重,手上也忍不住,借着手膏顺滑,悄悄从狗皇帝手心溜出来一些。

刚逃出两根手指,双手却被狗皇帝再度一握,紧接着,就是一道尖利划过,一抹刺痛。

齐芙低头,看见是他的指尖划过自己手背,留下细长血痕一条。

魏杞泽却没发现,仍自顾自陷温香软玉中,眼神之中生出侵吞意图,抬手将齐芙揽入怀中,要拥着她一同去床榻。

右手得空,齐芙捏紧袖口,唯恐那细长瓷瓶从中掉落。一边随着魏杞泽起身,一边寻着借口出去:“还请陛下稍等,容许齐芙先去沐浴。”

魏杞泽指尖探入她胸口,确实摸到寒凉一片。虽在心中疑惑这屋内地龙暖暖,她为何不得温暖,却也没多想,便放她先去沐浴。

齐芙得了出门喘气的机会,忙吩咐文竹替自己沐浴。等到热水满池,整个人都泡进水里后,方才紧绷的心,才终于得了缓释。

热气腾腾中,齐芙看见文竹要收走自己方才脱下的衣裙,忙开口叫住她:“文竹,衣裙先放这里吧。你去温一壶热酒,一会儿陛下要用的。”

文竹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便放了衣裙,留了小宫女守在门外,只身去膳房热酒。

皇上留宿,于延庆宫是头等大事。这边齐芙在浴房准备,外头宫人也全都忙乎起来,就连膳房那两位厨子,都守在灶台前,提前准备明日早膳。

王之本在耳房休息,却也被吵嚷声惊扰,便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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