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夫有话要问你(1 / 2)
同时问道,“前辈方才喊的是何人?”
燕大夫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回过神来道,“是我的发妻,她闺名唤做阿离……”
穆轻颜心里闪过疑惑,同时升起一个十分狗血的想法:原主的母亲……该不会……
不不不!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她实在接受不了一个能当她祖父的人,是她爹……转念一想,原主母亲的闺名,也不叫阿离,她就放心多了。
燕大夫除了最开始的失态,后面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她一个人也可以救人,但燕大夫非说学无止境他想亲眼看看,穆轻颜只好答应不撵他出去,让他在旁边看着。
“王爷,把衣裳脱了,躺下来。”
燕大夫为他治疗时,亦是让他裸着上身的,他心里也早有准备。可一个姑娘家开口就让他宽衣,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面对两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他艰难地退下了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一条亵裤。缓缓地躺了下来。
穆轻颜取出银针,在他两条手臂上都扎了一排银针,随即银针一划,凌王两边手腕处,都出现了一道清浅的伤口。她再把瓷瓶里的水蛭放了出来,这些饿了许久的小东西闻到血腥味,迅速扒在了伤口处。
密密麻麻的挤在凌王两个手腕之处,叫人看了都头皮发麻。
燕大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样的手法,他可没见过。
但他更加没见过的还在后头。
穆轻颜站了起来,开始运用内力,将凌王体内的毒,都聚集在银针所连起来的那两条经脉上。
这个过程,凌王痛苦不堪。他感觉到手臂上银针所在之处的经脉暴起,好像有什么力量就要爆裂似的,又疼又胀,手腕之处又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痒之感。
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很快,有黑色的血液自他腕间涌出,那些本来挤在他腕间吸血的小东西没多久,就失去了生命,掉在手腕之下。
燕大夫知道这时候,穆轻颜是不能停下来的,所以,他又将剩下的水蛭倒在了凌王的手腕上,让它们继续吸食毒血。如此反复,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到从腕间流出的血变得鲜红,扒在上面的水蛭也不会再死亡之后,穆轻颜才收了内力,停了下来。
但凌王手上的银针,她却迟迟没有拔下来。
而是等着最后一批水蛭都喝饱了血,肚子变得圆滚滚时,她才往原本装了水蛭的瓷瓶里倒上粗盐,将那些叫人头皮发麻的小东西,给夹了进去,不论死的活的,夹完后塞上瓶塞,放在一边。
才慢悠悠地给凌王处理伤口。两个手腕都包上以后,才慢条斯理地取下银针。
燕大夫全程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他自己也是学医的,深知这功夫看着简单,其实常人难以做到,他也不行。
若没有精准刁钻的手法,这条错综复杂的引毒之路不可能连在一起。
若无浑厚强大的内力支撑,根本无法将已经散入奇经八脉的毒聚集在一处,并将他们渡出去。中间若是出一点差错,不仅施救者会走火入魔,被毒性反噬,被救者也会因毒入重关,而当场丧命。
凌王解毒后,因为失血,已经昏了过去。
但毒已经解了,只要日后慢慢调理,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燕大夫唤了阿束进来,给他换掉满是血污的床铺,穿上衣裳,自己领着穆轻颜去了院子里。
“丫头,你小小年纪就能有此造诣,敢问师承何处啊……”他这么谦逊的说话,让院子里守着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老人家可是连王爷都敢劈头盖脸骂的人啊!
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小姑娘说话,莫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穆轻颜在院子里坐了下来,方才耗费了许多内力,这会儿着实有些累了。其实应该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可她心里也有些疑问,不吐不快。
“幼时在乡间后山,曾有幸得遇一位世外高人,蒙他指点,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不过我天资不好,只学得一些皮毛,让前辈见笑了……”在前辈面前,还是要谦虚一些的。
燕大夫装不下去了,忙摆摆手,“咱们也别这样文绉绉地谦虚来客气去的了,老夫真的有话要问你。”
穆轻颜也觉得端着说话挺累的,于是一拍即合,“好,前辈有什么话尽管问。”
“我膝下有一子,相貌完全承袭了他母亲,一点也不像我。有一年他外出游历,被人陷害也是身中剧毒,回来之后一直想让我们寻一名女子,但那名女子年方几何,姓甚名谁他一概说不出来。没等我们查出头绪,他就毒发身亡了,我的发妻受不了这打击,没多久,也去了,就剩我一个孤老头子,这些年我辗转走遍大江南北,就是想找到他口中的那名女子,只可惜如同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今日,我一见你,我就知道,我这些年的寻找,大概没有白费……你长得真的很像我的发妻,但眉眼之间,又带着我儿的英气……”
他很激动,但是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吓跑了人。
穆轻颜联想到抚国公对原主的态度,还有那晚在书房说的那句问问你那好母亲。
心里着实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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