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囚笼(1 / 2)
公元1573年,织田军攻破小谷城,茶茶生父浅井长政自尽。公元1583年,羽柴秀吉(丰臣秀吉)的军队贱岳合战连破柴田军,攻入本城——北之庄城,茶茶继父柴田胜家与其生母阿市殿下自尽。
最后则是公元1615年,德川联军在大阪之阵攻破所谓的“天下第一城”大阪城,茶茶本人带着儿子秀赖一并自尽。
人生经历三场决定走势的大战,三次经历城破人亡,三回体味人世间最深的绝望,烈火之间,仿佛囚禁了茶茶一生的业障,昭示着她罪孽唯有此间历经焚烧才可赎清。
“你懂吗?一生被不幸囚禁,大阪城的繁华也在人生的最后全数化为燃起的熊熊烈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人世间遭受阿鼻地狱般的折磨!未来的御主,你懂吗?我本以为有了最美好的家庭,又在失去后遇到了能照顾母亲的英雄,并最终委身于连番造成我悲剧的刽子手。就算这样,我必须在烈火中挣扎燃尽吗?为什么……”
茶茶夫人真情实感地流露在他人眼里或许只是一介怨妇在战国乱世的期哀之语,身处战国乱世,人命轻如蝉翼,城破如家常便饭,父子、兄弟、亲友、师生……皆随时对立拔刀相向。
但铃木友纪懂被限制在没有出路的烈火之间的绝望,他太熟悉了,因为那是他“诞生”的起点,或许也是他未来将抵达的终点。迦勒底在那一天覆灭,但拯救人理的千钧重担转移到了他身上,没人强迫他继承这份强人所难的使命,但他选择了将这份使命作为自己的生命的意义。
破壳而生需有前行的动力。
“……你懂吗?到底我该求助于谁?我该如何走出这轮回的宿命!你这种一路胜利走来的成功者怎么会懂呢。就像从乡野村民一路爬上关白之路的秀吉,他才是你们这些人的偶像吧,永远向着前方、高处迈步……”
铃木友纪没有否定,也没有解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怨有恨尽情在梦中宣泄又有何不可。换做当初的他可能会哀叹贞德的宿命,但如今他深知作为未来的人没必要哀叹过往的英灵,尊重对方,亦要接受他人悲剧般的结局。因为那也是组成英灵故事的一块碎片。
他无声地看着茶茶夫人,仿佛一个沉默的听众,听完茶茶夫人的哀怨,直至梦境中的大火烧得两者站立的阁楼也坍塌。
两者浮空立于层层火焰之间,这下轮到茶茶夫人也沉默了。
为何区区一介人类魔术师能完全对自己施加在梦中的幻术屏蔽,她上一次观察到铃木友纪带着多件稀世法宝后,刻意改良了咒法,减少了黑暗面的因素,单纯靠烈火幻像传递她的哀怨,以在梦中控制他人精神。
为什么对名为铃木友纪的人类无效?铃木友纪甚至没有任何逃避或反抗,不设防地听完她全段哀怨。
茶茶夫人渐渐显得惊慌起来,剥开表象外衣,她的本相就是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虽然她自己没自觉,但每一个短暂陪伴在她身边的人,都给尽了这位生于战国的不幸女孩尽可能多的爱。唯有如蜜的爱之糖方能养育出茶茶这般刁蛮率真的表象。
“为什么,你……难道是佛吗?完全能屏蔽外界喜怒哀乐?”
“佛?”铃木友纪想起了自己在斯大林格勒见过的一位东方大师,屏蔽喜怒哀乐的佛显然敬而远之为好。他摇摇头表示否定。
“我不是,我不想成为伟大存在,跟你一样……或许不一样,我为使命而活着。”铃木友纪也不知如何表述。他同样也多次存在迷茫,但身上沉重的使命迫使他不能停下脚步。这或许也是一项好处。
“使命?守护人理?那你告诉我。公元1615年日本的历史上走向何处?所谓人理的抉择又是什么?”茶茶夫人冷笑一声,打消了梦境中俘虏铃木友纪的念头。她要看看铃木友纪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不同,还有哪些本事。
对于日本的历史铃木友纪知道的不全面,但大事件上他还是懂的。“丰臣家在1615年大阪之阵灭亡。整个日本归于德川家康开创的江户幕府统治,保后续264年太平。战国乱世终结,此为人理之记录,选择,走向。”
“那你觉得我会帮助你守护人理吗?就因为我恨丰臣秀吉,所以我期盼着丰臣家灭亡的结局?很不巧啊,铃木友纪,那位引发不断轮回的阴阳师芦屋道满站在未来的胜利者德川联军一方。你被历史上胜利的一方追讨,到了我们这群失败者聚集的大阪城,又被我这位持有圣杯的图谋利用。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信心十足,有把握解决特异点的扭曲?”
茶茶夫人就差挑明了她知道芦屋道满部分内幕,两者都要借用不断轮回的特异点谋取涉及人理的危险愿望。
“我仅仅是借用大阪城的力量,要阻止芦屋道满的阴谋,处理特异点的扭曲。我当然知道历史上最终德川家康一统日本,丰臣家城破灭亡。但我更清楚,这场外力拼接而成的特殊圣杯战争中唯一的敌人仅有芦屋道满。”
芦屋道满是明确的人理敌人,他知道靠自己一个人办不到,必须依靠特异点内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