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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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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欢与渊域有所牵扯,想必是当年迟默造她之时借了渊域之灵,此番还得待她进入渊域全了这最后一步,才能使三足圆鼎承继力量。音楠将事情原委道了个遍,自觉自己说的无比清楚,遂抄了个茶杯准备自己添一杯凉茶,霁欢却伸手覆在杯沿,抬起头对上音楠微微诧异的目光问道:“所以告诉我这些是何意思?”

音楠因并没有将茶水喝到嘴里,只得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凌师傅的意思是还得劳姑娘走一趟渊域。”

霁欢默了一默,收回了手只无奈道:“但末址历来的规矩是只时任君上一人能够祭出魂灵进入渊域,音楠,我应无这样的能耐!”

音楠甫一听闻面前这位如此顺口地唤出他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毕竟同霁欢他二人并不算得熟识,更让他惊异的是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再入他耳的那份熟悉感与心中那位岂是只重万斤的人相差无二。

霁欢瞧着面前失神错愕的音楠有些无奈,轻轻摆了摆他垂在桌子上的袖子,问了问:“我说的不对?音楠?”略带俏皮的尾音顿了顿,继续道:“而此番连音楠你都尚未真正成为君上,能进入渊域的目前怕是尚无一人。”原不是她没有听明白音楠此番过来的因由,若是她有法子的话真需要她走一趟渊域也并非不可。然而当年造她究竟是怎样的过程到底是随着迟默一道归于沉寂了,按着凌师傅的推测若是她体质殊异倒也并非没有可能。更何况,当日回到末址,左手掌中的血印虽是散了几近于无,可仍是半条道子隐隐得见,先时以为是多年印记不及一时褪去,现下看来却并非如此。自己这样想了想,也就忘记了边上还有人,自是离了桌子进了卧间打起坐来,照着当年姐姐的法子叠印画伽。

迟默当年教霁欢修炼法门之时说起过霁欢的一处优点,便是当下的问题非当下解决了不可,骨子里倒有份倔强,全然不同于她自己,总是玩字当头能推推能躲躲,实在躲不了的再费点心力彻彻底底地处理掉。但是音楠却并不知道霁欢如此,也并不知道末址里头的大小秘辛迟默当佐酒的段子讲给了霁欢多少,正思量着答话却见着霁欢对他视若无睹地个人走进里间,本打算跟着却看着她屏息打坐,自己胡乱猜了一番没个结论只当着本是自己闯来扰了她的清修,遂放下手中的茶盏带上了房门走下山去。

五月的小次山本才刚带暑意,四处散着异香,但合着今日里天气闷热,人也燥着心烦意乱,但音楠不自觉笑了自己一番,原是多年不曾这样心烦意乱了,继位大典这日本是吉日,倒不曾想着天竟也不降下祥瑞。方才见霁欢那样说,这件关乎末址的大事倒还需要同自己末址三位师傅深深商议一番。自然这个位继的不那么顺利就个人来说也不妨事,但独独等了这么些年的大事情一来就是个大跟头,他音楠的脸上挂不太住。

脚步走的并不快,正入神间左手臂却被一只手用力抓住,音楠疑惑着回过头却见霁欢跟着来了,额头上有汗,呼吸却并不粗重,声音清清朗朗地问他:“你怎的就走了?”顿了一下,放下抓着音楠的手又道:“你这样皱着眉做什么?是我抓疼了你吗?”

音楠本想答个不字,因他从小性子虽是活波爱笑思考问题的时候却总是严肃的紧,一严肃眉头就皱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舒展的眉头却拧了一下,说了一声:“嗯,你力道有点大。”

两人齐齐愣住,霁欢扯了扯袖口,兀自向山下走去,边走边说:“我向来力道大,对不住。”音楠却一时间噎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跟着走了一段觉得没对。

当日霁欢在沐昭殿前倒下,醒来后禀明一切便告知了一声住在了小次山,如师傅本是想着这姑娘算是末址的恩人末址才苏醒定有各处不妥,小次山虽说灵气是盛,终究年成有些久,住的那处竹舍有些失修,便盘划着遣两个机灵的童子同去照顾她,霁欢却二话不说直接给委婉拒绝。末址恢复到正常的情况不过月余,千万生灵从沉眠中醒来自然该整饬整饬该休整休整,忙活了一阵便免不了劫后余生的大小酒宴,末址生灵生性淳朴,宴会自是想着邀恩人一道聚聚,结队的上山的却一个个不消半刻钟又结队下了山,听闻竹舍门都没有开,里边就一句话回了他们。这一句话传到音楠耳中时音楠吐出了刚喝的一口茶水,说的是“知恩本是善行,但这恩情却实是前任君上施下,霁欢当不起诸位的感念。”音楠殿里的童子议论了霁欢几日,都认为此女风度非凡,音楠听了几日,私下揣测这位女豪杰长待极界万年,性子太冷,估计接下来断然不会下山融入末址的市井之中。

但是,霁欢的脚步走的轻快,一路上背影不曾晃一下,看方向是走向沐照寻凌师傅。音楠忍不住,找了个霁欢脚步缓了分的时刻问道:“你下山做什么?”霁欢直爽答道:“不是你来央我寻一个法子全末址命数?我试了试,渊域对外力抵制太强,我的修为不够需的借凌师傅一层力方可以进去。”说完想起什么似得补充道:“凌师傅修习的应宗术法最为纯净,待末址时间也最长久,是以能够与渊域之灵契合。”

饶是霁欢说的轻松,音楠也明白,强行抵抗渊域之力进入,一着不慎,轻则修为尽损,重则魂飞魄散,因渊域聚齐的是整个末址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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