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大宋三级跳(1 / 2)
赵佶看着钟粟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太多。
君臣之间啊,还是要适度保持一些距离的,怎么自己就习惯了对钟粟这样说话,显然有点问题。
可是如果要改,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改,都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习惯,能难回到原点。
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不想改,改了多没有意思啊。
坦诚一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生气了爆粗口也不会有人说失了人君之仪,高兴了喝个烂醉如泥满地打滚也没有人在意。
这么一想,钟粟想说什么就随便说吧,反正以往都是这样的。
“老钟,为何用这般看着我?”
“老赵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记得昨天就和官家见过面吧,没想到今日便听到了如此一番宏论,我老钟都佩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钟粟笑着说道。
“说人话。”
这样的话也只有钟粟敢对自己说,别人就算想要表达一方对帝王的倾慕,那也完全不是这种方式。
所以赵佶一听,就知道钟粟在闹着玩。
只是他却明白,钟粟就算闹着玩,往往也不会太离谱,这话中多少还是有一些真诚。
“官家,臣还真没有瞎说,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这话好像又说得不对。
其实是这样
的,看目前的战事,契丹虽然还不能说是我大宋的囊中之物,但经此一役必定走向没落。此后大片的土地、矿藏、马场,总不至于便宜了别人,自然需要我大宋笑纳。
官家能在此时便想到此后几十年中的事情,臣的确心服口服,绝无恭维之意。”
这一席话说出来,赵佶虽然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对劲,但却也听出了钟粟已经说到了点子上,很显然,他想到的,钟粟一下子就明白了。
西夏一开始被大宋收入囊中的时候,大宋主要看中了其中的矿藏和马场,同时借机发展河西商道。
但西夏的土地面积毕竟小很多,其中还有大片的荒漠,利用价值不高。
契丹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就算大宋的人口增长了很多,一时之间也不能移民太多的人。
和移民同时进行的,还有官吏的选派,这其实不是太大的问题,大宋的“三冗”问题本来很严重,因为不断地改革和攻城略地,反倒解决了不少。
在原来的历史线上,从北宋到南宋有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变法的思想几乎贯彻始终,究其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始终未能解决两大问题,即所谓“三冗两积”。
三冗:即冗官冗兵冗费。有宋一代,为避免重蹈
唐代灭亡的复辙,在官和兵两方面都进行了精心的收权和分权的工作。
在官吏制度上,为防止出现朋党之争的重演,在官衙设置上强调使各机构互相不通气,互相制约。
在中央政府中,分割了宰相的权力,宰相只负责中书省,另设枢密使(枢密院长官)主管兵权(只有奉旨发兵的权力,无权实际统率军队),而主财的三司也不需要向宰相负责,而是直接向皇帝负责。
宰相之下还有实为副宰相的“参知政事”,进一步对相权形成制约。
在地方官的任命上,任命必须出于朝廷为其一,多用文官为其二,几乎重要的州府都有皇帝直接派出可以直接向皇帝奏事的通判为其三,使地方官的任何离心行为都需要冒比唐代大得多的风险。
而且,官,职分离,有官不一定有权,官职在多数情况下只代表俸禄的多少,而权力往往以临时任命的方式授予必须的官吏。
最后,地方财政由中央直接派遣的转运使主管,从人和财两方面遏制了地方的尾大不掉,同时也必然造成了大量的冗员。
另外,由于三年一升迁制度的普遍实行,使“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冗员数量无限扩大,这一切,形成三冗之首。
自“杯酒释兵权”以来
,有宋一代对兵权的集中十分重视,不仅禁军受皇帝直接指挥,精兵往往收归中央。
在地方上,也多以文官制约武官,所有涉及兵权的官员,轮换频繁,使“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训练松懈,战斗力低下。
可不凑巧的是,夏辽等国则在同一时期相当强大,为解决此问题,宋所采取的政策是增兵,但实际战斗力却没有什么提高,于是再战败,于是再增兵,形成恶性循环。
宋代初期采取的是募兵制,即百姓出钱,政府招兵,这实际上是当时条件下为提高战斗力,使军队职业化,训练系统化的一个必然,可惜的是,在不合理的兵制下,这些兵往往全无战斗力而成为地痞流氓。
此后因太大的经济负担,不得已又部分采取了征兵制,使百姓在交过钱后仍需当兵,从而激化了矛盾,并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而有宋一代最强的兵,实际只出现于北宋灭亡,中央政府失控的年代,如“岳家军”,便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一些问题。
因为这“两冗”带来了巨大的财政支出,加上战场上一连串的失败,形成冗费(第三冗)和积贫积弱的“两积”后果。
其实,在此三冗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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