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甩掉弱宋的帽子(2 / 2)
就像现在的怀德军,在有丰富行伍经验的种师道手里,那就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另外,好刀拿在会用和不会用的手中,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惜的是,自己一旦被抽调走,这支怀德军天知道会落在什么人的手中。
这种事情,种师道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毕竟在大宋朝廷的眼里,会带兵的可不只他一个人。
就算朝廷给他更高的礼遇,他照样不敢再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在种师道的心里,他其实也在期望,离开怀德军也行,如果再交给他一
只兵马,照样可以训练的如臂指使。
但是这样的希望太渺茫了,毕竟有大量的前车之鉴。
狄青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帮文臣就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呢,只要他在军中的威望太高,或者权力过大,必定就会成为一个危险的信号。
大宋历史以来就是这么个习惯,太弱了不行,太强了更不行。
太会带兵了不行,太不会带兵了也不行。
他不是没想过转为文官,可这显然只是一个幻想。
为了赶路,这些日子以来,种师道都是天不亮就出发的。
现在战马走了一个时辰,太阳才露出了小半边脸。
种师道加快走了一段,恰好上了一处山梁。
东方天空中,一轮红日正在渐渐退去颜色,仅仅是一小会儿,红日已经发出了刺眼的白光。
虽然气温没有在一刹那见提高,但太阳照在身上,种师道还是觉得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这在有些人的眼里,或许是个好兆头。
但种师道是个现实主义,他才不会对不切实际的东西抱有什么希望。
在他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考自己的努力。
不过别的,西夏军也算是够勇猛的,青塘马匹虽然比不上女真马,更比不上契丹马。
可三者之间的差距,显然不是那么绝对。
只有和大宋的马匹相比,青塘马才会有较为明显的优势。
这就如同后世史铁生的一句话,“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大于人与猪的差别”,听起来像是一句笑话,但还是颇有道理的。
在大宋,文官和武将之间就有着巨大的差异。有时候真会达到或者超过人和猪的差别。
再看一刻钟,太阳的光辉,已经开始达到了全盛状态。
种师道毕竟是铁血军汉,他不是怎么容易被打败的人,内心自然是极其坚定的。
或许,这次回到汴京,或许小概率还会有
些好事情。
仔细想想,还是有一些有利因素,甚至带着一丝希望。
首先,这次召回汴京的,他的副将当时仔细打听了一番,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说朝廷有大的举动,不可能只针对他一人。
毕竟,像他这种级别的将军,还有不少,动他一个人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至少还有一个原因,种师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朝廷的手里,他实在想不到,朝廷会从什么角度去整自己。
人是不可以随意放弃希望的,哪怕是宋夏战争最为艰难的时候,种师道也没有放弃过希望。
根据他的经验,或许在即将放弃的最后一刻,如果你能够再多坚持一刻,所有的困局往往会豁然开朗。
其次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种师道发现朝廷出了一个异乎寻常的政策,那就是要建设生产建设兵营,而且朝廷这次的决心很大,成都生产建设兵营已经建好。
至于张商英的言行,也开始在边军中流行开来。
在大家看来,这个新提出的生产建设兵营似乎不错,至少不至于让大家饿着肚子打仗。
但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钟粟却没有听说。
毕竟这种事情似乎很遥远,他并没有过分在意。
但他却想到了一点,生产建设兵营的做法,显然给了武将更大的权力。
或许,因为这些事情,朝廷对武人的态度有所变化。
想到这里,种师道随即不自觉地笑了笑,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大宋都立国一百多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改变。
以前不会变,现在自然也不会变的。
马儿也歇息得差不多了,种师道一步跨上马背,马儿继续向前奔去。
远在汴京的钟粟,正在热切地盼望种师道的来临。
有了这个人,钟粟要用他来改变大宋,让大宋甩掉弱宋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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