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柳先生(1 / 1)
傅文渊向云舒然投去求助的目光,云舒然只顾着跟母亲聊天,并不与他对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不是万不得已,小婿也不敢叨扰岳父大人,只是孩子读书是大事,总不能委屈了孩子,那也是舒然的嫡子啊。”
云父的脸色晦暗不明,他看向云舒然,问:“那孩子你真心认下了?”
“老太太说认下这个孩子对我只有好处,我便认下了。”云舒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为难傅文渊,毕竟这还关乎另外一个孩子的命运。
云父听到这回答就知道是傅府逼着舒儿认下的,他虽不喜,但木已成舟,只能让多帮衬着,让他女儿在婆家好过点。
云父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终是松了口:“也罢,我给柳先生去一封书信,只跟他言明此事。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多大本事说服他。”
傅文渊眉欢眼笑地感谢云父。
云舒然临走前,云御南当着傅文渊的面对她说:“舒儿,有云家在你背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自己快活才是真的。至于别的人怎么说怎么讲,都当他在放屁,若是有人欺负你,老子徒手将他锤成茄子。”
说话的时候云御南有意无意瞥向傅文渊,傅文渊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关节发白。
云舒然朝着自家哥哥盈盈一笑,像是回应哥哥,又像是告慰上一世的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有了云家牵线搭桥,傅文渊隔天就见到了柳先生。
傅文渊再次仰望权势,有朝一日,他定要让世间之人都瞧他的脸色行事。
柳先生给云家面子,谈妥束脩后,即刻动身到傅府看学生。
柳先生此举正中傅文渊下怀,他提前跟先生讲好教授两个学生,就算云舒然到时候有意见也只能接受。
两人沿着茉莉花小道走到青松苑前,柳先生用羽扇挡住日光仔细观看“青松苑”这三个字。
“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好字,好字,不知是哪位书法大家题额?”柳先生眼中透出浓浓的赞赏之色,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拜访这位题额之人。
傅文渊没想到柳先生会问这个,他也不清楚:“牌匾是工匠刻的,至于何人写的字待我问明在告知先生。”
柳先生也不纠结,只是觉得傅文渊居然没有留意到这手漂亮的字缺少文人底色。
傅家公子的学问情况,柳先生已经了解地差不多,起步晚不打紧,肯下苦功夫总能补回来。倘若是个不上进的,他也就不必浪费心力。
柳先生:“劳驾大人免去通传,不才想看看令郎脾性。”
傅文渊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同意了。
“那些破木头有什么好弄的,迟早把你自己弄成木头。”傅子睿穿着蜀锦面料的衣服骑在一个小厮头上,伸长脑袋去看傅柏策手里的东西。
傅文渊早就习惯了傅子睿的吵闹与无理,不想搭理他,转过身挡住他是目光继续手上动作。
“傻子,拿着破木头当宝贝。”傅子睿不屑地鄙夷傅柏策,从袖袋中掏出一两银子:“你们谁把他的木头给我抢过来,我就给你们赏钱。”
几个小厮一哄而上,全然没把傅柏策当主子,傅柏策将木头护在怀里,吃力躲避。
他被几个小厮围在角落无处可逃,七八只成年男子的大手同时探向他护在腹部的木头,嫩生生的小手在拉扯间被刻刀割伤,染红了桃木。
“住手!”
傅文渊声音含怒,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