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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吴王用兵,难以捉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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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西三十里,大军营地。

从灵州出兵的燕然道行军,开拔刚刚一日。

得益于数量众多的战马与乘马,燕然道行军的行进速度,远超普通唐军数倍。

毕竟,多出来几千匹战马,除了消耗更多粮草,还能让战士有更多的战马可以换乘,战马可以休息,而战士也无需为了顾忌战马的体力,并行进军。

在中军处,李恪与其他人一样,骑乘战马。

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上,乘车极其危险。

刚刚离开不到二百里,李恪已经亲眼目睹了十几次,马车因为驶进路边沟渠,亦或是轮子被卡住,导致车辆倾覆的惨剧。

好在,车上运输的全是粮草与兵器。

拾起来还能接着用。

可若是车中坐了人……李恪眼角一抽,彻底失去了坐入马车的愿望。

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理科生,对工科的事一窍不通,让他改造马车,实在是难为人。

大军一路西行,在疆域之内还可以依靠驿道行进,而出了边境,将要面对的就是一片片白茫茫的草原。

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迷路。

在战争中丝毫不稀奇,甚至颇为常见。

尤其是在外线作战时,若是没人迷路,简直不可思议。

出了凉州,向西全

是草原,不过在此时此刻,这些草原应该被冠以雪原的名称。

贞观十一年的大雪,西至凉州,冬至营州,即便和淮南一代,也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

连续行军对体力和士气的消耗不言而喻,李恪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因此,996是不存在的。

每日日出行军,日落前两个时辰寻找扎营之地,结结实实扎营盘,防备或许会出现的薛延陀人。

"褚公,大王为何一直向西行军,薛延陀牙帐不是在背面面?"

军帐中,李义府恭敬地向褚遂良请教问题,身为后辈,而且官职比褚遂良低了许多,李义府的态度极为恭敬,就像学生请教老师一样。

实际上,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褚遂良都够资格做李义府的老师。

“薛延陀牙帐在漠北,可是严冬之际,碛漠难行,若是直向北行,虽然看似直取要害,实则为取死之道。”

“吴王乃是用兵之人,陛下责之深切,授以军争之要,固有此举,义府无需忧虑。”褚遂良捋着胡须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

李义府恍然大悟,原来吴王曾经被陛下亲授机宜,难怪会突然前往胜州,骤然间领兵便能取胜,原来是得到了陛下

的真传啊!

“呼——”

军帐的帘子被人掀开,风雪吹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满头雪花,满脸结霜的行军副大总管苏定方。

“登善所言极是。”苏定方走进军帐,接过了话题。

身为行军副大总管,苏定方的责任很大。

在李恪偷懒睡大觉的时候,他就是燕然道行军实际上的长官。

比如,营寨扎的是否合格,苏定方要亲自检验。

巡营一遍后,苏定方意气风发的回到了中军议事的大帐。

"大王临行之际,已然耳提面命于某,大军西行,绕过碛漠,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直捣薛延陀牙帐!"苏定方笑着说道。

严寒之际出兵,从来都是向死而生的打法。

无论再不可思议的战法,都有其内在根源,想必吴王已经思虑清楚,只等大军绕过碛漠,便能打薛延陀一个措手不及。

吴王用兵,果然难以捉摸,善攻者攻于九天之上,只看吴王之谋划,竟不知吴王欲攻何处。

可是,自己人都不知道吴王想要打哪里,薛延陀人还能睡得着觉吗?

就算是睡觉,恐怕也得睁着一只眼睛,哪里有风吹草动,今夜别想安眠。

苏定方看向舆图上那一道向西的箭头,忍不住赞叹道。

不过李恪显然还不知道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已经如此高大。

他还在自己的营帐中睡大觉。

临行那一日,他亲自下场,代写家书。

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了不让将士们新生怨怼,李恪从早到晚,一连写了七八个时辰,用干了五六斗水,就连毛笔前后也换了四根。

早上一觉起来,手腕酸胀,腰背僵硬,就连双腿也因为久坐而难受起来。

因此,一到了扎营的机会,李恪总是早早歇息,让薛仁贵在外面站岗,谁也不许进来。

他的主意是带着大军一直向西走,假装迷路,在草原上溜一圈,然后等到来年开春,平平安安的回京。

李恪对自己本事很清楚,之前的胜仗,都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以至于李恪想要总结战斗经过写给李世民,也只有一句“赖天子圣德,臣侥幸取胜”而已。

此战,如果不是李世民下诏,李恪绝对会拖延症晚期,一直拖到来年开春,薛延陀自己返回漠北,自己就能回到长安,继续过悠闲王爷的幸福生活。

可是,诏书特下,还派了执失思力前来,寸步不离跟着自己,一看就是怕自己当逃兵啊!

要不是孤从河东找来了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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