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阿尔托莉雅·Alter,应召前来(1 / 3)
在朔月出声的同时,他胸前的一道令咒闪耀光辉——其浓密的魔力侵蚀了英雄的思考,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
怎么可能。
旁观者惊骇于朔月的果决和无情,竟然不顾于亚瑟王的羁绊,果断用令咒践踏英灵的尊严,令她痛苦不堪。
而当事人则陷入更深一层的痛苦之中,来自令咒的束缚不过是暂时性的,凭借她的对魔力,区区一道束缚完全能轻易甩开,就算三道令咒全都用来命令她自杀也很难做到。
可是,虽说是透过令咒,但眼前青年的【某种事物】却开始剧烈动摇自己的意志,让阿尔托莉雅摇摇欲坠,那并非是对魔力所能遮挡,而是从更加概念性的地方贯穿而来的,有如深渊的诅咒。
“朔月卿……你做了什么……”
“不必隐藏迷茫或悔恨,我需要的不是你身为英雄的力量,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的凶暴。即使最后抵达的终点是理想,也能毫不犹豫地选择狠毒手段,我需要的正是身为一个人类的执着。”
朔月对单膝跪地的阿尔托莉雅如此轻声说道,随后再度触碰胸口:
“我再次以令咒命令你——回想起你对自身的愤怒,以及对周围的哀叹。”
第二枚令咒淬炼成的毒素瓦解了对魔力,注入阿尔托莉雅的体内,在视野忽明忽灭的过程中,少女想起身前见过的形形色色人们的面孔。
典型的贪婪领主,边软着腿边嚎啕大哭说道:
【我知道了,就让我归顺你,让我以附庸之名赞扬你吧!】
【所,所以,不要杀了我,王(怪物)!】
有着一头红发,英俊风流的男子转身离开圆桌,越走越远。
【王不懂人心。】
有着和她相似面貌,却向她发起叛逆的孩子怒吼:
【为什么不愿看着我!回答我,回答我啊,亚瑟王!】
圣枪闪过,刺穿了骑士的胸膛,赤红的剑刃劈碎了她的头盖骨,血液漫过了视线,那份火一般燃烧的憎恶跨越了时空,像是恶毒的黑寡妇,攀上了圣洁之王的身躯。
“额啊啊啊啊——!”
王者难以忍受的发出了悲鸣,这份痛苦落入目瞪口呆的旁观者的眼中,令同为圆桌骑士的少女怒发冲冠,她拔剑上前,魔力在身后爆炸,推动她如子弹般向前射出。
“你这家伙,给我停手!”
如果是以剑士职介降临的骑士,一定能够阻止暗杀者的暴行吧。
这份理所当然的常识让从者和御主们松了口气,哪怕朔月再怎么强大,他也正处于使用令咒的僵直状态下,若想要抵抗莫德雷德的冲击,就必须终止御主的行为,以从者的身份迎敌,向着不妙状态坠落的亚瑟王,也能够得到喘息之机。
然而,这份安心不出数秒便崩溃。
“砰!”
“什么?!”
兵器的碰撞声与惊愕声一同响起,尽管光芒万丈的圣剑已经堕化为漆黑之形,但挡在莫德雷德冲锋道路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痛苦不堪的亚瑟王,难以置信的,莫德雷德发出了担忧的怒吼: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守护御主吗,我愚蠢的父王啊!”
阿尔托莉雅没有回话,她咬紧牙关,可是手中的剑刃却没有后退半分,反而进一步发力,将莫德雷德击退,而在她身后,朔月露出了僵硬的表情,指尖攥紧,胸口淌下血来。
“我再度以令咒命令你——”
这句话让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彻底陷入僵直,在一瞬间豪掷三枚令咒,与已经濒死的Caster不同,面对反转后只会更加不讲道理的亚瑟王,消耗掉最后的令咒无疑是愚蠢的行为。
——啊啊,是因为愧疚,所以自暴自弃的将惩罚的权利交到我手里吗。
阿尔托莉雅不认为朔月消耗掉最后的令咒是愚蠢的行为,第一枚令咒破坏了她的精神,第二枚令咒瓦解了她的防御,而这第三枚令咒,无意识加速是她异灵化的助推剂,在群敌环伺的当下,这无疑能极大增加成功率。
事到如今,她已经掌握侵蚀自己的力量的真面目,那样的要素和诅咒确实能逆转她的‘方针’,将她从清廉的云端扯落。
这是理应感到愤怒的行为,那是理应发起复仇的敌人,可即便如此,阿尔托莉雅却仍旧无法阻止自己的行动,就好像先前的话语尽是虚假,无论朔月卿变成什么模样,她手中的剑,也会为了守护这个青年而挥舞。
因为他是▉▉▉▉▉啊,是她这位失去一切的王者,无论如何也想守护的对象。
原来如此,束缚我的并非令咒,而是那潜藏于心底的情感——
在终于后知后觉的同时,朔月已经消耗掉最后的令咒。
“去接受……地上的衣裳(你的本质)吧。”
狂乱的暴风从止境吹拂,它们摧毁着庭院的草木,吹干了落向天空的流水,让旁观者们难受的遮住脸庞,几乎流下眼泪,而在所有人的视野都被遮蔽的时候,一抹金光乍现,须臾间不见踪影。
堕落的路西法折下一翼,将冰冷的黑羽赠予同样失心的王者,白银的铠甲被染黑,红黑刺青如潮水般蠢动,遍布了少女的全身,就连圣剑也染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