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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用间平复海患,也是大功了。”
谢莫如道,“海匪们也不是易与之辈,先拉拢住一个,余者要慢慢来。”
“是这个理。”谢尚书对政事也有自己的看法,道,“此次上表,最好一举成功,别再拖了。哎,户部脸面已是很难看了。”
谢莫如道,“我只希望这些人能以公心论公道,私心私念少一些才好。”
祖孙二人中午就在别院用的饭,及至下午回城,谢莫如将托谢尚书的事与五皇子说了,五皇子很是感动,“老尚书有心了。”他人虽不在帝都,帝都的消息也知道一些,户部这三番两次的与他做对,东宫定是知晓的。谢尚书能替他进言,殊为不易。毕竟,谁愿意得罪东宫呢。
谢莫如道,“反正祖父来都来了,顺道帮咱们办点事也是应当。”
五皇子笑,“哪里有这么多的应当,老尚书是要担风险的。”
“亲戚不就是担风险时用的么,要不,怎么是亲戚呢。”谢莫如自认为对娘家也不错,该提携的都提携了,该提点的也会提点。
五皇子也不再多说,不然,倒显着生分。的确,他这岳家平日里鲜少去支持他的政治举动,但关键时刻,还真是没二话。
五皇子同妻子道,“戚将军来接小姨子了。”
戚三郎如今正五品实职,大小也算个将军的。谢莫如道,“明儿个休沐,他过来也好,正好让二妹妹随他过去,也有个照顾的人。”
刚给谢尚书感动了一把,五皇子遂道,“给小姨子备些东西,她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过来,也不容易。人谁没错时呢,能改就好。”就小姨子这糊涂劲儿,五皇子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做姐夫的,不好去说小姨子的不是。何况,世上女人多了,五皇子见识过自己亲祖母胡太后的奇葩,对谢莫如这种糊涂人倒不以为奇。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媳妇这般明理能干的。岳家为他出力,戚三郎当差也谨慎,看着这二人的面子,五皇子也不会叫谢莫如难堪的。
谢莫如应了一声。
他们夫妻二人对亲戚向来厚道,五皇子还见了见戚三郎,谢莫如也问了谢莫忧的打算,是要继续住在闽安城,还是去驻地与戚三郎夫妻团聚。谢莫忧道,“我自当过去服侍相公的。”
对此回答,谢莫如还算满意,道,“闽地如何,这些天你心下也有数了。妹夫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为前程事业拼搏至此,夫荣妻贵,亘古如此。闽安比不得帝都,待你去了驻营处,那里环境更不比闽安的,你有个心理准备。既来了既要留下,就别挑环境了,再辛苦,妹夫也在这里快两年了。你好生服侍他,闲了也有同僚们的太太奶奶的来往。他们有的不比你我出身,既要来往,不要小瞧人,也不要被人算计了。若有难事,只管捎信过来。”
谢莫忧道,“大姐姐的话,我记得了,大姐姐放心,我如今已是明白了。其实我早该来的,先时耳根子软,我主意也不定。我与相公做了夫妻,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也不能看着相公一人在军中没个照应。”谢莫忧其实受宁姨娘的影响,当真是将丈夫看得比命还重要。哪怕先前谢莫忧被宁家忽悠,其实担心的也是丈夫的前程。如今丈夫纳了姨娘,谢莫忧如何还能在帝都坐得住,她早想过来的,再不能叫个姨娘笼络了丈夫去呀!
谢莫忧这点子小心思,给谢莫如看得一清二楚,谢莫如暗叹,人身份不同,行事看法亦是不同。当年,谢莫忧是恨不能宁姨娘一朝扶正,如今自己做了主母,又是何等的忌讳妾室。谢莫如道,“好生照顾好妹夫。”
谢莫忧连忙应了。
一时,戚三郎在外头请见,谢莫如笑,对紫藤道,“请妹夫进来。”口气颇是亲切。
谢莫忧眉眼间也带了笑,她与谢莫如远远近近亲亲疏疏这些年,其实没什么大的嫌隙。关键,谢莫忧虽然小心眼颇多,谢莫如向来只将眼光放在大事上,她不大计较谢莫忧,如果谢莫忧识趣,谢莫忧也不介意提点谢莫忧一二。毕竟,戚家虽上了五皇子的船,谢莫忧地位稳固,于谢莫如也不是坏事。
戚三郎行礼相见,谢莫如笑,“不必多礼。”命内侍赐坐,笑,“我算着这些天你也要过来了。”
戚三郎笑,“军中的差使不好耽搁,原本我一人,就随便置了个三进宅院,如今娘子过来,我命人重置了宅院,就等到了休沐日。”说着望向谢莫忧,眼中很是欢喜。
谢莫忧小两年未见丈夫,此时见丈夫黑瘦许多,与丈夫四目相对时,也不禁喉间发哽,眼圈儿泛红,拭泪道,“咱们夫妻,也没有多少人,三进的宅子也够了。你在军中这样操劳,这些琐事,等我办也是一样的。”
戚三郎一笑,没说话。
谢莫如眼神温和,颇为亲昵道,“你待妹夫的心,与妹夫待你的心,是一样的。”一句话说的谢莫忧红了半张脸,心下颇感激谢莫如,哪怕是装的呢,叫丈夫看到她们姐妹融洽,也是好的。
戚三郎见姐妹二人颇为亲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大姨姐谢王妃没计较妻子的失礼。想到妻子办的那些事,戚三郎也是无奈,如今妻子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他也不能冷脸以待。好在大姨姐心胸宽阔,王爷待他也好,岳家亦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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