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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更佳,南洋和国朝本就来往众多,番商们也很是习惯从此上岸换陆路北上。只是之前朝贡和因此而开的市集倒是还好,本地的官员们也不敢太放肆,虽有盘剥但是也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商人们也多有忍让。
如今设立了固定的衙门反而是助长了不好的风气,再加之那地的主官是天子的亲舅,这位李家国舅和其父算是一脉相承,读书还算可以科场运道亦是还算高,但是能力不行办事稀里糊涂,哪里有本事能管住这么一大摊子事。
更骇人听闻的是最近还出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当地卫所非说有艘要靠岸的商船里藏匿了贼人,可怜那船主是个新手哪里知道这是在要好处,百般解释的也不通,卫所官兵竟然把那商船击沉了。
这事做得嚣张太过,自此以后虽然有商人还愿意从南边的港口入境图个方便,但是还有些船就算是绕远也要来明州。
听到儿子解释了林慕月也是瞠目,徐瑞卿尚在时就只让自己的丈人老老实实当个摆设,倒是澄佑这孩子是个晚辈没顶住外祖家的压力,到底是让自己舅舅出京去任了这样的要职。
“大哥可能是觉得这位置既紧要又能得些银钱上的便利,所以把李大人派出京去了,可惜这位置关系到的是国库收入,大哥这招算是走错了”,澄俞现在最是知道海商之事的重要性,他这处的衙门之前交给朝廷的赋税已经是个极为恐怖的数字了,在提举司被裁撤之后,他自己和属官们商定之后也定了商税,这笔银子也是吴王府最重要的收入之一。
思量了一会儿儿子的话,林慕月也觉得新帝这份恩典的代价有些大,“原是因为这个,李家人除了当初的老爷子,确实都离谱了些,不过我记得陛下当初那个伴读倒是还好,只希望这孩子别长歪了。”
澄俞不置可否,李洛那人他也知道,确实是个好人,但是好人没能力也是成不了事的。
说完了话,林慕月看着儿子坐了这么久已经有点不舒服了就开口说道,“屏风后有一张小塌,你若是不愿意挪动就去歇一会儿吧,我正好也有些事要回书房里了。”
“那也好,儿子在您这儿小憩片刻再回去处理事情”,澄俞也点头谢过母亲的好意,自己去休息了。
林慕月正是约了黛玉来书房找自己说话,之前给黛玉的彩头就是一只当下还很稀罕的透镜,可以放大看到一些细小之物,不过林慕月尝试使用过之后感觉这不大应该叫显微镜,而是个类似普通放大镜的东西,但是拿来观察花草也还是有点意思。
错把澄俞小时候画的图册给黛玉送去,没成想她看过之后还真的很感兴趣,加上正巧得了那只透镜,黛玉不只是看完了那本图册,甚至还自己找了些花园里的花草观察并记录了下来。
看着黛玉描画下的图案,林慕月也是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笑,“你若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初通这画法的人画出来的。”
植物画看似只是攀描现世所存之物,但是内里需要功夫也不少,尤其是一些细微之处更是需要画者仔细观察才能画出的,黛玉只看了那画册就自己琢磨出来了画法又画得这么细致,着实是非常难得。
“这八仙花从淡绿到洁白的变化你也看在眼里了,可是你家里也有此花”,林慕月见到了一幅画被画得极有意思,一共是六张图把绣球的生长过程描绘得极为精准。
黛玉见娘娘看到了自己也极为满意的一组图也是有些开心,“正是,臣女家里有颗长得极好的八仙花,听我娘说原是从扬州住的宅院里移来的,本以为这么一折腾会不成了,没成想倒是落地生根,现在每年都开得极好。”
绣球是分草本和木本的,林慕月看到黛玉画的这幅图,知道这应该是一棵生长得极好的木绣球,“确实也不容易,我这园子里也有棵开得繁茂的绣球,这花颜色洁白如雪确实是仙人之姿。”
“您赐下的那透镜也很有趣,我拿它视物也颇有所得”,黛玉这段日子看着画册拿着透镜,倒是难得显现出几分好奇不稳重的一面,最近回家之后的课余时间没少拿着玩。
“哦?这东西确实极有意思,就是我总觉得制作得还是粗陋了些,若是能寻个能工巧匠再细细打磨那玻璃镜片,应该是能得个更好的”,见黛玉真的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林慕月也很高兴。
黛玉闻言倒是更有兴致,“臣女不止是拿着那透镜视物,也琢磨了下那镜子是如何制成的,您的意思是您知晓其中原理?不知娘娘可否赐教。”
心道黛玉不愧是个仙姝落下凡尘,诗文上有灵气就算了,就连这些东西感兴趣都存了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林慕月也乐得给她讲授,她过去拉着黛玉和自己分坐罗汉床两边,把中间的小几上的摆设等清到一边,把纸笔等摆出来,细致地给黛玉讲起了显微镜成像的原理。
黛玉拿着林慕月画的那张图看着,“都说格物致知,臣女今日得您教授如此新知,倒是觉得这世间天理无穷尽也,我等虽有穷究天理之心,但是其实尽一生之力能有一二所得便也是幸事了。”
“一人知新,万人便有万新之数,更有如你这样的人能触类旁通更胜旁人,如此代代相继,不说穷尽世间万事万物的道理,终究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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