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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放媳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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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知道你是我公公,是我长辈呀?你偷看我洗澡,趁着阿银不在对我动手动脚,刚才还准备去柴房轻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我公爹,你是我长辈?哼,天打五雷轰的应该是你!不要脸的老瓜瓤!老丑货!”

顾青槐眉眼犀利,猛一拍桌子,吓得周根昌肩膀一缩。

但周根昌的确狡诈,知道适时为自己找补,修补人设,于是他装出受到很大侮辱的样子,梗着脖子怒斥道:“小贱妇!你不要血口喷人,先前我只是去柴房看你有没有逃跑!”

他这话也是说给大儿子听的,为父的脸面不能丢,不然以后在小辈们面前没脸,说话都不硬气。

听了两人的对话,周张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男人刚才进了柴房?

以前,她就见过她男人的不少小动作,但这不是他男人的错,是顾氏这个小娼妇发骚勾引的。

正经人家的女子哪个长她那样!骚贱狐媚子!

顾青槐被周根昌那道貌岸然的丑逼样子恶心得不轻,她抬手就扇了他一嘴巴,“有胆做没胆认,果然是猥琐老油腻!”

周根昌被扇得头晕眼花,泪花子都飙了出来。

“老东西!坐好,开始动笔!不想你儿子变太监,就老实点!”

说完,顾青槐再一次将菜刀扎在了周多金的两腿间。

周多金的子孙根几乎触碰到了冰凉的刀面。

“得!快雪,雪啊(爹,快写,写啊!)”虽然周多金口中呜呜啦啦,但从他看向周根昌的惊恐表情,不难看出,他在催促周根昌。

“唔唔……雪!”周张氏也瞪着周根昌,拼命扭动身体,像条挣扎的肉虫。

哪怕是在梦里,她儿子也不能变太监!

周根昌并非不懂两人的意思,但他不想让顾氏这贱货得逞,他还想再搏一搏。

他看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周六丫,一脸慈爱地哄道:“丫丫,我是你亲爹啊!你不能看着外人欺负我们周家人。”

周六丫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走上前直接扇了他一嘴巴。

这不怪她,她是哑巴,不能说话,只能用行动来拒绝自己的亲爹。

“你!你个孽种,下贱胚子!竟敢动手打你老子?不孝女!”周根昌气得青筋暴跳。

他想不到平时任他打骂的贱丫头,竟敢动手扇他嘴巴。

他的脸都被这两个贱货扇肿了。

周张氏更是气得脸都青了,眼刀子恨不得把周六丫剁碎。

小贱货,当初就该把她扔在尿桶里溺死!

“老畜牲!你写不写?!”顾青槐抓着周根昌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拿刀在他脸上啪啪拍了几下。

那姿态很像山里的女悍匪。

周六丫看着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好喜欢这样的二嫂!

比年画里的大将军还威武!

周根昌颤着手,拿起了毛笔。

顾青槐松开他的头发,念道:“吾儿周多银于鼎徳十九年五月四日活活累死,吾深感愧疚。多银念挂遗腹妻儿,夜夜托梦留遗嘱,让吾放他妻顾青槐及遗腹子自由,以后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两厢无关。

另,家中幺女周六丫自请与周家断绝血亲关系,吾和老妻周张氏皆都应允。从今往后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亦两厢无关。

立据人:周根昌、周张氏张贵玲。

鼎德十九年六月十五日。”

周根昌有些疑惑,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明明是六月十八日,这小娼妇为啥要把日期写成六月十五?

顾青槐把放媳书拿起来看了一眼后,目光骤然一凝,又扇了周根昌一嘴巴,“老东西!竟敢糊弄我!我小时候可是学过认字的!不想你儿子变太监,就快重写!”

周根昌以为顾青槐大字不识,写的是每年顾青槐要孝敬他们二十两银子。

“父错子还!”顾青槐冷笑着走到周多金身边,提起石杵砸碎了他右脚倒数第二个脚趾。

由于小脚趾挨得近,又被二砸。

周多金再次凄惨哀嚎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冷汗淋漓,身体忍不住痉挛。

只可惜嘴巴被臭袜子堵住,再响的哀嚎声也发不出来。

地上流了一滩鲜红的血,在昏黄的灯光下,触目心惊。

周六丫有些疑惑,二嫂咋逮着一只脚猛砸,另一脚也可以砸啊。

顾青槐看着周多金,声音平缓,却让人听了脊背发寒:“周多金,这可怪不了我,是你爹不老实,害得你又毁了一根脚趾。你爹根本就不在乎你,不然,他不会明明看着你快疼死了,还要跟我对着干。

若是他再搞鬼,我就把你阉了,让你做太监。到时候,你媳妇看不起你,会和别的男人鬼混;整个周家村,甚至竹亭镇、清河县的人都会嘲笑你,笑你是个阉儿、腐夫,笑你是个没用的男姑娘。”

周多金全身颤抖起来,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他爹,呜呜哀嚎。

死老头子!这是在干什么!

打不过这小娼妇,暂时屈服一下又怎么了?

再这样下去,会害他变太监的!

他不想不举,呜呜……

每次村里青壮们凑在一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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