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3)
里头,年满十岁以上,平日训练乙等以上的小郎们也全部纳入军营。三郎崔如榆赫然在列。 有两个哥哥做榜样,崔如榆在每天半日的训练时间非常努力,还经常给自己加练,评分时常是甲等。——但他到底还只是一个从没亲眼见过战场腥风血雨的十岁男孩。 崔如松和崔如柏不由担心弟弟。借着职权便利,崔如松把三弟安排到二弟崔如柏的旗下做的大头兵,有他和二弟在阿榆旁边,或许更好些。这也是他们两个做哥哥的,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事情了。 他走前叫崔平趁夜色给霜降送了一封信,只有六个字:紧闭门户,勿出。 霜降把这张纸条给家里人都瞧了,苏氏就连忙也叫人去通知了沈大伯,沈三叔,以及大女儿婆家。 大家都是日常要做生意的,可如今是小命要紧,城门禁闭,进不了货就别去进货了,把家里的库存卖完就关铺子歇业——又不是家里擎等着米下锅呢,哪里就非要把脑袋提着做这买卖? 当夜里果然西越袭城。 崔如松分配到的任务不是直面迎敌,而是偷家,他带着一千兵士,埋伏在山腰处,他的亲信苗山,许龙,各带兵士五百,埋伏于西越军营粮草库东西两方。 刘将军的策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越为了这次进攻,按兵不动三天,就是为了等粮草到位,今夜粮草入库,兵饱马足,定然趁夜色进攻。他与韩,林二位将军,各率五千兵马正面迎敌,宁远府都头崔如松,颐安府都头章越,各带两千兵马,分段扰乱埋伏于途中,同时,命人火烧粮草库,断他后路。 如此一来,西越补给至少还需要三天才能再次续上,这三天时间,正是我军反攻,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崔如松和章越两个,各自都是在军营里出名的有能力的武官,也因此,这份任务反而比刘将军等人的正面迎敌更为重要,也更为危险。 如果刘将军败退,西越定然军心大胜,此时埋伏,定然死伤众多,任务难度加剧。只有刘将军等人胜利,西越败走,军心涣散时,崔如松等人才会更加轻松。 同时,如何截杀,怎样截杀,甚时候退,甚时候进,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将军也是思虑良久,才把这项任务交给崔如松和章越两个去做——只有交给他们两个,才好放心。 章越是第一道卡,崔如松是第二道。 第一道最危险,因为他们不知道刘将军是胜还是败,此时也是西越军队实力保存较好,死伤也较多的时候。 章越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武官,他拍着崔如松的肩膀说:"这第一道,就我去罢。崔兄弟,你还年轻,听说你才定了亲,还没娶娘子呢?我老章儿女都大了,就是我有甚事,他们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可你还没成亲呢,可不能栽倒这上头。" 崔如松紧皱着眉头,他知道第一道更危险,他当然也想好好的活着回去,娶妻生子,孝敬父亲,但他也做不出这么自私的事。 章越见他有些不愿,就笑着说:"再说了,第二道虽然没有第一道那么危险,可是最要紧的,要是决策出了岔子,可就前功尽弃了!我老章年纪大了,脑子可不如你们年轻人好使。——可不许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可是你前辈,你得听我的。" 不等崔如松说话,他就带着他手底下的人走了。 崔如松只好默默地接受了这位前辈的好意——如果他们都能好好的活下来,他一定带上一坛好酒,好好的跟章大人喝几杯才是! 崔如松趴在草丛里,嘴里百无聊赖的嚼着一根野草根,耳朵和眼睛却十分警觉的扫视着四周。 月亮渐渐的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浓雾,透出若隐若现的微光,远处传来的刀剑刺入□□的声音,短刀相接的声音,许多人声交杂成一盘听不清道不明的颜料,轻轻地替今晚的月色描摹上血色的倒影。 "来了。"崔如松耳朵动了动,听这动静章大人已经撤退,西越人往这头来了。 他做出一个手势,埋伏的兵士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身体如同一根绷紧的弓弦,立刻就能刺向敌人的喉咙,让温热的血液作为草木们今晚的夜宵。 果然,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西越人带着一身的血气,尚且还有马可骑的武官们带着随意拿布条缠了缠受伤的地方,用着大祁人听不懂的话骂骂咧咧的咒骂着大祁人。走在后头的兵士们歪歪扭扭,有的甚至一边走,伤口一边渗血出来。 看来刘将军和章大人,都打了一场不错的仗。崔如松这样想着,眼看着西越人越走越近,他又做出一个手势,同时身先士卒,一刀砍掉了刚刚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西越一个八品武官的脑袋。 埋伏的兵士好像一个雨后春笋一样,忽的就出现在越人周围。 其实西越士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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