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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蛇已然惊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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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容与静静看她,“何家庆已死,也算是何文斌的报应。除他二人之外,旁人确实无辜。”

“我倒不是为了这个。”孟幼卿眸色潋滟,“何家害的季循家破人亡,这仇必得留给他报。”

她亦被人害的生不如死,自然知晓那滔天的恨意。

旁人无法替她收拾镇北侯府,自然也无人可替季循报仇。

段容与默然,见她心绪略低沉,只于暗中紧握住她的手指,二人无言赶回住处。

长歌流赋正急的团团转,见二人从外头回来,忙碰捧着方帕子上前。

“方才那位大人送了这东西来。您与段大人不在家中,他便没多留,只说务必要将这手帕交给段大人。”

那手帕做工精致,瞧着像是闺阁小姐所用的东西,二人俱是不解,“只有它么?”

长歌流赋连连点头。

段容与接过那绢子细瞧,月华拂过时隐约可见绢上似有字迹,忙用短匕划开拿绢帕。帕子四分五裂,竟从里头露出薄如蝉翼的手书。

那上头清晰记载申州知府廖明诫与知州秦钊的口供,那信上所写孟偃与静王如今就在申洲,二人虽无性命之忧,但身上皆有外伤,又有重兵把守,凭他一人怕是难以搭救。

“他已修书回京搬救兵,你放心。”他将那书信好生放入她手中,“有了他,再查明账本,此案便水落石出。”

只要能救回孟偃,她心中安宁,他亦是如此。

孟幼卿眼底含了滚意,一时凝噎。

长歌流赋围上来安抚她,主仆三人自是欢喜好一阵,她方才平复心绪,“既是如此,不如提前给何府报信儿,卖何文斌一个人情如何?”

段容与眸色深深。

“何家能跃至皇商的地位,势必要与上京世家官员或是勋贵王府挂钩。

“他丢了这批缎子已然得罪了郡主府,只怕如今他们正愁如何应对。若是我们先将此事透漏给何文斌,既能保住他何家的生意又能卖他一个人情,要回账本。岂非两全之法?”

"自然极好。”段容与道,“只是若贸然前去,怕会打草惊蛇。”

孟幼卿牵了牵唇角,“何方一出,蛇已然惊啦。"

他眸光微凝。

只见她眼底笑意狡黠,“何方如今已被朱沉收买,不过几日仍会在染坊中做手脚闹出乱子,到时亦会有人在商铺中里应外合毁何家的名声,那时便是刘敏动手之时。况且,”

“若是刘敏知晓秦知州已认下罪行,他还能坐的住么?”

段容与勾起唇角。

“秦钊与廖明诫已认罪,势必要涉及刘敏。到时何文斌骑虎难下,为保命势必要乱咬一通,你我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明日我前去何府拜访,试探何夫人的口风,也顺便提醒他们何方的所作所为,免得将来乱作一团,反而得不偿失。

“我与大人在扬州折腾大半月中只与刘敏王全有等人兜圈子,尚不知何府的境地。等明日去试探一番方知内情,到时再做定论。”

她眸色潋滟,段容与一时看的入神,未做言语。

倒是孟幼卿先缓过神来,“怎的了?”

他摇了摇头,”说的极好,就依你所言。”

等到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孟幼卿换了身儿颜色新鲜的外裳,带着长歌流赋赶去何府商铺,端得一副看货挑缎子的娇客贵人。

铺子里的伙计看她虽觉脸儿生,但察她周身气度非常人所及,忙上前赔笑道,

“贵人今儿来是要看新制出来的缎子?瞧您这容貌身量似谛仙儿似的,小人倒不知改挑哪一缎给您瞧了。”

他嘴倒是抹了蜜,孟幼卿眸光微动,温婉道,“早听闻何家布庄是扬州城有名的大户,锦缎花样儿是最时兴的,可惜我今日才听闻这风声,来得倒晚。”

“不晚不晚,只要贵人登门,那便是铺子里的幸事。您多咱来都是小人的福气,正等着您来呢。”

听闻要有生意,小二喜不自胜,忙往里迎,“听贵人的口音倒并非是扬州人士,想是来此处探亲?”

孟幼卿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家中有亲眷在扬州,可惜无女眷,这挑缎子制春衣的活计自然落到我一人手上。

“早到几日听着何家布庄的名声,也不会今日才登门了。只是不知,今日是否能在此处挑着心仪的料子。”

小二忙笑道,“只要贵人相中哪方料子,纵然这铺子里没有,小人任着跑断腿也要为您抱两匹回来,保您心仪。您请上座,小人这就去给您寻账子。”

便吩咐另一个伙计请她到楼上雅间儿上座,又给烹了一壶花茶,抱着一叠花名册来,

“咱们家铺子里所留的缎子尽数在名册上记载过,怕您挑花眼,您先从册子里挑。相中那一样式小人给您拿回来细看,您瞧着可好?”

“你们有心了,想是何老员外与夫人规矩定的好,如今招待外客亦别有一套法子。”

孟幼卿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名册,淡淡道,“我才来,虽听外头有传何府的料子极好,终究不知与旁处有何不同。听闻料子是贵府染坊独染出来的,连花样儿也是府中女工现绣出来的,果真如此么?”

那小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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