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归乡途中(2 / 3)
暗暗思考是否要带虞寒艳一程,但是考虑到她的感受,我就浇灭了这个想法。最后却是她信誓旦旦,让我务必带虞寒艳一起。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或者是我想多了,可能相黎这个做法,完全是出于朋友间的热心。
……
在车上,虞寒艳和我谈起毕业论文的选题,以及她为下学期论文开题做的一系列准备。从她的侃侃而谈中,我能感受到她对论文题目的深入研究,她不只是在简单地陈述,而是在用心地分享、在激情地表达思想。
对于教学系统里开设的毕业论题,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想来与我有同样感受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于我们而言,更多的是关注指导老师究竟是谁,毕竟要是选到了教风严格的老师,那毕业论文的开展必然会困难重重。
可当我打开教学系统的时候,留给我的导师和课题少之又少,无奈只能选到一个教学极其严格的老古董教师,使得我对论文更提不起兴趣。
我没有和虞寒艳过多地纠结论文的事情,似乎有点打击到她的热情。
她瞟了一眼后视镜,注意到车子后排赫然摆放着我的那把吉他,唏嘘一声:“第一次听你弹吉他还是在高三元旦文艺汇演的时候,没想到一眨眼就要大学毕业了……”
我感叹着:“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下一个四年我们不知道会在哪里?”
“下一个四年,我们又会遇见新的人,有着新的故事……”
是啊,新的人会出现,可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又会消失在何方?那些一起经历过的欢乐与痛苦,都将随着时光的洪流渐渐远去,只留下那时的我们在这苍茫的人世间踌躇。
“下一个四年,我们或许会在陌生的角落独自舔舐着伤口,回忆着现在的温暖……或许会在某个孤独的夜晚仰望星空,思念着那些已经远去的故人……新的故事,又怎会填补得了心中旧时的遗憾?我们就像漂泊在命运之海中的孤舟,随波逐流,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真正的彼岸……”
“哎哟哟,又感伤起来了?人家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你属于是给点乌云就黯淡!现在正发生的故事填补上你旧时的遗憾了吗?”
“理想主义者生来悲观,你懂个啥?”
“理想主义者?一般给自己戴上理想主义者高帽的人都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那都是些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主义,净想着用理想主义者的虚辞来慰藉自己而已。”
“行啦,是不是不怼我两句你心里就刺挠?”
“没有哇,我就是觉得你之前还是带着些理想主义的,现在变得越来越现实了。”
有人说,一个人如果在十四岁时还不是理想主义者,他一定庸俗得可怕;如果在四十岁时仍是理想主义者,又未免幼稚得可笑。人在不同的阶段肯定是会变的,我肯定也未能免俗,我很好奇虞寒艳是基于什么会对我有这样的评价,最起码现在的我距离四十岁还很遥远。
我问道:“之前是指什么时候,之前和现在总得有个分水岭吧?”
“之前啊?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高三有一回开班会,你和班主任在教室旁的连廊上争论,我恰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得清楚,听得真切,上课十分钟了你们还在争,蛮有意思的,我们靠窗那几个都在看戏……我还清晰记得班主任当时说你太理想主义了,以后当个小领导要对下属怎么样怎么样来着……具体什么的我也记不清了……”
我回忆着往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
高中时,我是班长,高三的关键时期,虞寒艳私下和我抱怨前后桌的男同学不想学习,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学习状态。
每个班级总有那么几个自暴自弃,对考大学不抱期望的人,虽然教育都是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但是如果一个人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认为就没有必要再去争取他。
好巧不巧的是,当时虞寒艳座位周边就有那么几个自己都放弃自己的“害群之马”。
那时候,我能感受到她的苦恼。毕竟在一个班级里,大家的学习氛围是会相互影响的。那些不想学习的男同学,他们的行为或多或少地会分散她的注意力,高三后期大家都紧绷着一根弦,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发火山爆发。
当时我给班主任的建议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把想学习和不想学习的同学座位分隔开,在最后的关键阶段干脆放弃掉“拖油瓶”们。当然,我所指的不是学渣们,而是学习态度不端还恶意影响其他学生学习的一小部分人。
那天班会本来是要安排座位的,我特意赶在临近班会开始前,在走廊堵住了班主任提了我的意见,班主任却意外地没有同意,要不然也不存在后面我和他激烈争辩。
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存在私心,因为和虞寒艳关系不错,虽然她的成绩并非名列前茅,但是她一直在为考上一个好大学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着,在最后的关键时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干扰。
那天我的言辞异常激烈,情绪格外高亢,以至于我和班主任争得面红耳赤。我还记得最后他质问我:“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的坏人都该拉去枪毙?”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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