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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什么欢快的东西在鼓胀着,冒泡着。

第42章 看上去很会做饭的样子

牧忱抬手用拇指轻轻擦了擦他晶莹的嘴唇,恋恋不舍地放开人,然后装模作样地点评到:“振华这种情窦初开的男人,在那样的情形下,怎么会那么温柔呢?”

奚听舟小声地说:“那也不应该伸舌头吧。”

牧忱一下子被噎到了:“拍戏肯定不能伸舌头啊——你又想被人说性骚扰啊!”

他用了“又”字,让奚听舟也记起了以前的纷争,讷讷地“哦”了下。

牧忱施施然地走到桌子上去倒水喝,想起了个事情:“是了,你们团队最近都不管管网上的言论吗?我怎么看你很早的一些资料又被人炒出来了。”

奚听舟也有看到,如今的鼎星不仅放任他,还有想搞臭他的意思,于是把自己到期不会跟公司再续约的事情告诉他。

两个人后来继续聊了下续约的事情,还分析了不同公司的优劣,漫无目的地聊到快11点,奚听舟明天一早还要拍戏,需要保持精神良好状态,只能把牧忱请走了。

一晚的休整和牧忱的点拨,在第二天拍摄时生了效。

奚听舟在开拍前跟冯念夕重新细致地沟通了一次,从谭三明明显情绪高涨的表现来看,他是喜欢这次的演绎的。

谭三明擅长画面留白,后面还有一段全景的床戏,是俯拍的,机位架在床的正上空,入镜只有一方空白的床以及床上两个人,这段也完成得很好地结束了。

剩下的拍摄终于在这些天的磨合下,变得流畅而有默契。

高高月底有live show,奚听舟很早便跟导演请了半天假,谭三明那天放人放得很顺畅。

车子往live house开去的路上,奚听舟又想起那天高高说她耳朵听力缺失的问题,便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网上相关的信息很少,找了很久才看到蛛丝马迹,大概是高高很早期的一个访问,说她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右边耳朵几乎失去听力。后来想当rapper,她家里人很不同意,不仅觉得女孩子当rapper是“小太妹”,还觉得吵吵闹闹的音乐对听力不好。高高便偷偷瞒着家里人写歌、写词、参加Underground赛事。

她花名叫Highway正是取“自由奔放、一路前进”的意思,奚听舟听她写的歌,跟她的名字一样带着一股冲劲。

奚听舟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直爽的女孩子了。他喜欢所有为自己理想奋斗的人,看着这些人的成功,总能给他莫大的鼓励。

他早早定了花篮送过去,在休息室见到了妆发齐全准备吃饭的高高。旁边工作人员见状给他俩拍了合影,奚听舟接过一看,拍得很好看,想着最近自己闷在剧组里没怎么营业,而且发了照片还可以替高高宣传一下,便征询高高意见能不能发。

高高倒是无所谓:“当然可以啊!”

牧忱是跟李圣安一起出现的,说是碰巧在停车场遇到。《城逃》的人在后台寒暄了一番,在演出开始前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楼下的歌迷都在安静地等待,有人拿着酒聊天,有人在玩手机,整个氛围都很好,当音乐响起,高高的声音在空气里出现,人群又像瞬间点燃了,变得激情而热烈。

奚听舟确实很少听rap,这种躁动的歌曲不是他喜好的风格。但他看着下边的人都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舞台上的女生像熠熠生辉的星星般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他忽然感受到了这种魅力。他很想到一楼舞池去,被工作人员拒绝了,说因为是全站立的live house,怕下面太挤了,这么多人,容易推搡踩踏。

演出逐渐高潮,奚听舟只能隔着栏杆遥望,手里的啤酒很久都没有兴致喝一口。

音乐震耳欲聋,人们随着节奏摇摆,每个人看上去都是自由而快乐,他的人生甚少有这种“离经叛道”的场景,置身在奔放热闹让他心情澎湃。

离结束还有两首歌,奚听舟还是觉得遗憾,在热烈吵闹的音乐里,身边忽然有人附耳在他耳边问道:“要不要下去玩一下?”

他侧过头,对方因为音乐太响所以说话时凑得很近,他的鼻尖擦着对方脸庞上的肌肤,是牧忱。

牧忱在昏暗的灯光里笑着,鼓励地冲他偏了偏头。

表演临近结束,工作人员这下倒也放了心,安排他们从铁马的角落里进去,旁边有人瞟了一眼,看见是他俩,表露出了明显的惊讶,牧忱赶紧食指竖在唇边。

大部分人沉浸在音乐里,但是小范围内还是被关注了,有人惊喜地将相机的镜头偏离到他们身上,骚乱很短暂,演出继续进行。

奚听舟鲜少蹦迪,在人群里有些拘谨,看见牧忱游刃有余地随着节奏自由地律动,他也僵硬地动着上半身。牧忱笑了笑,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数着节奏:“1、2、3——”

节奏刚落,他便被人抓着胳膊蹦了起来。

一旦起跳,很快摒弃了羞耻感,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节奏摇摆。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很美妙,很上头。

谢场时,高高说了很长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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