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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平”发动战争,把人类压着打了三十年,仍然没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十五岁的男孩和五岁的人工智能面对这个高深的问题,一知半解,无从下手。
九月,东渡大学开学,其后三年,生活平淡无波。启明办理了走读,成绩优秀、位列前茅,他拿到保研资格后又顺利直博,俨然是宇宙物理系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
夏侯芙的病程奇迹般地放缓,她丢失了许多记忆,脾气古怪莫测,但通过简单的交流能认出启明和启众焱。
地球安全部的调查反反复复,叶亭荷和约翰·安德森锲而不舍地想要查出双腿残疾的启明如何逃出了宇宙科学院。
启明的同学仇丰壤,考上东渡大学地质学,走上了与启明截然相反的道路。以及柳踏风,凭借满分的数学成绩,考进东渡大学数学系,攻读概率统计方向。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启明的十八岁生日。
陈雁桥起个大早,烘烤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小蛋糕,装进纸盒塞进启明怀里:“生日快乐!拿去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吃。”
“陈姐姐,我没有太多朋友。”启明说,“我晚上回来吃。”
“别说得这么可怜。”陈雁桥怜爱地看着轮椅上刚刚成年的大孩子,“我听启承说,你在学校很受欢迎,女孩子帅小伙争着找你要签名。”
“那是因为考试月,他们在搞学神集卡接好运。”启明无奈地说。
“不听不听,我们小明就是万人迷。”陈雁桥推着轮椅走出小院,“你弟弟在外面等你呢。”
启承读高三,即将面临高考,他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站在宅院门口。
“我记得你有早读课,要提前一小时到校。”启明扶着弟弟的手坐进保姆车,“今天这么晚出门?”
“我请了半小时的假。”启承说,“哥,祝你生日快乐。”他掏出一颗深蓝的仿地球水晶球,约莫乒乓球大小,稳稳地立在手心,“这是我自己烧的。”
“很好看,谢谢。”启明收下礼物,开口鼓励道,“好好考试,我在东渡等你。”
“嗯。”启承点头,坐在启明身边,静静地注视哥哥的侧脸。
脱离了过分精致的少年期,启明的相貌疏淡俊美,眉眼是历经风雨的坚韧,像一株遗落山间的兰草,惊艳脱俗却拒人千里。相比之下的启承,咋一看和启明似乎没有血缘关系,他个头高壮,朴素踏实,笨嘴拙舌,简直是启衡宇的复刻版。
“你想考什么专业?”启明问。
“政治学。”启承说,“爸爸说给我铺好了路,妈也同意。”
“爸妈挺重视你,是好事。”启明说,多年不联系,他几乎忘记启衡宇和李茵的长相,好在他并不在意生物学父母。
启承纠结地皱起眉头,说:“爸妈为什么不陪你过生日?”
“少膈应我。”启明说,“你是觉得我的小院太清静了吗?”
启承不理解启明和父母之间淡漠如陌生人的感情,他说:“不管爸妈怎么想,我永远支持你。”
“支持我什么?”启明饶有兴致地问。
启承吭哧吭哧半天,说:“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如果我让你离爸妈远点呢?”启明说。
启承咽了口唾沫,嘴唇嚅喏着:“……好。”他自幼缺爱,极度渴求亲情,羡慕启明受到全家的关注,滋生的嫉妒埋藏心底。他轻易被讨好,谁对他好,他就掏心掏肺、感恩戴德。启明在校园霸凌中为他撑腰,又耐心地给他补课,他十分感激,却又在爸妈给出轻飘飘的空头支票后迷失方向。
“我和爸妈不是对立关系。”启明说,“你不用露出二选一的为难表情。”他抬手,揉搓启承粗黑扎手的发茬,“我和他们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他们提供帮助,他们也别想从我身上拿走半分好处,互不干涉,明白吗?”
启承低头,小声应和:“嗯。”
“到学校了,我去上课,你回学校好好听课。”启明扶着启承的胳膊下车,抱着蛋糕盒坐进轮椅,挥挥手,“再见。”
“再见。”启承看着启明远去,眼里浮现落寞,成年像一道分水岭,他们虽是亲人,却隐隐升起渐行渐远的预感。
大三课程松散,启明没有辜负陈雁桥的好心,将蛋糕分给班里两三个谈得来的同学,收获了一箩筐生日快乐。下午的体育课,他坐在树荫下,眺望操场上的学生跑步踢球的身影,眼神流露出浅淡的羡慕。
“启明!”一道声音响起,仇丰壤一阵风似的跑过来,眨眼间塞给启明一个包装严密的礼物,“恭喜成年,生日快乐!”
“谢谢。”启明说,“祝福我收下,不用给礼物。”他三年前拒绝了仇丰壤的追求,两人联系稀少,礼物受之有愧。
“这是我准备了很久的成年礼物。”仇丰壤急切地解释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还是想要和你做朋友。”
“我没有看不上你。”启明将礼物推还给仇丰壤,“我是觉得我们没必要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比如朋友。”他叹一口气,说,“你选了地质学,如果考公,归属于环境治理部。我父亲启衡宇是环境部的副部长,这不合适。”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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