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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过来,汇报道,“被卷进煞场的路人一共七人,初步检查没什么大碍,程延带人送去医院了。陆祺也找到了,车里关着呢,为了不挨骂竟然还装失忆。”
镜楚:“失忆?”
误入“场”的普通民众出来后会发阵高烧,烧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场”里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但显然,这不是他们调查员会出现的情况。
镜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凌怀苏。后者冲他无辜一笑。
谈初然:“这位……也是被困煞场的路人吗?”
“他交给我。”镜楚不容置喙地指示,“联系巫歧市特调处支局,我们要借用一下办公场地。”
***
“老大,我知道错了。”
陆祺委委屈屈地背手站立,话锋一转,梗着脖子道,“可我也是真心想加入特调处,你打我骂我吧,打断我的腿我也要爬过来,生是特调处的人,死是特调处的死人!”
他一番慷慨陈词表完决心,视死如归地一闭眼,半晌没等到下文。
“……老大?老大!”
就见那位高贵冷艳的处长这才乍然回神似的一抬眼:“死人推去太平间,来特调处干什么……再说说你在煞场里看到的。”
陆祺:“……”
这是完全没在听。
他哭丧着脸:“老大,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这四个字在镜楚心口重重一跳。
“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了陆祺,在屋内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然后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径直走出办公室,推开了招待室的门。
听到开门的动静,凌怀苏扭过头。墙上的投屏电视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他身上还穿着煞场内的婚服,惹眼的红与苍白的面容形成强烈对比。
恍惚间,镜楚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影子。
那也是个红衣似火的身形,马尾高束,手提长剑,含笑看过来时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见到镜楚,凌怀苏弯起眼睛:“你就是那位‘妖魔鬼怪见了都要绕道走’的处长?”
镜楚:“……谁说的?”
“你们那位小兄弟。”凌怀苏微微一笑,姿态松弛地倚在招待室简陋的单人沙发上,“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对妖魔的审美有些误解。”
这位魔头学习能力强得惊人,短短的功夫,就把电视里的播音腔学了个七成像,口齿清晰、字正腔圆,“那位小兄弟还说,场的事专归你们管?哦,顺带一提,他的记忆是我抹的,不想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出乎凌怀苏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追究他的身份。
就见高大的调查官垂下眼,沉思片刻:“场里发生了什么?”
凌怀苏却笑而不答,冲他招了招手:“美人儿,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
半小时后,谈初然抱着笔记本计算机,恭恭敬敬敲响了招待室的门:“老大,查到了。”
镜楚接过计算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份个人资料,清晰罗列了一个人的年龄籍贯等信息。
姓名是甄念。
“两年前,她在永城失踪,经过DNA比对,已经确认百棺村的遗骸是她本人。”谈初然说,“怎么办,要联系家属吗?”
凌怀苏一摆手:“不必,我和这位姑娘是旧识,由我带她回去。”
“这……”谈初然迟疑地看向镜楚。
镜楚点头:“听他的。”
谈初然走后,镜楚转向凌怀苏:“现在可以说了么?”
“这呢,就是个村民愚昧,信奉什么山神,导致被献祭的人化煞的场,镇物就是山神像,没什么奇怪的。”条件达成,凌怀苏慢悠悠开了口,“只不过有一点特殊:场里藏了个阵。”
“是什么样的阵?”
“压制煞气,隐匿煞场。”凌怀苏隐去阵眼里的祝邪不提,“原本场内无甚危险,阵破后,才有成群的罗摩出现。”
这也是为什么,煞场等级从一开始的丁等三阶跳到了乙等二阶。
镜楚说:“伏阴阵。”
闻言,凌怀苏微一挑眉,似是没料到这个后辈能准确说出阵的名称:“正是。”
“你是怎么出现在场里的?”
“不重要。”凌怀苏道,“重要的是,那伏阴阵显然是人为的,像此类潜藏气息的场兴许还有很多,应尽早查清。至于怎么查,我想你们有自己的手段,不需我教了吧?”
见镜楚陷入沉思,凌怀苏满意一点头,迤迤然要往门边走,被镜楚一把抓住手腕:“你去哪?”
凌怀苏被他拽得身形一晃,倒也不恼,另只手轻轻拨开镜楚的手,还趁机揩了把油:“美人,别着急,虽然我的确很想多陪你一会,但我答应了那姑娘送她回家,做人要一诺千金对不对?”
凌怀苏轻佻的目光像两片羽毛,若有似无地搔过,镜楚生硬地别开脸,干巴巴道:“这事归根结底是特调处分内事务,你可以去,但要有我们的人陪同。”
凌怀苏没吭声,也不知道是没懂还是装傻。
“我让人给你找套衣服,安排住处,明早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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