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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穿在他身上,勾勒出清贵的气质,正好阳光明媚,他抬起头望过来,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细碎的光华,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客。
“岑先生。”
“听苏姨说你在练字。”
“是。”林清鹤唇角微弯,解释道:“一时兴起,许久没练有些手痒。”
除了功课外他平时不怎么用这里的笔写东西,在靖城当值的那段时间,每每遇见难题他总爱待在书房,通过抄书卷平心静气,消去浮躁。
好歹是在金殿文武百官面前谏言的人,有股不轻易被外界嘈杂纷乱砸倒的劲,岑寒步伐迈向书桌前:“还好么?”
林清鹤撩起衣袖蘸了蘸墨水,微微偏头答话:“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怎么写了这么多页?”岑寒身量有些高,靠近的时候会给人压迫感,他食指点着一迭纸张,看向身前的人。
有风越过小窗灌进来,掀起桌面上的宣纸,翻了好几下,树叶枝丫摇晃,光影斑驳,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闲暇。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清鹤错开眼:“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岑寒收回手,笔锋遒劲的字体落入眼底,行云流水,走势如游龙,包含了天地乾坤的灵气,又有睥睨万物的纵逸,这书法实在漂亮,不愧探花之名,当得起赞誉。
他气势微敛:“当然是真话。”
孙琳打过招呼进剧组肯定会引起风波,林清鹤也料想会有这么一天,但既已落子,那便不谈后悔,所以他心底有数。
午睡前登上书博浏览部分关于他的话题,一半以上都是骂声,也算体验万众瞩目的滋味。
他在纸上落笔,流畅飘逸,运筹帷幄:“真话就是,喜爱之心最为纯洁,不愿所爱之人之物沾染半分尘埃,因此他们的举动有些过激,也是情有可原。”
岑寒简短点评:“你倒看得通透。”
林清鹤微微一笑,手上动作不停,逐渐勾勒出完整的句子,只见八个大字跃然浮现。
欲要出头,必先盘涅。
“我不在意那些评价。”林清鹤搁下笔:“我在意的,只有我是否有实力。”
他态度依旧柔和,但却莫名让人感受到锋芒,以及雪中寒梅的傲骨。
“所以,困扰你的是你自己,无关他人。”
“岑先生懂得。”
林清鹤给了他很多惊喜,岑寒不动声色心想,如果此前有六分欣赏,那么现下就变成了九分,人总是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偏爱,他也不例外。
“假话是什么?”
认真思索几秒,林清鹤开了个玩笑:“大概是有点伤心难过,需要人安慰吧。”
岑寒很给面子地笑了几声,西装革履的正式参了几分随性,显得更加英俊。
他故作安慰,温柔缓沉:“晚饭让陈师傅做你最喜欢的豆腐羹。”
林清鹤莞尔:“这个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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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那天,李然带着大家举行了开机仪式,全组人员烧香祈福,保佑拍摄顺利,收视长虹。
案桌上供奉了关帝,水果鲜美,烤乳猪散发着食物的香味,等范文波上香拜神之后,李然揭开盖了红布的摄影机,扬声宣布道:“开机。”
为了让两位男主尽快找到节奏感,第一场就有两人的戏份,从塞林和戴文德相遇时开始拍起,至于再往前的戏,之后找时间补拍。
林清鹤换完装,坐在角落里拿着剧本等江年那边结束。
剧本已经被翻得有些起皱,可以看出下了不少功夫,或许他没有天赋,不过有句话叫勤能补拙,熟能生巧,江年告诉他这个圈子天赋有限,多的是一步一步积攒经验的前辈,像苏子菡这样的大影后,早年也是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拼出来的。
“这么用功。”江年带了假发,微微卷曲,五官立体,他走近说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镜头对准我的那一秒,整个人无比僵硬,导演拿起喇叭就对我大喊,是不是走错剧场了,没让你演僵尸。”
见林清鹤笑,江年又说道:“李哥做事很认真,我在他那也吃了不少NG,拍摄过程中他不会针对谁,只是想完美完成作品,你不要有负担。”
林清鹤点头回应:“谢谢师哥指点。”
江年觉得林清鹤不过才二十二岁,应该正是风华正茂,欢快跳脱的年纪,但与他相处就会发现,他有着大多数同龄人无法达到的稳重,这份稳重又与席宴的哥哥或者岑寒有些差别。
“就位了大家,道具组,群众演员,场务呢?场务去哪了?”李然拍拍手掌:“江年,小鹤,你们两过来,我先跟你们讲讲。”
“这场戏是你们的初遇,江年,我要看到戴文德的野性,这对你来说不难吧?然后是小鹤,你要辛苦一点,拍完这段得下水,你是刚接触镜头,我们现在先过一遍熟悉一下,你尽快进入状态好吧?”
“好的,李哥。”
“欸,行。”李然工作起来和平常判若两人,他指着剧本朝林清鹤比划说道:“第一个镜头,你站在玻璃水缸前面,头发很湿,对此不满意地蹙起眉头,然后用手去触碰,水迹消失,接着你看向江年,等他念完台词,赤脚走向他,记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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