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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恍恍惚惚,早已经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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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亦宁倏然怔愣,一时间竟不知晓接什么话才好。

宋景琛面色微冷,凉凉开口:“昨晚嬷嬷送来的东西我没喝,不过西苑卧房中……空气中有迷烟。”

他倒想看看,世子妃这番大费周章,是要唱哪一出。

苏亦宁错愕,看来她真是把苏瑾萱逼得狗急跳墙了,竟敢走如此险棋。

不过既然世子没有宠幸她,便更好。

苏亦宁松了口气,转而笑漪轻牵,她重新把筷子递给宋景琛:“这牛乳松糕最好吃了,世子快尝尝吧。”

宋景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终是把筷子接了过来。

盂兰盆会前一日,寿康宫来传话,要苏亦宁提前一日入宫。

太后吩咐,七月中元阴气重,晚上不要出来行走,便让人趁着暮色未沉,早早的把她接入寿康宫。

步入寿康宫内,便见有嬷嬷正在门框上贴驱邪避随的符咒,院子里还摆放着一架有一人高、五人宽的法船,上面写满了藏教经文,苏亦宁看了一眼,便知是超度经文。

“侧妃娘娘随我来,太后娘娘卧房中小憩。”

苏亦宁颔首,跟着嬷嬷的指引绕过正殿来到太后寝殿,太后不喜人侍奉,身边只留了一亲近的嬷嬷,如今苏亦宁在,便打发其余人都在外面候着了。

“太后娘娘,妾身到了。”

苏亦宁挂上一抹笑意,入寝殿便见那画像已被收起,原本婉卿公主画像的位置上如今挂上了一幅字,却也只有一个‘空’字罢了。

笔锋刚劲有力,应是皇帝的字无疑。

苏亦宁悄然抿唇,从前她那般斩钉截铁的劝说太后放下,如今她却想再看看那副画像。

太后正靠在软枕上看书,面色不似上次来时那般红润有光泽,反倒是变得有些蜡黄,未施粉黛只着寝衣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

见苏亦宁,她随手把书放下,招呼她过来。

苏亦宁纤眉轻皱,眼底掠过一抹诧异,急忙走上前去俯身半跪在床边为太后把脉。

“不过三四日的光景,太后娘娘怎得脾胃和肾气更弱了?”

太后收回手,笑道:“无事,不过近日忙着盂兰盆会的事情,劳神费力了些。”

苏亦宁嘴唇动了动。

为医者自然生气患者亲眷明知患者身子虚,却仍叫她劳累,可偏生那人是皇帝,她置喙不得。

“那妾身为太后娘娘开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好生温养着就是。”

太后点头,睨着她的面庞面露慈爱。

“你也坐下,莫要动不动就跪着,生疏也麻烦。”

苏亦宁应了一声,在一旁落座,她手摸到袖口中的冰冷物件,悄然拧眉。

思忖片刻后,她将那小金锁捧了出来,递给太后。

柔柔笑道:“太后娘娘,这便是上次妾身跟您说的,寻到的那精巧的小锁,您看。”

太后接过金锁,定睛之后瞬间大骇,她猛地坐直身子,颤颤巍巍的抚上金锁,嘴唇嗡动,眸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苏亦宁眼见太后精准无误的按下机关,金锁一分为二,她心下陡然一惊。

“浣溪沙上见卿卿,这是哀家和先帝为婉卿起名时所写的诗句啊……”

太后脑海中再度浮现青涩年华,她与先帝琴瑟和鸣,怀中抱着小女儿,而彼时的皇帝也不过是幼童,兴奋又新奇的用小老虎逗弄着妹妹。

她记得,那时花开的正好,她与先帝坐在凉亭中为女儿取名,她写下‘亭亭似月,嬿婉如春’,而这句‘浣溪沙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由先帝提笔,写的正是她与先帝初遇的情景,而后这张纸条便被她好好保存起来,放置在此为女儿精心打造的平安如意锁内。

太后瞬间濡湿了眼眶。

恍恍惚惚,早已经年。

苏亦宁面上表情逐渐僵硬,终于确定下来,却仍觉得不可思议,如梦又似幻。

母亲是婉卿公主,而她,竟是太后的亲外孙女……

难怪她见太后有亲切之感,又难怪,两世陆夫人都要置母亲于死地,或许她拿到金锁,一早便猜到了母亲的身份。

苏亦宁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心绪,她俯身跪在太后面前,心下五味杂陈。

“太后,妾身不敢隐瞒,此物是妾身母亲自小带在身边的,妾身近日才拿到……”

“妾身前些日子得知,母亲并未外祖父母亲生,外祖父母贪婪,把母亲卖给苏府之后再没出现过,此番若不是为了找妾身要钱,也不会来京城,就是不知这金锁为何这么多年外祖父母都没有卖掉,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太后犹如五雷轰顶,仿佛浑身的血液倒流,她耳畔响起巨大的嗡鸣声,看着苏亦宁的面庞逐渐和婉卿的面容重叠,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她是不是婉卿……

她伸手颤颤巍巍的抚摸苏亦宁的侧脸,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是婉卿的女儿,没错,没错……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太后踉跄着从床上下来,险些栽倒,被苏亦宁眼疾手快的扶住。

她心下微紧,这其中有诸多的谜团未曾解开,现在认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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