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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天生就应该拥有排球的,即使他选择放弃,这个选择也会继续困扰着他。
黑须法宗看着北信介训练的身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北在这群人之中稍微少了点东西,那就是天赋,但是他身上那种百分之一百的稳定是无数人都做不到的。
他机敏、稳定、目光长远、有威望,这样的狐狸才能成为首领,即使他不是天才。
“信介。”黑须法宗叫住了北信介。
北信介看着黑须法宗,走了过来,他并不好奇黑须监督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但当黑须法宗真的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你见过水谷羽京的排球吗?”
水谷羽京……的排球?很遗憾,即使是北信介也没有见过,他只是稍稍感受到水谷羽京对排球的情绪很奇怪,却从未见过他打排球时的身影。
“从未……”
“这样啊。”黑须法宗只是遗憾地笑了笑,他看着北信介,那双眼睛中似乎倒映着水谷羽京在网前跃起的样子。
实际上,黑须法宗对水谷羽京的排球也只是通过大见太郎的转述和那天在附近的摄像头之中看到的。
在模糊的屏幕上,那个少见有些单薄的身影在网前跃起的样子一直深深地刻在黑须法宗眼中。
如果是在他年少时看到那样的身影,也许他会一直追下去,那种带着决绝和勇气的背影,就像英雄一样。
追逐强者的背影,然后无限靠近强者,毋庸置疑,水谷羽京就是那个强者,是那个本该站在顶峰的人。
尾白阿兰看着身边发呆的北,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火大。”
北信介看向尾白,只是那双眼睛里只有平静,没有尾白想的那种怒火和波涛汹涌。
尾白站在原地,看着上前继续训练的北信介。
“北前辈怎么了?”银岛结上前询问。
“北刚刚说……他生气了。”
尾白阿兰也摸不准北信介的情绪,见他照常训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刚刚说出那句话的北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吧。
北信介从未见过水谷羽京的排球,即使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即使无数次和排球擦肩而过,而北信介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的排球。
他甚至不知道水谷羽京会打排球……
*
放学时,水谷羽京站在校园里,等待着慢上一步的阿久井花,只是比人先到的是球。
“砰——”
排球与手碰撞时的声音带着一股沉重感,球滚落在地上,然后滚到草丛里面。
阿久井花站在水谷羽京身后的不远处,球是从她的手中传过来的。
“羽京,你不会真是天才吧?”阿久井花看着水谷羽京的方向,眼中已然带着确切的情绪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还有,不要乱丢东西。”
水谷羽京走到草丛前蹲下,将那个球扒了出来,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刚刚砸向自己的球是排球,那一刻他再转头看向阿久井花,眼中莫名。
“你……会打排球吧?为什么不去打?天才死宅。”阿久井花走到了蹲下的水谷羽京身旁,低着头看向他。
“不想做就不想做,需要什么理由吗?”水谷羽京站起身,将球还给了阿久井花。
“我问了哦,黑须老师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阿久井花抱着排球,歪着头疑惑地看向水谷羽京。
水谷羽京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他应该怎么说呢?说自己上辈子的故事?说自己曾经的成就和痛苦?说他恐惧的东西……他说得出口吗?
“算了,不想打不打了。”阿久井花难得正经了一回,看向他的视线之中没有调笑和不解,就只是简单的、平静地看着他,她伸出手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
她再怎么说也不能切身体会到水谷羽京所体会到的,水谷羽京并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相反,他自律,有决心,也有自己成熟的观念,也许他会在某些方面软弱,但这并不需要她来插手。
她相信他。
“如果你后悔了,那就尽快回到你想去的那条路上吧,国三了,再不努力地一点回到最想去的地方的话,就晚了。”
阿久井花抱着排球转身往回走,那句话却被她留在了原地。
水谷羽京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袖口的尘土,平静地站在原地。
不可否认,他在刻意遗忘关于排球的记忆,可是越刻意越难以忘怀,如今这个样子其实就已经不错了。
阿久井花把排球放好之后就回来了,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还有放学的小学生,嬉戏的笑声离得很近,近的将水谷羽京的灵魂拉出来,反复揉碎。
谷羽京第一次打排球也是在上学的路上,那个时候他也才十五六岁,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排球,然后在空荡荡的路上第一次学着别人的样子垫起了球。
好像他的命运从那时就和排球纠缠到了一起。
上辈子的他可没有这么幸运,水谷羽京有幸福和谐的家庭和平静的校园生活,而谷羽京一直都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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