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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去而复返, 厨房里正在干活的李茹也愣了一下,随即重新打开冰箱,看还有什么菜可以炒。

央宗扬陪着进去收拾。

李茹低声问:“怎么不去陪着?”

“我不凑这个热闹。”央宗扬意味深长地说,“咱俩谈恋爱的那会, 你爸一来, 我也紧张。”

李茹瞪他一眼, 眼神凶巴巴的,嘴上倒是噗嗤笑出了声。

她回身,把玻璃移门给关上。

彻底将厨房隔绝了起来。

隔着数十米,央仪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开了,是午间新闻的重播。她们家的电视机好像永远就停在那几个频道上,不是新闻就是讲坛。以前方尖儿来作客时吐槽过,说你们家的氛围好像每天都在开学术会议。

央仪习惯了,倒没觉得有多严肃,就是有时候吧……

的确催眠。

她翻出遥控器,想递给孟鹤鸣。

递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也是没事就在那看新闻的。

“……”

难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场景熟稔。

她的表情吸引到了对方的注意,孟鹤鸣瞥了眼电视的播放画面,又去看她:“古板,老套。”

央仪惊疑:“!”

孟鹤鸣好整以暇,忽得笑了下:“你心里果然在想这些。”

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透明了。

央仪踌躇半天:“我是在想我爸。”

孟鹤鸣不拆穿,颔首:“原来如此。”

她不服输的本性作祟:“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能被人随便看出自己所想,就不是孟鹤鸣了。旁的时候他不介意坦诚,但此刻坐在央家会客厅,他想,刚才脑子里的内容却是很上不得台面。

但他面上仍是从容姿态,问她:“是什么?”

孟鹤鸣以为她的答案与工作脱不开干系,毕竟怎么想这么回答的正确率都无疑最高。

但她却露出一丁点儿狡黠,小巧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你在想刚才我主动亲你。”

他眯起眼。

被完全看透内心的感觉居然不坏。

从前是他过于强势,不知被动的滋味。

难得这么来一下,竟有些食髓知味。

她的嘴唇很软,触碰时唇珠会被小幅度地压回去,这是他一直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随着唇缝张开,她的舌头逗弄般伸过来时感觉会那样令人颤栗。又软又滑,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口腔。

他想咬住,极力克制下,最终只停留在想的层面。

他的心思在这种时候高洁不到哪去,纯粹是为了多体验几秒她主动进攻的姿态。

可她的逗弄不算高超,甚至有些生涩。

舔他的上颚,还有舌尖。

小小的一根软舌,也会让他品出几分它主人的迷茫来。

短暂的停顿里,她一定是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继续攻势。

如果不是在随时会有人出没的楼道,孟鹤鸣想,自己的忍耐力不会精进到这种地步。

他予取予求,多一分的回应都没有。

但灵魂却因此颤栗,发麻,爽到无边。

这些他当然不会告知。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彰显得明明白白。如同他不愿意听见她提年龄,同样也不愿意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年纪。

他尚且认为,对自己的严苛管理,使得他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足以让她满意,不至于像那些胡言乱语所说,正在走下坡路。

大概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危险。

央仪小声提醒:“这可是在家里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细白的脖颈都开始泛红了。

杭城已经是深秋,旁人开始穿起了毛衣。孟鹤鸣单一件黑色衬衣,还是热得出了汗。他强大的克制力在这句话面前好像是个玩笑,思维忽然不讲道理地往“不方便”的场合奔腾。

他往后靠在沙发里,换了个舒适的坐姿。

即便大脑不受控制,他仍然表现出云淡风轻:“嗯,我知。”

央仪低头把玩起沙发靠垫上的一根流苏,不经意地问:“你……吃好饭什么安排?”

她的视线停留在流苏上,这很好。

孟鹤鸣低头瞄了自己一眼,来自萨维尔街的纯手工西裤合身得过分,贴合他身体的每道弧线,此刻硌得他难受的除了口袋里的丝绒盒,还有另一处。

他今晚丢了过去数十年所有的教养和分寸。

很是失礼。

好在右手边有一枚靠枕,他不动声色地捞过来,摆在腿边,这才恢复让他紧绷感稍有缓解的坐姿。两条长腿微微敞着,身体因为说话而前倾。

“在杭城有门禁吗?”

这个时候再听不出言外之意就是傻瓜了。

央仪含糊地说:“别太晚就行。”

整顿晚饭央仪心不在焉。

男色当头,影响实在是太大。

一直到车上,她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后背因为紧绷而显得酸涩,甫一触碰到柔软的真皮坐垫,她便像没了支撑似的陷了进去。

今天是一件藕色针织衫,牛油果色的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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