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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周用力将杯子放下:“我答应去澳洲就是为了你!”

央仪冷冷回敬:“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犯不着给别人扣帽子!”

“我的选择?我被逼的选择!”

“是我逼你了,还是他逼你了?”

气氛无声冷了下来。

央仪起身,叫来服务员买单。

随后将挂在衣帽架上的包和外套收好,头也不抬:“你冷静下,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失常了。”

她的情绪收得很快。

路周颓然地想,一定是对不在乎的人才会这么收放自如。他从来就没真正走到过对方心里。

他哽咽,声音不知怎么变得暗哑:“姐姐。”

收拾好东西,央仪终于分给他一丝眼神,很短的一瞬,她的表情很冷淡。

“我想到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又唤了一声。

女人纤细的身影甚至未作停留,径直消失在了门后。高跟鞋声和落在身后的那场台风一样,越来越远。

周围喧嚣一下漫了过来,将沉默坐在包间里的人衬托得格外落寞。

路周想,搞砸了一次又一次,他又输了。

***

处理完公司的事,孟鹤鸣抽空接待了方尖儿的父母。

对方是为了还之前的人情,特意飞来的榕城。

要是放以前,这样的事同样不少,孟鹤鸣不会人人都见。但方尖儿和央仪亲如姐妹,孟鹤鸣不会将她划入“其他人”的社交距离。

只是没想到,方尖儿本人也来了。

她今晚,照理应该出现在和央仪的饭局上。

至于现在饭局上还有谁。

孟鹤鸣松了下领结,露出危险的神色。

小兔崽子。

九点多,管家发消息来告知:小少爷回家了。

孟鹤鸣看了一眼,没再管。

这之后,他花时间处理完因为客人拜访而延迟的公务。一直到十点多,手机上也没有新的消息出现。

原本以为央仪回去会跟他说一声的。

看来,自己还没有这个待遇。

失落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蔓延开来,他第一次觉得这间办公室过大,情绪都难以填满。

他提起座机拨了通电话,随后,直升机在顶楼听命等待。

这个点,飞行员疑心听错了消息。

怎么会要突然飞澳门。

再晚一些,除却赌场,应该没有什么营业场所还是开着的吧?

或许就是去赌场销销金呢。

毕竟他不是有钱人,不懂他们的纸醉金迷。

果然,五分钟后男人出现在机舱。直升机一路直飞,最终停在某座知名赌场的停机坪上。

随行的除了他这个飞行员,还有一位助理。

下机的时候,助理在和老板说“还是在上次那个地方等您。”

金碧辉煌的包间内。

谈女士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来访的人。

绿绒桌布上砝码堆积如山,谈女士点一杯茶,淡淡地笑着:“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些娱乐活动。”

“确实不喜欢。”孟鹤鸣开门见山,但因有事求人,他大方地兑了一桌砝码,这是他的诚意。

输了两把后,他开口:“有点私事想要请教。”

赌场生意是第二任丈夫的,谈女士本人并不热衷,闻言手腕一翻,请他到旁边茶桌上说话。

“诚意已经收到了,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孟鹤鸣从善如流。

只是半杯茶下肚,他仍未置一言。

上次因为谈女士的一番话,他想通了一些事情。此刻坐在这,他心里有着几分自己都不确定的迷惘。

怎么会求人求到澳门来了。

对方还是被他害死的、孟鹤群的母亲。

“大哥的事,我先说抱歉。”

他这么开口,把女人吓了一跳。她淡然的面容微变,问他:“这怎么说?”

遭人白眼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孟鹤鸣不为自己遮掩,将过去那件事娓娓放到了明面上。

他坦荡得让人惊疑。

女人在这番讲述里神思恍惚,末了听他致歉:“所以大哥没来得及抢救,里面有我很大的关系。”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孟鹤群是她亲生儿子,如果是她,当时的选择也一定是包庇自利的。但以此来责怪对方是杀人犯,她同样做不到。救一个,等于杀另一个。

何况那是人家早就匹配好的心脏。

这些年养出的宠辱不惊在这个时刻很好地帮她掩饰了情绪。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着声音说:“你告诉我了这件事,还期待我会帮到你吗?”

孟鹤鸣敛眸:“至少我心安。”

他身上一样有孟泽平的影子。

但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她想,或许本质上,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有七情六欲、懂爱恨嗔痴的人。

谈女士微微叹了口气:“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是怎么发觉——”他顿了顿,仿佛苦恼,而后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爱上你第二任丈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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