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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的脸面,偏偏又八面玲珑,挑不出错处。

挂了李茹的视频,央仪干坐在沙发上。

她在等孟鹤鸣起身。

男人的松木香萦绕在她鼻尖,离得这么近,视线不在他身上停留是不可能的。先是眉眼,再是唇,最后避嫌地移开,落在他衣襟上。

目光正对的,是一枚十字鸢尾花领夹。

央仪看了会儿,认出是自己买的那枚。只不过当时没来得及送,被随手塞在了衣柜里。

或许是在她离开后清理过衣帽间,他找到了,而后觉得还算入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佩戴。

记得他上次到杭城家中拜访,也用了这枚领夹。

见她一直盯着。

孟鹤鸣喉结微动:“你买的。”

央仪干涩地点头:“没来得及送。”

“我在衣柜里看到,就拿出来用了。”他深看着她,“介意吗?”

明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央仪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看到的?”

他说:“你离开榕城以后。”

视线在她身上一再停留,她有片刻失神。

或许是此刻氛围太过缓和,孟鹤鸣那些乱糟糟的心绪被匀缓地抚平了,他问:“什么时候买的?”

央仪记不太清:“很早了。”

男人似乎含着某种期待,呼吸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几次。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那枚十字鸢尾花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与衣领上典雅的领针相得益彰。央仪承认,她对他的喜欢也有最肤浅的一层——停留在视觉上,对美的欣赏。

普通白领穿再昂贵的西装都显得商务感太足,而孟家在潜移默化里给予孟鹤鸣的审美是高于这之上的。他会从容地为自己选一枚领夹、领针、袖扣,亦或是方巾,这些体面的小配饰让他脱离低段位,显得层次十足,既复古又气派。

央仪喜欢他表现出的绅士感。

她不觉得为自己的性癖添砖加瓦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当下,他靠得太近,让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脸皮热度。于是含糊地说:“觉得适合。”

“谢谢。我很喜欢。”他终于往后撤了半步。

两人距离就此拉开。

忽然到来的空白让这段距离变得更远。

远到仿佛心口空了一块。

央仪抿唇:“你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今天收留我?”

他笑了下:“那好,我们都不说。”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孟鹤鸣走到门边。

来的是他的助理,与他压低声说了几句。

总统套委实太大,谈话声传到她这里,只剩含糊不清的语调。央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的雨。她爱多想的毛病一点都没改,只是想破脑袋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孟鹤鸣突然表现得那么在意。

一定要留下她,一定要用温存的假象来麻痹她。

回神时,男人已经回到沙发旁,臂弯里搭了那件刚脱在这的外套。

“你走了吗?”央仪问。

“嗯。”

她指指窗外:“外面雨很大。”

从高空看,天气的阴沉与地面不同。云层像压在正头顶,缝隙也难透天光。隔音玻璃外,暴雨无声地落,并非一点一滴,而是冲刷般凶猛的态势。

雨幕里可以看到酒店前面路段警灯闪烁,模模糊糊地透出光来。

刚才在楼下时央仪听人说,积水很深,外面在抢修道路。那会儿她坐在大堂挑高的茶歇雅座里,看到路过的车辆小心翼翼地涉水而过,涟漪一圈圈往后倒退,远远看着,像在水中行船。

“现在出行不安全。”她补充。

孟鹤鸣意外地顿了顿,片刻,朝她颔首:“我让经理再安排一间——”

“这里空房间很多。”央仪侧过身,故意用淡定的侧脸面对他。

许是听不到动静,她觉得他此刻的迂腐不大令人愉快,于是嘟哝:“你明明不是这么会退让的人。”

孟鹤鸣似乎在思考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半晌才问:“这样也惹你讨厌吗?”

“不会。”央仪愣了下,“只是不习惯。”

从昨天到现在,孟鹤鸣让她感觉好陌生。

她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也这么回望过来,西服又扔回了沙发。他坐下,用很正式的语气同她说:“现在说这些或许有点晚,但之前确实是我错了。”

“……”

“作为男人,我的确过于小心眼,管控你太多,惹你厌烦。这些我都要反思。”

“……”

等等,这什么走向?

“你和路周的事我不应该干涉太多,这是你正常的社交,但因为我的过度猜疑……”

央仪打断:“我和他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上过床了?

几乎是同时,孟鹤鸣想起自己曾经糟糕的质疑,心口压不住抽疼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的确挺混蛋的。

那样问她,还那样对她。

沉默持续了片刻。

央仪问:“你信吗?”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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