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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笃定道。

“……”

知道他是个注重效率的人。

但不用……如此讲求效率吧?

央仪推开隔间的推拉门,看到方尖儿已经坐下点餐。想来这是个很好拒绝的借口,于是对着电话说:“现在她跟我在外面吃饭,我们已经吃上了。这样子会不会显得……嗯,很不讲礼貌?”

哪有请人吃饭自己先吃上的道理。

方尖儿听闻,用口型问:谁啊?

央仪回:孟。

方尖儿立马露出狗腿子表情,打手势:约时间!

央仪瞪她:在约!

片刻后,电话那头回:“我不介意。”

央仪哽了哽,她觉得孟鹤鸣有点陌生。

但拒绝的话不能再说出口了。

毕竟在云州的那个晚上,是他全身心地帮忙,也是他在她彷徨的时候替她做了决定。如今回想起那个晚上他说责任我负时的笃定,央仪仍然觉得安心。

他好像总有种将一切不稳定都踩在脚下的能力。

央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他的标签多了一层无所不能。

她放下电话,问方尖儿:“孟鹤鸣现在就有空……”

“啊?”方尖儿显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方尖儿适应得极快。

原本她还担心央仪回杭城后,这顿饭要怎么吃。

她是同孟总坐一张桌都能抖三抖的体质,假设一同吃饭,整个人都不太好。

来不及想太多,方尖儿殷切点头:“好啊好啊,我们等他!”

黑色加长轿车破雨而入,在四十分钟后停在目的地附近。

最初这顿饭没考虑过孟鹤鸣会来,方尖儿跟央仪约的是个很普通的餐厅。

餐厅味道很好,但档次确实普通,再加之食客多如过江鲤,门口的停车坪被占得满满当当。更不用说雨天路况不佳,进出的车队长龙将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了。

大雨倾盆,重重拍打着挡风玻璃。

司机有心想往里开,也是无能为力。

意识到孟总要下车独行,助理立马从另一侧下车,撑着伞迎过来。男人没接,径直走进磅礴大雨。他的背影在雨中变得影影绰绰,像蒙了层柔光滤镜。

等助理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在雨幕中了。

***

等孟鹤鸣到来的四十分钟里,两人皆有些坐立不安。

方尖儿好解释,她一直都怕孟总。但她不明白闺蜜在紧张什么。

这又不是分手后第一次见前男友。

她问央仪。

央仪拒不承认,她说她只是口渴。

方尖儿心想:好,因为口渴,所以你喝了一整壶茶,现在壶底都见空了,你还在那倒,没发现壶里没水了吗?

央仪的确没发现。

她的手在半空停了许久,在推拉门响的一瞬突然回神,倏地落下,茶壶撞在桌角上,发出脆响。

好在是铜壶,不会磕破。

等她收回手往门外看时,正好看到男人边进门边脱西装的身影。他淋了雨,西装考究的布料上雨珠滚滚,贴身剪裁的西裤同样被洇湿,某一块布料底下甚至能隐隐看出流畅的腿肌。央仪知道它发力时的样子,心底隐秘地产生了某种她说不清的情愫,只好将视线匆匆上移,落在他潮湿的黑发上。

雨水已经冲散发胶,且不是洗过澡后那种完全松软的状态,他的头发半是柔软半是坚韧地维持着白日里精英感十足的造型,是被肆意破坏过的狼狈美,衬得他整张脸俊逸之余又有些可怜。

央仪忽得心惊。

她居然会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孟鹤鸣。

然而,这个词却贯穿了这顿饭的始终。

快吃完时,连方尖儿都忍不住趁人不在的时候偷偷问她:“孟总怎么了?”

央仪一个劲摇头。

他今天给人的感觉很陌生,像收敛了锐爪的雄狮,气场犹在,却因为淋了这场雨,浑身透出雨后草原潮湿又温驯的气息。

央仪承认,他平时的做派也是这样温润如玉的。

但今天显然有哪里不对。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对方尖儿摇头。

手边是孟鹤鸣替她铺就的餐巾,在这顿饭开始之前,他很理所当然地,就像平时做惯了那样,将她面前的餐布抖开,在方尖儿愕然的眼神中替她铺好,而后不甚在意地转头去弄自己的。

嗯,确实不对劲。

央仪想。

方尖儿仍沉浸在这顿饭的惊愕里,小声对她说:

“孟总一直都这么体贴的吗?他居然还帮你挑芹菜,我的妈妈,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央仪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尖儿又说:“他还问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照顾!我天,他要是照顾我一下,那我老板改天就把他的位置让给我坐了!这不是感谢宴吗?怎么感觉是我的飞升宴???”

央仪一样乱:“他来之前你还不是这样的。”

“我改观了,我对他彻底改观了。”方尖儿一边在心里发誓她不问,一边压不下好奇,“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俩是因为什么分的?他明明看起来还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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