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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鸣拒绝,“在飞机上休息过了。”

央仪不会干涉他的决定,这种蚍蜉撼树的事情少做为好。

于是她又问:“几点要出门?我准备一下。”

“不用。”孟鹤鸣道。

她微微诧异:“不用?”

他的神情写了意兴阑珊,缓缓开口:“我来云州是有私事。”

“……喔。”

那让她在这等做什么?

央仪把疑惑按回去。

她乖乖起床,洗漱,吃早餐。

注意力偷偷投向窗边,巨大的落地天幕下,孟鹤鸣仰靠在雪茄椅上,脖颈借枕靠的支撑小幅度后折。他双眼闭着,似乎在养神。

央仪不由地放轻动作。

一时间连刀叉触碰餐盘的响声都不见了。

安静不过须臾,孟鹤鸣的电话响起。

他揉揉眉心,听电话那头说了会儿,随即吩咐:“送上来。”

几分钟后,管家将一份合同送进起居室。

央仪没有偷看的癖好,只是余光瞥过,恰好看到露在外面的“协议”二字。

像极了她当初的卖身契。

只一秒,她就收回视线。

孟鹤鸣似乎在审视那份合同,黑色钢笔在他指尖划出圆弧轨迹。他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甚至还有闲情玩弄那根钢笔,但没有一丝表情的神态在告诉央仪,没那么简单,他在不高兴。

央仪决不当那个以身试险的人。

即便她这么决定,腿却还是往他的方向。

“你是不是有点头疼?”她的手从后点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孟鹤鸣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身前。

另一只手将合同丢到一边,扶着她腰往下。

“坐一会。”他道。

眼下能坐的只有他的大腿。

央仪顺势坐下,手环在他后颈。

她不讨厌这样的亲近时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跳逐渐加快。

质地轻盈的裙摆滑到腿根,难掩春色。

孟鹤鸣却正人君子般,只是手掌按着她不叫她起身而已。唯一显得没那么绅士的也就逐渐加深的吻了,吮得水声渐重。

央仪慢慢软了脊骨,在他怀里滑落到一半,又被捞了起来,位置交换,反扣在椅背上。

雪茄椅没那么柔软,深棕色的皮质贴住她脊背的每一节,如同身前的男人一样硬朗。她的手从颈侧滑落,顺势攥紧了他的衬衣。

一吻完毕。

他胸前的衬衣已经皱得没法穿了。

孟鹤鸣阻止她的视线继续往下,大手掌住她的下颌,又低头吻了一下,才问:“今天什么安排?”

吻过后他的嗓音有种迷人的质感。

央仪失神片刻,才说:“本来是空给你的。”

孟鹤鸣抽离得很快,此刻已经起身。

云州刺眼的日光照进高层落地玻璃,将他手上那枚旭日纹缎面的表盘照得熠熠生辉。

“我今天会忙。”他回眸。

“所以。”央仪露出惋惜的表情,“我只能找方尖儿玩了。”

下楼的时候央仪遇到了孟鹤鸣的助理。

那位是他的生活助理,而非平时处理公事时的总助。想到孟鹤鸣说有“私事”,央仪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助理朝她恭敬地点头示意。

央仪笑了下,只道:“辛苦。”

电梯一上一下,央仪径直找到方尖儿的楼层。敲开门,她满嘴鼓着泡沫正在刷牙。

“呜噜咕噜噜呜。”

央仪没好气道:“听不懂。”

方尖儿跑回去,吐了泡沫,再探出头:“我说,总统套房舒服不?”

“两百平的床我也就占两平米。”央仪慢吞吞道,“早上还是被吓醒的。”

“吓醒?”方尖儿顿悟,“孟总回来了?”

央仪给了闺蜜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方尖儿盯着她左看右看,总结:“难怪你这个嘴巴有点肿。好赤——鸡——”

等刷完牙出来,央仪已经在看云州的游玩攻略了。她头也没抬,问:“今天去哪儿玩?”

“你还有空跟我玩?”方尖儿不可思议,“不用陪你男朋友?”

“他大忙人一个。”央仪道。

方尖儿顺着这个话题思索,双手一拳定音:“说不定忙着给你补过生日。”

生日。

提及这事,早上和孟鹤鸣还算愉悦的气氛在央仪心里淡了些。

潘多拉魔盒最终还是被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

她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继续翻看手机。

云州气候潮湿,自然景观很多。

翻着翻着听见方尖儿提起别的。

“你来之前几分钟,我还看到路周了。”

“嗯。”央仪懒懒道。

“我叫客房服务,一开门就看到他从房间出来,不过没带行李。这个点,也不像是吃早餐。”方尖儿边回忆边说。

央仪随口道:“可能有事要办。”

方尖儿撇撇嘴:“他原本不是要直接回榕城的嘛,能有什么事。”

翻看app的手顿了顿,央仪忽得抬头:“对他这么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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