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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比赛一切如平等院凤凰所料，日本队1:3输给了世界排名第五的阿根廷，他没能出场。

这场半决赛，阿根廷的主将因伤退赛，但余下的队员也不好对付。而日本队这边也缺席了害怕坐飞机的种岛修二、回法国探亲的杜克和处理感情问题的大曲龙次，但还有鬼十次郎、越智月光、君岛育斗、远野笃京等实力不错的选手以及平等院凤凰这名出色的主将。然而最终除了鬼十次郎之外，其余的四名选手，皆遇上了在打法上克制自己的选手，几乎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像是某种刻意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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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出场顺序！”黑川胜忍不住冲到了斋藤至的面前。他已经高三了，能参加的比赛不多了，打一场少一场。

“是我安排的，有意见？”还不等斋藤至发话，平等院凤凰便跳了出来。

“为什么！”

“为了让你们看清自己有多废物！我平等院身边，不留废物。”平等院凤凰声音冷硬。

黑川胜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道：“平等院，别忘记我是你的前辈！”

“前辈？你是忘记一年前你怎么败在我手里的么？”平等院凤凰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斜睨了他一眼。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年前法国那场比赛，如果不是你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们怎么会止步小组赛？这次比赛前一天还跟女朋友卿卿我我，听说你昨天还出了车祸，我看你是又受伤了，不敢参加比赛，故意……”

“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便看明黄色的小球弹起，擦过他的发丝——若是再偏一寸，大概会击中他的眼睛。

网球击在墙上，留下微微的凹陷。

“我怎么不记得我受伤了？”

“那就来打一场！看看你还有没有作为主将的实力”

平等院凤凰盯着他看了几秒，森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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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入选海外参赛的选手行列，黑川胜倒也有几分实力，然而平等院凤凰就如同球场上的魔神，一球一球收割着分数，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取得了胜利。

他不去理会这个手下败将，却是看向围观的其他球员，道：“也想来尝尝地狱的滋味么，渣滓们？”

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挑衅，自然不服气，加之刚输了比赛，心中更是满含不甘。所以明知道平等院凤凰实力强大，仍有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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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治，你的击球就是这么软弱无力么？不如去幼稚园去和小屁孩比赛，还有取胜的可能。”

“这才过了半场，已经体力不支了？你的身高就是用来浪费能量的么！越智月光，作为单打选手，你离合格还差得远呢，不如把腿砍掉，去打残疾网球！”

“远野，你现在就像是一条被我遛着的狗……呵，才这点刺激就被激怒了，现在的你，破绽百出！”

……

一个个对手从平等院凤凰手中落败，同时遭受着语言欺凌——虽然脏字不多的，但侮辱性极强，然而倘若仔细听，便会发现这些话里也隐藏着提醒之意。

斋藤至一边观看、分析，一边做记录，偶尔还会把平等院凤凰的话翻译成人话，也记录在笔记本上。

待夕阳落下，球场内除了平等院凤凰，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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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主将君。”斋藤递过一瓶水，“很久没看到大家斗志这么高了。

平等院凤凰却径直越过斋藤至：“该担的责任我会担，不用你来提醒。”

斋藤至望着那道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最难搞的，还是平等院凤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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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院凤凰一回到酒店房间，便看见莉莉娅丝正坐在窗台上，眺望着隔了两条街的球场，桌边放着碘酒和纱布。

“真是一场好戏。”莉莉娅丝轻声感叹。

“哼，我可没耐心等他们慢吞吞地成长，球场就是我们的战场。”平等院凤凰熟练地拿起碘酒，擦拭手臂上的伤口。昨天胳膊上和手上的上最终还是被莉莉娅丝一起治愈了，不过今天打球又添了几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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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两个偷听者名字的时候，平等院凤凰便隐隐猜到了斋藤至要做什么。

平等院凤凰本身强大的实力确实赢得了队友的信任，有他坐镇，队伍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但久而久之，也隐隐影响了一些人的心态。

在诸如篮球足球之类的集体性的运动中，队友的信任和依赖确实重要，但网球这项运动里，真正上了球场后，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比起队友眼里的钦佩、依赖和信服，平等院凤凰更乐意看见竞争，甚至是将他拉下主将之位的斗志——倘若要进军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强是没有用的，需要的是一整支强大的队伍。

当然，他也会将想登上主将之位的人踹到地狱去，等待着那些能爬出来的人。

哪怕那些人对他怀着复仇之火。

而斋藤至所透露的信息里，有一个小小的叙述诡计——出车祸往往会着受伤，甚至受重伤，再加上这也不是第一次，因此大部分队员便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受伤无法参加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