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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 精分刘询(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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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一脸谄媚,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忍了, 舔着笑上前,“常听人说长得好看的人心眼一般都不坏,春香姑娘, 早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别与我一般见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贤态度强硬,他如果不把东西拿回去,可能会光溜着身子迎接明日的太阳,他丢不起这个脸, 漆黑的眸子转了转, 内里盛满了可怜, 春香得意的挑了挑眉, 关于几人私底下的排名她一清二楚, 不出她所料, 刘贤拿她没有法子,将事情怪罪到刘询身上, 谁让刘询武功排在最末, 只得任由人欺负呢。

一路上,刘询没少嘲笑她力大无穷,容貌丑陋,她心里早就窝着火隐忍不发,总算叫她逮到机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等了多久机会就来了?

刘询见她无动于衷,心下叫苦不迭,军营忽然来了女子,上上下下沸腾兴奋不已,但见过春香的人都说春香皮肤黑,姿色一般,甚至有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春香和他们待久了才没了女儿家的娇柔和清丽,他还点头附和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此时看春香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心头没底,难不成春香真被他们带坏了?

如果是那样,要想把东西从春香身上夺回来,简直痴人说梦。

刘贤那边,他该如何交代?

思虑间,春香已转身走了,步履轻快,清瘦挺拔的背影于朦胧光影中渐渐模糊,刘询张了张嘴,忽然计上心来,不管春香是跟着他们学坏了还是本性如此,春香不好说话,夫人却是个好说话的,他求求夫人,夫人总不会为难她的。

打定这个主意,刘询又振作起来,抖擞着精神,朝雾宁的营帐走去。

前边给谢池墨接风洗尘,喧嚣震天,营帐内却安静得很,刘询跪在地上,眼泪横流,将春香蛮不讲理抢人东西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番,他心思通透,进来前特意派人将春香支走了,不怕春香回来和他对质,他跟着春香,春香进来时东西藏在她胸口,出去时,胸前平坦了许多,春香明显将东西放在营长内。

晕黄的光照着雾宁额头,她低着头,望着哭哭啼啼的刘询,面色为难,柔声道,“刘询,春香不是那样子的人,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不然把春香找回来问问?”

谢池墨参加晚宴去了,春香前脚出门刘询后脚就进来,雾宁不知怎么处置这种事,虚扶了下刘询,抬眸看向灯火通明的外边,皱眉道,“刘询,你先起来吧。”

刘询假意的抹了抹泪,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拧着眉头的雾宁,雾宁单纯,欺骗她不是刘询本意,可刘贤这次真动了怒,认定春香发难是他的缘故,刘询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刘贤压根不信任他,别无他法,只能将东西拿回去。

而且,他也想看看,被刘贤视为心头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故而,即使愧对雾宁,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夫人,刘贤说了,属下不把东西拿回去,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夫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冷风起,呼呼的刮过营帐,营帐卷起的帘子被吹落,隔绝了风,雾宁沉默了会儿,安慰道,“你别怕,方才春香与我说起,边溪气候多变,没准明日会下雨呢。”

“”刘询身子一颤,抬起头,对上雾宁清澈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雾宁察觉到话不妥当,扯着嘴角笑了笑,再次抬手示意刘询起身,“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往后遇着事儿别哭,慢慢说,春香抢东西是她不对,待会她回来我问问她,对了,春香抢了刘贤的东西,为何刘贤不自己来?”

“他有事走不开,属下想着多年兄弟,不能见他白白受了欺负”刘询对答如流。

雾宁赞许的看着他,“你倒是个热心肠。”

刘询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又垂下了眼睑,低声道,“夫人,春香抢的是图册,她应该不会随身携带,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过会儿春香回来又得有一场官司要打,解决一桩是一桩,先把图册给刘贤拿回去才是正经。

雾宁为难,这间营帐被雕花屏风隔成了三间屋子,内里是她的卧室,春香住在隔壁营帐,春香为何会把东西放在她的营帐?但看刘询掖着眼角,泪痕还没干,在他坚硬的脸上留下湿痕,雾宁不忍心拒绝他,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雾宁支持,刘询双腿一蹬站了起来,左侧是屏风隔的屋子,春香不敢把东西放在里边,只能是在外边,他首先想到的是旁边说桌下的抽屉里,“夫人,您找找书桌抽屉吧。”

刘询迫切的想要找到图册,不过他没失了规矩,雾宁的屋子,他东翻西找传到谢池墨耳朵里不好,索性给雾宁提个建议,让雾宁动手。

雾宁依着他的话,拉开书桌下的抽屉,里边真有本图册,崭新的黄色封皮,封皮上画着一只小狐狸,刘询惊喜起来,“夫人,就是这本了。”

“哪本?”这时候,营帐的帘子从外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容走了进来,刘询浑身一颤,差点惊叫出声,没回过神,身子已下意识的随着声音弯腰行礼,“世子爷。”

谢池墨淡淡嗯了声,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书桌后的雾宁身上,耐人寻味的斜了刘询一眼,“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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