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都能治好?发了发了!苟富贵勿相忘哈哈哈哈!”一路上秋含比夏弥尔还激动,絮絮叨叨的扯了很多。
夏弥尔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无措。
这件事□□成是真的,自己似乎是有了些与众不同的能力,这能力从哪里来?能使用多久?她能用这个能力做些什么?这会对她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俩人跑去吃了一顿火锅庆祝了一番,但回去的路上,秋含却说:“我觉得还是得保密,生活毕竟不是小说,谁知道咱们普通人有了这能力会遭遇什么。”
夏弥尔认同的点头。
但实在的,夏弥尔的生活是发生了改变的。
别的不说,就单单论这双眼睛,她先是看到了人身上的色彩,这没什么,她交际圈子不大,工作的环境也想对单纯,顶多拿来分辨人的好坏看看多彩人生;再是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色彩,这也没什么,最多是眼睛烦累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影响;但自从看得到人身上的病痛,她每次出门都倍感煎熬,公交车司机肩颈的黑色,蹒跚挑着担子去市场卖菜的老人家身上密密匝匝的黑色,行色匆匆路人身上的黑色,以及抱着啼哭的幼儿的年轻母亲淤积的黑褐色,她看到了太多人太多人的痛苦,这痛苦也让她无助。她的世界观一下子就理解了什么叫做众生皆苦。
而她呢,是苦的一员,还是能渡人的人?
这晚夏弥尔听了会儿音乐就沉沉睡去。这次她清晰地看到“自己”从身体里出来,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翻个身哼唧两声睡得很香,看房间里摆放的衣服,看乱而有序的梳妆台,看窗缝里漏出来的路灯的光。
然后她脚下一空人就开始下坠。
这次是有风的,除开最开始的吓一跳,便是被风吹佛的舒爽,风也似乎是有意识的,待到下落的一瞬间,一个托举将她温温柔柔的投放在一片花丛中。
天地是灰蒙蒙的,极安静。这一片花海烈红如火,花瓣反卷如龙爪,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两边的花海夹着一条普通的土路,这条普通的路在花的映衬下变成了一条“火照之路”。
夏弥尔站起身,越发的看到这空间的荒凉广袤,越发的生出一种凄然之感。心中对此地有了几分猜测。
走出花海,走上这条长长的火照之路,不多时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条河,河边一块石碑上书两个大字“忘川”,河上一座桥,名曰奈何。过了奈何桥,就见一个古朴的亭子,亭子里有一个老妇人正在煮汤,热气袅袅,枯瘦的手打一碗汤,便递给一个人。
等等!哪里来的人?刚这么想完,下一瞬间夏弥尔就看到自己手中多了一勺一碗,做着递给的手势。
啊这?孟婆=我?还是我=孟婆?
不对,手不对,这还是自己的手。
长长的队伍排起来,夏弥尔一眼望去看不到头,而排队的“人”,神情大不相同,有人面带微笑,有人满面惊恐,有人一脸遗憾,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还保持着生前受伤的诡异姿态,有人身上带着受刑的痕迹不停哀嚎,还有人在大声呼号着自己没死,这其中老人居多,但青年人和小孩也为数不少。
夏弥尔还发现,她那双似乎是进化了的眼睛有点不给力了,每个人都大差不差的,看得到外围一圈灰灰的蓝,只有个别人身上能看到金色的散射光。
而每一个人接到孟婆汤的态度也很不一样,有人豪迈一口闷,有人犹犹豫豫不想喝,还有人脾气大的很直接摔碗但报应也来的很快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阴兵拖走。许是这场景吓到了后面的“人”,一个个的便老实下来,安安分分的喝了汤,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
要说孟婆的工作枯燥也枯燥,就是机械的重复盛汤盛汤盛汤;可要说不无聊也完全称得上,有时候甚至称得上一句有趣,看来来往往的魂灵,哪个不是有故事的人?
夏弥尔边做做看,直到队伍慢慢排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这女孩神情与周围人不同,别人或喜或悲或愤或哀,而她满面只有沉沉死气,然而夏弥尔看来,她却是色彩斑斓的。
也就是说,这不是鬼魂,而是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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