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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行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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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人打算在仙台下车、逃逸,所以等到快四点的时候,才展开杀人的行动。如此的话,女人的票应该是到仙台为止的。因此,她的床位可能在b卧铺车中的某个地方喽?但是,那时应该已经没有床位了。

过了仙台以后,从一之关开始,新上来的乘客就都不会用到床位了。b卧铺车的床位只到盛冈,从仙台到盛冈沿途停靠三站,分别是一之关、水泽、北上。过了一之关以后,夕鹤九号的列车长就开始收床铺,在到达盛冈以前全部收拾完毕。所以从盛冈起,乘客不用购买卧铺的车票就可以进入b卧铺车厢,因此,车厢内如果有新的乘客,必定是到了盛冈之后才上车的。通子可以从花卷附近开始就藏身在客车里,到了盛冈再下车,在车站内补足越乘的票额就可以了。

慢着,如果想要行凶的女人是a卧铺车厢的乘客呢?通子不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仍然潜回a卧铺车厢吗?

事实到底怎样,现在实在无法想明白。不过,如果在那个女人的袋子里找到的车票,是a卧铺车厢的票,通子当然只好回到a卧铺车厢了。拆除a卧铺车厢床位的时间比较晚,列车到达盛冈时,a卧铺车厢内的乘客应该都还在帘子内休息,所以穿着白色对襟毛衣,从上野上车的女人已经换了床位的事,或许其他乘客都没有发觉。

但是,车厢内的服务人员呢?或许注意到了。或许通子会为了从仙台越乘到盛冈的事而和车内的服务人员商量。

关于这一点,加贺只要拿着通子的照片去问夕鹤九号上的车厢内服务人员就可以了。但是,加贺已经连一张通子的照片也没有了。分手的时候,为了彻底忘记,他把所有的照片都烧掉了,连一张也没有留下来。不过,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行动绝对不能大意。青森警局的中山刑警一定还会再问夕鹤九号的乘客服务人员吧!到时如果说出东京的刑警来打听年轻女乘客的事,恐怕反而会将通子逼到不利的境地。

目前调查单位应该还不知道通子的事。加贺能推测到上面那些,是因为跑到上野车站,目送通子搭乘夕鹤九号离开的关系。所以除了自己,还没有人知道通子也在那趟列车上。

但是,那个镀金鹤形汤匙,迟早会让青森警局的人找到住在钏路的通子。这么一来,就会发现夕鹤九号上的死者不是加纳通子,也就是不是其他乘客所说的“在上野车站上车的女人”。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通子的身份可能会从被杀者变成杀人嫌疑犯。

目前通子好像处于被人追杀的境况当中。发生了这件事后,恐怕连警方也要追捕她了。这五年来,住在钏路的通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卷入这样的麻烦之中呢?

想起通子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语气,虽然没有说出任何求助的话,但是那一句“我想见你呀!”说得十分辛酸,像深深地叹息一样,从胸中吐出来。她的内心里似乎积压了许多话。事情至此,加贺终于有了这样的推测。

为什么不向我求助呢?加贺想。那时自己曾经数次提议见面,那也算是一种预感吧?但是,通子为什么要坚决拒绝见面的提议呢?如果那时见面了,通子将烦恼的事情全说出来,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无论如何,就算拼了命,自己也会保护通子的。

通子错了。六年的婚姻生活里,自己确实疏于照顾她,但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对她没有爱情了。加贺带着悔恨的心情想着。男人本来就不善言辞,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的心情,或许这种心情也是丈夫间接地对妻子表示爱情的方式吧?

或许这是错觉,女人总觉得如果没有用言语或行动来表示,就无法衡量男人的爱情。其实,不论通子发生什么事情,加贺都会随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以性命保护她的。真应该把这番话说给通子听。

通子错了。她一直以为只要不麻烦我,就好了。其实不然。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视的东西,男人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对男人而言,那是一种喜悦,根本不是什么麻烦或打扰。她为什么要那样误解呢?

但是,错得最厉害的还是自己吧?加贺想。他生气自己五年前竟然想努力说服通子了解这样的事情,而他又缺乏能力,只能以无言的方式让通子了解。

通子现在面对的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恐怕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吧!或许现在再来证明自己对通子的爱情,是太迟了些,但是自己还是要努力证明,让通子了解。加贺想,就算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赔上自己拥有的一切,也要把通子救出来。

他暗自握紧拳头,直到关节都发出声响,然后走向青森车站。

加贺心中没有矛盾,没有职业道德与爱情难以兼顾的矛盾。他相信这是意外事件,因为通子不可能企图杀害任何一个人。通子一定是受害者,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他相信有人想要通子的命。

要救通子。要弄清楚通子的性命有危险的原因,然后把通子从那个危险之中拯救出来。加贺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在青森车站前用过午餐后,加贺立刻搭乘十四点四十分从青森车站开出的“初雁十六号”,前往盛冈。他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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