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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霍晚绛,你是不是吃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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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早变做她箱子里的大袋金饼。

她掏不出来还给凌央。

凌央来势汹汹,方才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

霍晚绛知此事不是能叫她轻易应付的,这种事情换作是自己也会生气。

她一边在脑海里飞速酝酿说辞,一边悄悄揪住阮娘的衣带,让阮娘做好配合的准备。

这举措落在凌央眼里无异于逃避推脱。

他知道自己吓着了她,脸色稍缓,语气却还是低沉得令人发怵:

“霍晚绛,你不要耍小花招。如实告诉我,我不会与你争吵,更无能为难于你。”

亏他这些时日对她略有改观,没想到她还是改不了任性自我的毛病。

一本诗集,她犯得着吃这么大的醋吗?留在他身边又能如何?

阮娘细细揣摩了霍晚绛的眼色,知道她心中所念,大着胆,直接说出实情:“郎君,诗集早已被女君置换成钱财,现在再回长安赎回,怕是来不及了。”

凌央大惊失色,美玉无暇般的面上可谓精彩纷呈,最后化为一声冷笑:

“霍晚绛,你就这么庸俗?那东西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贱卖出去的?霍家没教过你伯夷叔齐的故事?”

当真是不知洛阳纸贵,更不知何为风骨!

她怎就这般没见识。

庸俗?

他居然说自己庸俗?

霍晚绛满心委屈油然而生,不再怯生生躲在阮娘身后,她呼吸急促,泪光涟涟,一笔一画给凌央比道:

【我庸俗?那你这位五谷不分、高高在上的前太子算什么?】

他真是幼稚得可笑,当真当她的钱财都是大风刮来的?

这话说出去可真是要命了,她敢这么比,阮娘也不敢一字一句复述。她把霍晚绛抱进怀里,强笑着向凌央委婉解释道:

“郎君,你又误会女君了。你生在天家,十七年不食人间烟火,更从未考虑过如女子一般管家理事、执掌中馈,眼里自然也看不到女子的不易。”

“再怎么说,女君是武安侯和刘将军的后人,更深得老将军疼爱。留给她的嫁妆,不说享之不尽用之不竭,说句价值连城也不过分。可霍夫人爱财之事人尽皆知,女君出嫁时嫁妆被她扣下不少,带去淮南王府的已所剩无多。”

“咱们五个人,这些日子看病、抓药、应酬、献礼,吃穿用度哪样不需要钱?入不敷出是早晚的事,郎君可有想过若无钱财,去岭南该如何立足?女君卖掉诗集,并非恶意,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举。”

凌央被她说得耳根子发烫。

是了,他虽从来不了解这些事,但从前见卫后管理六宫忙得焦头烂额时也明白,管家理财之事,从来就不是什么易事。

可诗集好歹是素持送给他的东西,是卖是留,霍晚绛都应该先和他商量着来。

凌央知道阮娘嘴皮子厉害着,自己也缺乏常识,还未完全适应做一个平民百姓的生活,这样争论下去,没有意义。

他甚至没明白过来,自己方才为何要这么大动干戈。

就因为,他以为霍晚绛小心眼子,嫉妒心强……?

那她为什么小心眼子呢?还不是因为——

凌央打住了想法,是他自作多情太厉害,以为霍晚绛眼里只容得下情情爱爱,以为她是个没有气度的妒妇。

眼见霍晚绛委屈得不断抹泪,别开脸,要紧牙关默默承受他的所有恶意。凌央找出块干净帕子,递给她,僵硬道:“是我误会于你,可你也有不妥之处,此事翻篇吧。”

霍晚绛本是要伸手去接,奈何土路颠簸,马车不稳。

车轮自一个大坑碾过,她的手朝下一压,反倒拍掉了凌央手里的帕子。

凌央气得也侧过身:“霍晚绛!你真是个小气鬼,我告诉你,这几日你少来烦我。”

霍晚绛和阮娘双双:“……”

到底是谁小气,谁烦谁啊?

……

赵王府。

“他当真这么说的?”霍素持抬起长袖,掩住唇角的笑,“阿姐愚蠢至极,这下少不了他一顿数落了。”

出嫁后的霍素持作起妇人装扮,穿衣多讲究端庄大气,比以往多了份恬静之美。

凌央有多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诗集到没到凌央手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说不定就是横在他们二人心中的一根刺了。

料他们去了岭南也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此生也难生情愫。

凌央就算是离开了她,心中也要一辈子有她才是。

留鸢不安道:“女君,奴出府前似乎被赵王门下客卿撞见了,他若知晓您的行径,会不会……”

霍素持嘴角的笑意顿时冷下:“不会,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留鸢姊姊,这世上除了父亲,谁都无法让我依靠。但父亲年岁愈大,还要为整个霍家筹谋,不能事事兼顾到我,我要为自己不计代价地做准备。”

屋里暖香薰得人烦闷,霍素持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门窗,看着赵王府偌大院中来来往往的下人,攥紧了手。

她不由得想起几日前和赵王一同进宫侍疾的情形。

那是她久违地再见到晋帝,晋帝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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