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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善恶终有报,天道何昭彰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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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众2千余家,又6续兼并同乡的部曲势力,还袭击当地的黄巾大帅,震动1方,被称作“李通淮汝”。

这样1个脚踏黑白的地方武装,被美化为“以侠闻淮、汝之间”。

可见“侠”有多么不值钱,多么廉价。

李通字文达,江夏平春人也。以侠闻于江、汝之间。--《魏书李通传》

当然,类似与臧霸、刘备、鲁肃、甘宁、凌统等人,亦在本传中被美化为“侠客”。

实际臧霸、甘宁是山贼;

鲁肃、凌统是部曲帅;

至于刘备窝奸聚众,更是人所共知。

他手下的头号大将,就是河东的亡命徒关羽。

(刘备)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蜀书先主传》

(关羽)亡命奔涿郡。先主于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蜀书关羽传》

说穿了,这群地方豪强势力,本质是“薛定谔的游侠”。

满满的量子力学不确定性。

如果遭到官军剿灭,那他们自然便成了“寇、盗、匪、贼”之属;

但如果侥幸发迹(如刘备)或押宝成功(跟对了主子),那就可以鸟枪换炮,成为开国功臣。

甚至其众早年的流氓生涯,也会被1并美化为“游侠之事”(如典韦、许褚、臧霸、甘宁等人)。

由此可见,“游侠”的标签儿,根本没有荀悦说的那么伟光正,其本质是“以成败论英雄”的遮掩之词。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未变。帝辛1时雄主,只因牧野战败便沦为商纣,遭万世唾骂。

可见失败者从来都没有话语权。

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论语》

袁绍也是1个典型例子。

因此,史书中大量出现的“盗贼”,其实就是游侠的另1种面貌,是对“失败的、站错队5的游侠”的蔑称。

在平行时空中,袁术君临天下,郭祖、公孙犊、管承、于毒、李大目、张白骑之流,则出将入相。

毫无疑问,这群草莽的早年故事,也1定会被美化为“轻侠仗义、知名当世”。

就如同许褚、典韦等辈,如果不是因为恰好跟随曹操(且曹操恰好成功),那他们在史书中必然湮灭无闻,遑论留下侠名。

显而易见,古代语境下的“侠”与“贼”并无本质区别,只不过看书写立场与人物成败而已。

因此,游侠与流寇,在许多情况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比如袁术是个“好游侠”的高门子弟,但在穷途末路之际(199),竟想投奔天柱山的部曲帅陈兰、雷薄。

(术)为太祖所败,奔其部曲雷薄、陈兰于灊山。--《魏书袁术传》

须知陈、雷2人是在当地做贼的“山大王”,可见袁术已经窘迫到“落草”的地步。

可想而知,如果袁术在某个平行宇宙中发迹,那天柱山贼的履历中,必然会记上1笔“昔在天柱,保山抚民,人众归焉,以侠烈从太祖”之类的溢美之词。

袁术的苦情人生,便是从“侠”到“贼”的生动反映。

荀悦作为汉末著名的时政评论家,对“游侠”的定义,难免掺杂个人立场。

荀悦是汉献帝的侍讲,且与曹操不睦,因此许多言论,都是其政治主张的反映。

时政移曹氏,天子恭己而已。(荀)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5篇。--《后汉书荀淑传-附传》

客观评价,“立气势、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的定义,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

至于“以正行者为武毅,失之者(走邪道)为盗贼”,则无疑是荀彧族兄荀悦“高门出身、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构与想象罢了。

从《3国志》的实际书法来看,游侠与盗贼的区分,根本无关乎“正道与邪道”,而是“以成败论英雄”的牵强附会。

看袁绍、袁术、曹操、许攸等人少时的作为,完全是群游手好闲的混混;

而许褚、典韦、甘宁等人,则干脆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草菅人命的恶匪。

(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放所将夺其资货,于长吏界中有所贼害,作其发负,至2十馀年。--《吴书甘宁传》

上述两类人物,与侠义精神完全不沾边儿,遑论“履行正道”。

说穿了就是贵游子弟、以及权门附庸而已。

既然侠客不能以身作则,那盗贼也该重新定义。

其实乱世中“侠”与“盗”的界限是相当模糊的。

比如“气侠”的袁术,最终便沦为“草寇”。

更为悲剧的是袁术的“落草申请”还被山大王拒绝了,可谓落地凤凰不如鸡。

(术)奔其部曲雷薄、陈兰于灊山,复为所拒,忧惧不知所出。--《魏书袁术传》

所谓的游侠,是穿梭在灰色地带,游走黑白之间的人物,要么成功上岸、要么彻底下海。

至于所谓的“临危受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不过是学者的美好想象罢了。

理由显见。

因为“轻财仗义、临危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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