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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二虎争,大战终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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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案例,大抵是曹魏视角下的抹黑之语。

前文提过,袁绍在《3国志》中的篇幅(3千余字)比《后汉书》中少了1多半(万余字),其镇抚乌丸、扫荡黑山等功绩(这是政治错误,绝对不能写进3国志)被1笔抹杀。

反而是其人“刚愎自用、骄矜傲慢”等缺点被无限放大。

在“魏承汉祚、晋承魏祚”的统绪伦理中,是不允许“官修史”说袁绍好话的。因此,成书与南朝的《后汉书》对袁绍的评价、明显比受到掣肘的《3国志》更为允当。

退1步说,人的心境、志向亦是随立场、地位的变化而变化,所以很难想象袁绍在雄踞河朔、扫荡4州之后,依然能恪守臣礼,未曾有非分之想。

但无论如何,袁绍终其1生,虽然偶有“僭越之举”(天下皆如是),却未表现出“称帝之心”。

这里主要谈谈官修史(及引注)中、作为袁绍“恶迹”佐证的4条材料。

这4条材料无疑经过精心筛选、有“混淆是非”的作用。

其手法相似,均是半真半假。真者是“劝进者”确实存在,假者则是“袁绍面对劝进的反应”。

(1)袁叙劝进

袁叙是绍从弟,即袁逢子。绍亦逢子,只不过因“庶出”而过继给伯父袁成。换言之,袁叙是袁绍血统上的亲弟。

考虑到袁叙未有出继记载,可知其大约与袁术(亦袁逢子)相似、亦是嫡出。

注:绍、术、叙3人同父。

袁术奢淫放4,无外乎仰仗嫡出身份。很难想象在汉末“嫡庶之别、士庶之别”日趋明显的环境下,(术弟)袁叙可以洁身自好。

实际从“袁叙劝进”便可看出,其“轻狂放纵、口不择言”与袁术毫无2致。

济阴太守叙与绍书云:“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我家,神应有征,当在尊兄。”--《献帝起居注》

且袁叙劝绍即位,大概率出自对“亡兄袁术”的同情。因为彼时(199)恰逢袁术兵败北上,半途而死。

南兄臣下(即袁术)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即袁绍)长,以位则北兄重。--《献帝起居注》

同书材料并未明言袁绍“许之”,仅说“袁绍宗族凶逆无道、乃至于此”。

绍宗族累世受国重恩,而凶逆无道,乃至于此。--《献帝起居注》

可知此处实际是在批判袁术、袁叙兄弟;但这种前后杂揉的笔法,却无疑将“斗争矛头”引向袁绍本人。

(2)袁术“归帝号”于绍

袁术僭越称帝(197)人所共知。在各路军阀的打击下,未几便兵败身亡(199)。

术死前“北上冀州,欲归帝号于绍”的记载,见于诸书。但“绍暗中同意”的记载,却出自王沈《魏书》,因此可信度极差。

术归帝号于绍曰:“汉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门……”绍阴然之。--王沈《魏书》

袁术死前众叛亲离,托庇“私情不睦”的袁绍固然逻辑不通,权且信之。但袁绍“赞同袁术劝进”的记载,却着实值得商榷。

王氏《魏书》是臭名昭著的秽史,其中涉及到“政治立场”的材料,几乎1无可取。

王沈独就其业,勒成《魏书》4十4卷。其书多为时讳,殊非实录。--《史通正史篇》

术称帝是真、给袁绍的“劝进书”大概也是真。问题是,绍是否同意称帝、则十分值得怀疑。

考虑到王沈“膝软如棉、面厚于铁”的仕宦履历,我更倾向“绍阴然之”是王沈杜撰的衍文,其意在贬低袁绍。

(3)表字附会

袁绍字“本初”,起兵于“初平”元年(190)。因此《英雄记》称袁绍以为“表字与年号相合”,天命在己。

是时年号初平,绍字本初,自以为年与字合,必能克平祸乱。--《英雄记》

这毫无疑问是王粲本人的胡言乱语。

本初是汉质帝年号(146),绍大概率生于此年,弱冠后以此纪年。

抑或袁绍出继伯父袁成,成壮年而死;故“绍”者,取“继承”之意。本初者,本祖初业,即承继亡父未竟之业。

无论如何,以“本初”强行附会“初平”,甚至借此宣称袁绍有僭越野心,无疑是令人发笑的。

《英雄记》作者王粲,本仕宦刘表。粲随刘琮降曹后(208)官运亨通,1路做到了魏国侍中。

后(粲)迁军谋祭酒。魏国既建,拜侍中。--《魏书2十1王粲传》

须知,彼时(213-220)汉廷官制已经分化成两种系统,1派是汉官(3公9卿),另1派是魏官(3公6卿)。

侍中定员4人,比2千石,出入帷幄、应对左右。换言之,王粲是曹操的贴身近臣,其政治立场也便可想而知。

粲贵为建安7子,《英雄记》亦堪称经典;但此处以“表字、年号”相附和,借以讥刺袁绍“不臣之心”,纯属飞言附会。

(4)耿苞劝进

耿苞是袁绍主簿,上书劝绍称帝。群臣非议,绍遂杀苞。

绍以包白事(即劝进)示军府僚属,议者以包妖妄宜诛。绍知众情不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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